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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塗菲媛對塗老頭和李氏的一點一滴,便知這姑娘心裡最在意的便是兩位老人。他已經算計了阿俊,若是再保不住兩位老人,只怕塗菲媛要跟他拼命。
才隱掉正屋,銀衣人便到了。好巧不巧,打頭的那位,恰是跟他有過節的一位。於是,一場惡鬥,不可避免。
斐烈只是鼻塞,連傷寒都算不上,精神正好。又憋了一肚子氣,正好發洩出來,拔劍就朝對方攻擊而去。他是帶過千軍萬馬的將軍,氣勢非凡,對上月聖國的人,也不覺得勉強。但是其他侍衛們就遜色了,不多久身上便掛了彩。
周監正牽制住打頭的人,斐烈牽制住另外兩人,還有七八人被侍衛們圍住,但是很快突圍,眼看情勢要遭。卻在這時,門外衝進來幾名麻衣人,加入戰圈中。
有了援手,情勢頓時逆轉,銀衣人很快就開始倒下。未料,跟周監正打鬥的一人,手段頗高,竟一手抵住周監正,一手抵住麻衣人,還有暇作法,給銀衣人手下療傷。
這一隊捉鷹人,壓根不是月聖山上最初下來的一批。話說麻衣人受儀蘭的吩咐,暗中跟蹤捉鷹人,以圖查到阿俊的行蹤。捉鷹人也不是無能之輩,很快發現他們,便互相搏鬥起來。麻衣人乃是儀蘭手下中的精英,自無敗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殺了。
很快,第二隊捉鷹人又來了,又被麻衣人殺了。一邊走,一邊殺。最終,捉鷹人死傷慘重,麻衣人也折損過半。待到如今,這一批捉鷹人,乃是月聖山上頗有地位的一名長老帶隊。他的面目被兜帽裹住,瞧不出年歲,只見到一雙蒼老陰鶩的眼睛,與一雙巫妖般的手。
麻衣人與祁朗等人,將銀衣人殺死,他也不懼,竟能操控銀衣人的屍首,繼續作戰。祁朗等人何曾見過這般陣仗,嚇得頭皮發麻。就連麻衣人都憤怒了,只得將銀衣人的屍首砍成一塊塊碎肉,才不被銀衣人控制。
激戰多時,才終於將銀衣人制住,而這時,眾人身上都掛了彩。其中,最為拼命的麻衣人,死傷慘重,竟只有打頭的那位麻衣人活下來,其餘全陣亡。而且麻衣人首領身上掛彩多處,幾乎站立不住,等周監正封了那名銀衣人長老,便暈了過去。
周監正牽了馬,提著銀衣人長老,話也不留,便打馬而去。
斐烈身上亦是受傷多處,然而看著身體和心神皆被重創的手下,強撐著牽了黑風,往紫霞山莊求藥去了。祁朗帶著其他人,收拾了院子裡的碎肉碎骨頭,用包袱包起來,揹著丟得遠遠的。又怕他們再次組裝起來複活找他們報仇,便走了很遠才丟下。
於是,塗菲媛回到家時,才一個人也沒有,只見滿院子血跡。
“周大人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塗菲媛問道。
祁朗搖頭,眼中有些恐懼:“他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不久前的那場激戰,完全打破祁朗等人的認知,原來人死了還能站起來繼續戰鬥。當時求生的本能壓住了恐懼,這一刻放鬆下來,恐懼便洶湧冒出來,人人皆是一頭冷汗。
“想不到,周大人竟然有那般了不得的本事。”提起周監正,祁朗的口氣裡既有敬佩,又有恐懼,十分複雜。
塗菲媛冷哼一聲:“心術不正的老妖怪,走了算他識相,敢再來……”
她不是傻子。此刻將發生的這一串連起來,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測。首先,從周監正的手段來看,他絕不是一般人。他又對月聖國知曉甚詳,說不定本身便是出自月聖國!
又瞧他對銀衣人的手段,可見他跟銀衣人有仇。只可惜銀衣人技高一籌,如果不是麻衣人,他早就死了!
想到這裡,塗菲媛忍不住咬牙:“他若是死了倒是好了!”
難怪阿俊初時戴那白玉扳指不適,原來那白玉扳指被動了手腳,絕不是他說的隱藏氣息,說不定便是加倍散發氣息,透露阿俊的位置!若不然,銀衣人怎麼精準地找到戴著扳指的胡氏,還險些把她給殺了?
一想到如果戴著扳指的不是胡氏,而是阿俊……塗菲媛捏緊拳頭,從牙縫裡擠出來:“還想喝我的酒?下輩子吧!”
塗菲媛回來了,祁朗等人彷彿有了主心骨,連連訴說今日的陣仗有多麼危險。塗菲媛難得有了耐心,聽他們訴說恐懼,又出言安撫。還答應了,晚上做一頓好飯菜,給他們壓驚。又許了眾人,一人半斤酒,叫他們喝個痛快。
祁朗等人漸漸拋開恐懼,喜笑顏開,被塗菲媛攆著,回去歇下了。
“阿俊,咱們倆收拾院子。”塗菲媛指了指滿院子散發著腥味的褐色泥土,皺了皺鼻子,拿出一隻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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