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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朕要給他二人建侯府,還要侍郎府作甚?”
品級不一,建府的規格自然不同,侍郎府是再不能住了的。孟尚書抬了抬眼眉,露出一絲假笑:“皇上有先見之明,老臣自愧不如。”
塗大海夫婦是才回來的,而且回來得突然,誰都不知道。永興帝怎麼就有預料,先給兩人建侯府呢?
永興帝被譏諷得噎了一下,心下更討厭了,抬手朝門外一指:“你給朕滾滾滾。”
孟尚書眼也不抬,抄著手道:“老臣年紀大了,滾不動了,望皇上體恤。”
塗大海和雲詩都笑了,連忙做和事老,兩邊安撫。被雲詩扶著手臂順氣的永興帝,餘光瞅著這位跟隨自己多年的老臣,只覺他年紀越大,脾氣越臭,好在是從不作偽,倒是叫永興帝也願意包容他。半是好氣,半是好笑,道:“那就老老實實聽著,休要再胡亂插嘴。”
雲詩扶著永興帝坐了,才走回來與塗大海坐在一處,只聽永興帝說道:“便封你做安陽侯,待遇一應如先前所說,建府之地選在離那位較遠的北邊,你意下如何?”
塗大海連忙跪下拜謝:“多謝皇上隆恩。”末了起身,笑著說道:“既封侯,便有侍衛軍護著,軟硬都不必怕那位了。”
永興帝一聽,冷哼一聲:“何須侍衛軍?叫你們那位好女兒出面,還怕誰?”
“這?”塗大海愣了一下,雲詩也聽得愣了,連忙問道:“皇上,我們的女兒……發生了什麼事?”
永興帝提都不想提這茬,別過眼伸手一指孟尚書:“問他。”
“老師?”塗大海連忙看向孟尚書。
孟尚書抬眼看了一眼永興帝,笑了兩聲,說道:“你們那個女兒,可了不得。膽敢騎在公主的身上,壓著她打。”便將那日塗菲媛被擄走,又如何自保,以及教訓了廣玉公主的事說出來。
聽罷,塗大海和雲詩直是瞪大眼睛,失去了言語。
“何止?”永興帝冷哼一聲,“她身邊倒是有個小子,看不慣她受氣,硬是潛入公主府,將她的兩條腿踢折了。”
塗大海和雲詩的下巴頓時掉在地上:“啥?!”
“咱們的女兒,這樣彪悍?”塗大海和雲詩互視一眼,均是震驚難言。
永興帝瞧著夫婦二人露出傻相,又想起那日塗菲媛頂著一張黢黑圓胖的臉,一派天真地喊他“皇帝大爺”,便覺得眼皮子亂跳:“行了,你二人先在孟府住下,等三個月後,安陽侯府造成,朕自有安排。”
“是,皇上。”三人一併跪下行禮,然後告退。
回去的路上,塗大海和雲詩激動得不行,連連問孟尚書當日塗菲媛與廣玉公主起衝突的事:“這是真的?她怎麼敢用褲腰帶拴公主的脖子?那位素來是心高氣傲的主,被百官親眼看見被人騎在身上壓著打,沒有羞憤欲死?”
“想知道?自己回家問去。”孟尚書被問的不耐煩,喊人停轎,將兩人踢了下去。真是說笑,他怎麼知道?他也是到了之後才看見這一幕的,哪裡知道塗菲媛是怎麼想的?
被攆下車的塗大海夫婦,見到天色不算太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僱了馬車就出城了。
玉河村北頭,正是一片熱鬧。
“四十斤!”
“五十斤!”
“哇,六十斤!加油,再吃!”
祁朗等人喝著酒,圍在吃飯的阿俊四周,起鬨說道。
“媛媛,叫他們走開。”阿俊被吵得煩,好好吃著飯,被人這樣圍著。偏偏都是打不得揍不得的,便扭頭尋找塗菲媛。
塗菲媛沒聽見。蹲在井邊,洗著三嬸劉氏送來的一筐果子,洗好了便拿出兩隻李氏愛吃的桃子,又拿了一隻李子一隻蘋果給塗老頭,便端過去東廂房裡,給斐烈和那個麻衣老頭吃。
“你別動了,我餵給你吧。”塗菲媛制止斐烈抬手的動作,拿起刀,將果子削成一塊一塊,喂到斐烈的口中。
斐烈的腰腹中了三刀,背上中了兩道,肩膀上的一刀砍得重,都傷到了骨頭。也不知道他傷得這麼重,是怎麼撐著到紫霞山莊的?見他還想自己拿果子吃,塗菲媛輕喝一聲制止。
“多謝塗姑娘。”斐烈張口含了塗菲媛餵過來的果子,一雙沉黑的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白嫩嫩的姑娘,心裡想道,她就是一碗豆花。才想著,喉嚨裡就冒出煙來,渴的不行。連連吞嚥水果,也絲毫不抵渴。
塗菲媛低頭削水果,倒是沒察覺他直勾勾的眼神,或者說就算察覺了,她也裝作不知道。塗菲媛不是情竇初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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