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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親自來見?叫我前去,是什麼道理?”
“塗姑娘,你還是與他們去一趟吧,咱們玉河村破舊,可不適合接見貴客。”這時,大樹底下又站起來一人,藍色半舊衣衫,身量瘦削,面容清雋,竟是許凌雲。
塗菲媛冷冷瞥了他一眼,沒有吭聲,只對站在身前的兩人道:“我不管你們的主子是誰。想見我,叫她過來,我沒工夫過去。”
明明是下人打扮,看起來卻比沈家的下人要出眾數倍,塗菲媛幾乎下意識間,便猜到這兩人是從何而來了。心裡不禁冷笑起來,那人倒是對得起孟莊主和沐神醫的評價,心眼比針小,就因為她得罪了程婧昀,又姓塗,便要抓她?
看向兩個下人,但見他們一開始動手抓她,這會兒卻老實下來了。又想到方才一人抓她的時候,也不是十分粗魯的樣子,眉頭微微挑了挑。這個廣玉公主,莫非做壞事也要蒙著一層優雅的皮?那可真是虛偽了。
“塗姑娘,你如此未免不知禮數了些。”就在這時,許凌雲又開口說道,“畢竟是塗大人的舊識,算是你的長輩,想要見你,你怎可如此倨傲?”
塗菲媛冷冷看過去:“關你屁事?滾!”
什麼都有他插一腳,他以為自己是誰?塗菲媛噁心死了。
才說完,身後的阿俊彎下腰,從腳底下拾了一塊石子,朝許凌雲丟過去。許凌雲連忙一閃,卻不見石子落地,原來阿俊丟了個空。許凌雲不由尷尬又狼狽,惱怒地抬頭看過去,誰知正正看到一粒石子迎面砸過來,狠狠砸在額頭上。
“啊!”許凌雲不禁捂著額頭,痛叫一聲。心裡愈發氣惱,抬起眼睛狠狠瞪過去。誰知,阿俊又抬起手,做了一個丟東西的動作。
許凌雲連忙跑開,卻聽到一聲輕笑,原來阿俊又丟了一個空。再次被晃的許凌雲,心裡惱極,目光不知何時變得陰沉:“君子動口不動手,塗姑娘,你身後那人,未免太過卑劣!”
“再卑劣難道比得過你?”塗菲媛對阿俊的小動作一點兒也不反感,聽到許凌雲的話,嘲笑起來,“君子還不管別人家的閒事呢!你的心比河底的淤泥還髒,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也不知道廣玉公主的下人,如何跟他說的?瞧瞧他倒貼的樣子,塗菲媛只覺噁心。
“我不會跟你們去的。”塗菲媛對兩個下人冷冷說完,便牽起阿俊的手,往北邊行去了。
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假惺惺的勸導:“塗姑娘真是高風亮節。只不過,你自己不在意榮華富貴,難道也不想一想家中長輩?”
塗菲媛的腳步猛地頓住。牽著阿俊的手,頓時握得緊緊。猛地轉過身,看向說話的那人:“你什麼意思?”
“就是話面上的意思。”那人假惺惺說道,臉上滿是勸導,眼睛裡卻閃過得意。
塗菲媛輕輕吸了口氣,用力壓下腦中的激烈風暴,說道:“你們說是我父親的舊識?究竟是哪家?報上名來!”
“我們主子,姓斐。”一人慢悠悠答道,看向塗菲媛的眼神,猶如張開獵網,等到兔子撞進來的獵手,輕鬆愜意。
旁邊,許凌雲聽到“斐”這個字,眼睛驟亮,鬆開捂著額頭的手,走近兩步說道:“塗姑娘,你即便不尊敬長輩,也不要怠慢君上?依你當下行為,乃是欺君罔上,竟是大罪!”
姓斐的便是皇室中人,不敬斐姓,便是不敬君主。許凌雲頓時找到由頭,勸起塗菲媛來。
“許凌雲,讀書人的清高骨氣,我怎麼在你身上看不見半點兒?馬上就要科考了,你不在家老老實實讀書,總來討好我,有什麼用?難道你以為,我會四下為你奔走嗎?你憑什麼這麼覺得?你以為自己是誰?”塗菲媛冷笑兩聲,再不看他,扭過頭看向那兩個自稱斐家下人的人,“你們說主家姓斐,就姓斐了?”
一人聞言,也不辯解,伸手往懷裡一掏,拿出一枚令牌:“證物在此。”
塗菲媛睜眼一看,上面果然刻著一個“斐”字,再看令牌打造精緻,上面花紋亦雕刻得精細,顯然不是贗品,一時心裡沉了下去。
他們拿爺爺奶奶威脅她!他們怎麼敢?心裡懊惱、不甘、憤怒,漸漸都化作無力。塗菲媛捏了捏拳頭,冷冷的眼神看向兩個下人,只見他們看過來的神情,面上假意微笑,眼中卻是得意洋洋,端的是虛偽至極。
如果把他們趕走,再帶著爺爺奶奶連夜逃進紫霞山莊,如何?塗菲媛心中冒出一個念頭。孟莊主的背景不小,沐神醫亦是威望極高,有他們出面作保,廣玉公主不敢如何吧?
人脈就是用來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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