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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輕薄我。你說想殺我,卻又抱著我不放。我實不知道你想怎樣。”頓了頓,聲音低落下來:“我自見了你,這一顆心就被你折磨得死去活來,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阿俊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偏偏竟是說不出話來,漸漸額頭上又急出了汗,一時俊臉都有些扭曲起來。塗菲媛仰頭看著他,漸漸也有些怕了,她是不知道他怎麼了,卻知道他如今的情形委實算不得正常,才想勸他不要想了。驀地,他雙臂一伸,將她死死攏在懷裡。塗菲媛肺裡的一口氣悉數被擠了出去,好懸沒嗆著。
“咚!”忽然,阿俊直直倒了下去,高大的身軀撞上了床板,發出悶悶的聲響。
塗菲媛被他摟著一同倒了下去,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很是嚇了一跳。抬眼瞧他,卻見他雙眼緊閉,牙關緊咬,竟是昏迷了。
“阿俊?”塗菲媛嚇著了,連忙推他道。
自見了他以來,雖然他口氣很不好,態度也爛糟,但是如實說來,其實並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塗菲媛心裡氣他,倒也沒有真的惱他,因此見他無緣無故昏迷,不由得十分擔心起來。
然而不論她如何呼喚,他總是不醒,且額上汗水不停冒出來,很快打溼了鬢邊的頭髮,溼噠噠地貼在他的耳邊,十分柔弱堪憐。
塗菲媛見著他這般模樣,再想起他可氣的行徑來,那氣憤便又減了一分。她低低嘆了口氣,勉強從他懷裡掙出來,走下床,在屋裡望了一圈。但見屋子並不大,僅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隻椅子,桌子上放著一隻粗陋的茶壺,邊上是兩隻同質地的茶杯,除此之外再無旁的傢什,不覺微怔。
她陡然想起來,這次隨軍南下,是做什麼來了——他乃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尚且如此簡陋,何況其他人?難怪他要率人進犯!
思及至此,塗菲媛不由皺起眉頭。她又想起自己被擄來時,路上見到的一幕,竟是除卻房屋之外,寸草不生。土地都是白色的,冷冰冰的,像沙似雪。這樣的土地,約莫是不產糧食的。
可是,月聖國呢?怎麼他們不在月聖國,卻跑到外面來了?塗菲媛十分詫異,卻苦於阿俊昏迷了,無人可問。一時得不到回答,塗菲媛便放棄了思索,走到桌邊,倒了一杯冷水,走到床邊抱起阿俊,勉強往他唇內倒了幾滴。
做完這些,塗菲媛便想回去了。她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又不曾知會其他人,這會兒眾人多半已經發現她不見了。若是耽擱時間久了,只怕要引起麻煩。塗菲媛嘆了口氣,又看了阿俊一眼,便轉身開啟門走了出去。
她來便是為了找他,既見他平安無事,她也算放下心。至於他們之間的感情,塗菲媛生氣過後,倒不覺得十分難過。當年他小小年紀,見到自己對他好,便一徑追隨。她早想過了,等他長大後,興許對她的感覺便會變了。
如今不過是擔心的事情成了真,她早有預料,便也不至於太過震驚。外面的天已經暗了,夜風涼颼颼的,吹得身上有些冷。塗菲媛緊了緊衣裳,根據來時的記憶,往回路走去。一面想著,見了祁朗,如何化解他和阿俊的仇恨。
除此之外,還有異人進犯之事,又如何能兩全其美呢?回身一望,但見房屋連綿,住著的人不在萬人之下。
塗菲媛聽塗大海說起過,月聖國的水土極好,所產之物皆比世俗之物好上數倍,人體的肌能也要優越許多。故此,多次打敗了正規士兵隊伍,便連斐烈也沒佔著便宜。塗菲媛回過身,踩著一地如雪細沙,思索著解決之法。
“祁朗?”走到半路,忽見前方快步行來一人,渾身包裹在暗色衣袍中,瞧著身量很是熟悉,不由得住腳喚了一聲。
對方經她一喚,立時停下腳步:“郡主?”
聲音熟悉,果真是祁朗。
“你做什麼去?”塗菲媛慢慢抬起腳步,朝他走去,正正攔在他身前。
祁朗抿了抿唇,說道:“郡主既然無事,就速速回營吧,晉陽侯已然著急了。”說罷,抬腳一邁,身量錯過塗菲媛,就要往前走。
“你送我回去。”塗菲媛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姐夫。”
祁朗的腳步便是一頓,融入黑暗中的神情略有些懊惱。塗菲媛擺明了在威脅他,偏偏他不得不受這份威脅。誰叫他是她的姐夫呢,他最愛的女人所最疼的小妹妹要走夜路了,他做姐夫的不隨行護送,傳了出去,日後還要不要在岳家立身了?
塗玉兒一家對塗菲媛的感激,那是實打實的。若是沒有塗菲媛,教訓了那鄭屠戶,救出來塗玉兒,祁朗現在說不定還打光棍呢。何況,塗玉兒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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