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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能收回。”
原來,那日從公主府回來後,永興帝便命人下了旨意,將侍郎府召回,欲賜給其他官員。
侍郎府保留了十三年,一直有專人打理,百官們不知,只以為永興帝念舊情,甚至就連永興帝仍舊給塗大海發俸祿,也不覺得奇怪。
就連戶部,對此也見怪不怪。反正,塗大海的俸祿,算上餉銀和米糧,摺合起來一年也就三百兩,十年也才三千兩,算不得多。尤其,這俸祿是壓在戶部的,並沒往外發,只是掛了個名頭,說起來還是戶部的銀子。
近年來,朝中官職設得愈發多了,也有人提議,將侍郎府收回來,賜下去給其他官員,白白空著又每年派人打理,十分浪費。永興帝都不回答,依然照舊,漸漸就沒人提了。
誰知,本來沒人提的事,永興帝自己卻主動改了主意。孟大人知道後,立即上了奏摺,請求皇上收回成命。這才有了永興帝召見,發問的一幕。
“皇上,塗大海夫婦秘密去南方,乃是改良水利與播種建設,於民生乃是大計。他二人改名換姓,不求名利,真正是百官楷模。尤其,三年前,南方的水利與播種有了明顯的改良,本是他們大功一件。”孟大人說到這裡,頓了頓,語氣低落下來:“三年前,他二人驟然失去訊息,興許遭遇不測。然而,不論如何,他們功不可沒。”
說到這裡,孟大人抬起頭來,兩眼含著水光:“皇上,塗大海夫婦功不可沒啊!”
“功不可沒?”永興帝冷哼一聲,“功過相抵!”
孟大人一愣:“皇上,他們何過之有?”
“公主的雙腿被人打斷了!”永興帝咬著牙說道,“你以為,有幾個人跟公主有此仇恨?又有這個膽子,敢跟公主對著幹?”
孟大人瞪大眼睛,叫道:“皇上可有證據?若是無憑無據,不可誣賴塗家!”
“哼,證據?”永興帝咬著牙,蒼老的臉上有些猙獰,“若非是朕暗中相助,那臭小子以為自己能跑得掉?他打了朕的……女兒,朕還幫著他逃跑,哼!”
孟大人聽罷,身子一個踉蹌,好懸沒摔了:“當真是……”
“這可是欺君之罪!朕只收回侍郎府,算是寬宏大量了!”永興帝冷哼一聲說道。
孟大人頓時灰了臉,垂下眼皮說道:“人心總是肉長的,胳膊肘往外拐的是傻子,皇上如此包庇自己女兒,也是人之常情。臣無話可說,臣告退。”
“你等等!”永興帝瞪起眼睛,看著這個從年輕時就跟隨自己的老臣,指著他道:“你說清楚,你什麼意思?怎麼就是朕包庇了?”
孟大人抿緊嘴,一言不發。
“哼,慣的你一身臭脾氣,滾滾滾!”永興帝冷哼一聲,不耐煩揮手道。
孟大人拱手:“臣告退。”
等孟大人走後,永興帝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想起昨日周監正傳來的訊息,手指在桌上輕一下重一下地瞧著,神情愈發深沉難懂。
此時,距離京城千里之外的一片大荒中,一對中年夫婦頂著酷熱的日頭,艱難地行走著。
中年男子生著一張白淨的面龐,斯文清秀,舉著包裹遮在中年女子的頭頂上方,輕輕笑著,兩頰酒窩若隱若現:“好熱啊,娘子,換你舉起來給我遮一會兒吧?”
中年女子扭頭白他一眼:“塗大海,你才給我遮了不到一分鐘好嗎?說好的一人遮十分鐘呢?你的臉皮還要不要了?”
“可是人家真的好熱啊。”中年男子舉起另一隻手,握著袖子擦了擦額頭,“熱死了啊,他們怎麼把咱們丟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就不會哪兒進哪兒出嗎?也不知道走的方向對不對?若是走反了,回頭再走一遭,可真是要了命了。”
正是從月聖國出來的塗大海、雲詩夫婦。
兩人被打暈了,帶出月聖國,醒來後便身處一片大荒中,別說人影兒了,鳥影兒都見不到一絲兒。
“他們肯定是故意的。”塗大海忿忿說道,“儀蘭真是奸詐,她知道我們帶出了些東西,不好意思叫我們交出來,就叫人把我們丟在這裡。回頭我們又飢又渴,把東西都吃了,帶出來跟沒帶出來有什麼區別?”
雲詩沒好氣地道:“我早說過,叫你別偷偷摸摸的,你就直接跟儀蘭說又怎樣?這三年,咱們沒少給她出主意,她怎麼也要念這份情的。你倒好,偷偷摸摸的,還叫人發現了,丟不丟人?”
“你個傻老孃們兒,你就那麼信任她?她可是賊精的很,聖山上那幫老傢伙都奈她不得,還叫她做了有實無名的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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