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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辯駁，言子軒分析得很透徹，也很對，如果那時突然告訴她，她愛的是比冰塊還冷的司重斐，她打死也不會信。

“那為什麼也不告訴司重斐呢？”這與她是否相信並不衝突吧？

言子軒只一句話就讓水蘇無話可說，“如果他信，你就不會被休了。”

歸根結底，不是司言子軒不說，而是司重斐不肯信，但是讓司重斐忽然就接受身份外貌全都變成另一個人的她，實在是太有難度了。

別說司重斐，如果不是她親身經歷，她也不敢信。

就像當初如果不是司重斐拿出用事實證明給她看，她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是司重斐一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水蘇不確定的問。

她害得言家落得如此境地，並且也知道他們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假兄妹，他應該恨她的不是嗎？為什麼要這樣幫她和司重斐呢？

言子軒嚴重閃過複雜而痛苦的神色，“與其說幫你，不如說報答你，是你讓不悔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你讓我覺得她還沒有死，看到你幸福，就彷彿看到她幸福一樣，只要屬於她的，我都會幫她得到。”

水蘇心底大震，倏的瞪大雙眼，“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不是原來的那個不悔。”言子軒死寂的眼眸忽然波動起來，讓水蘇心驚，“早在你遇到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因為不悔從來不會用那種陌生的眼神看我。”

水蘇腦海猛地憶起第一次看見他時那奇怪的感覺，還有後來為數不多的幾次，每次都感到怪怪的，原來是這樣，原來他那時就發現她是冒牌貨了！

心底忽然陣陣發涼，“你為什麼不拆穿我？”

“你還不明白嗎？”言子軒扭過頭，掩飾掉掙扎的神情，“早在她遇難之前，我就知道她不是我的妹妹，靜姝有多欺負她，我就有多護著她，可就算如此，我還是沒能保護好她。我無法接受她死去的事實，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把你當成她。”

不會吧？他竟然喜歡言不悔？水蘇覺得今天受到的驚嚇太多了，驚著驚著反而淡定了。

“所以你把對她的愧疚都轉移到我身上，以求心裡上的安慰嗎？”

水蘇默默哀嘆，她穿越到言不悔身上，到底是言不悔給了她新生的機會，還是給了言子軒心靈贖罪的機會，她說不清。

☆、458　用事實證明

不管言不悔也好，言子軒也好，還是她自己，這場意外的穿越，應該算是他們三個的新生吧，讓那些無法表達的情感，都有了更刻骨銘心的意義。

“我很抱歉佔用了言不悔的身體，也很抱歉把言家害成這樣，你若恨我，我真的一點也不會怪你……”

水蘇還未說完，言子軒打斷她道，“不用對我感到抱歉，我今生沒有其他願望，只要你替不悔好好活著，幸福的活下去，我就滿足了。”

“嗯！”水蘇動容，重重點頭道，“我一定會替她好好活下去！大哥，你也要好好活著，你為她所做的一切，我相信她一定會知道的。”

言子軒默然，垂下眼簾，遮住那靜如死水般毫無生氣的眼眸。

他這樣消沉的樣子讓水蘇擔心，他一直默默守護著他心裡的言不悔，一旦揭穿，以後就再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因為已經沒有了意義。

水蘇很擔心他若失去了這唯一的動力會之後，會變得越來越消極，以至於最終會放棄自己。

可是她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資格勸說他呢？

每個人的傷痛都必須由自己走出來，旁人根本幫不了分毫，最該做的，其實是在他身邊陪著，不要讓他胡思亂想，不要讓感到孤獨和無助，給他力量和鼓勵。

那些安慰的話顯得太過蒼白無力，根本無法治癒他心裡的傷痛，反而會讓人覺得得了便宜賣乖。

與其勸說，不如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無暇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時間一久，他自然能明白他的身邊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可以去做，不會一味消沉下去。

水蘇轉換了下心情，笑著問道，“大哥，你不會再走了吧？”

言子軒愣了下，“暫時不會。”

“那就好，”水蘇雙手合十，拜託道，“那我可不可以請大哥幫我個忙？”

他沒有拒絕，問道，“什麼忙？”

“我要讓司重斐親自確認我就是不悔，”水蘇道，“他現在肯定派人去墨琰國查詢我的下落，不久便能有訊息傳回來了，我要大哥那時親自跟他證明，讓他百分百確信我就是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