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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佩轉過頭,那燈燭竟然莫名奇妙的結了一朵燈花,“啪”的一聲綻開了,昭佩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難道是慶賀蕭繹再娶新妻?男人在感情的智商上總是低到愚蠢,以為你不付出別人便不會在意麼?以為娶了回來便可以擱置不理麼?還是覺得自己可以和那巴彥公主姐妹情深?
要知這些都是痴心妄想,男女之間,若摻雜了其他的人,便似不血刃的一場戰爭,不是你死,便是我傷。
可笑自己只是借了一個軀殼,到底是跳不出一個情字。二十世紀的新女性竟然還為個名分和小三歇斯底里要拼個死活。
昭佩思慮片刻,轉過頭,直直地回望蕭繹的眼神,“可以的話,我願自請下堂!。”
蕭繹失色,只覺得心肝脾胃五臟六腑都被摘了去一般,想過許多昭佩的反應和自己應該怎麼才能破了這個困局,千算萬算算不出昭佩輕巧這一句。
昭佩似下了決心,不顧地上的那些細碎酒杯的渣滓,成親第一次,直直的跪了下去,那雙眼清澈透明,無怨無嗔,“形勢比人強,巴彥公主皇上勢必要娶,只皇上要娶,便請實心實意的待她,即使沒有巴彥的公主,皇上早晚也會充實後宮的,這本是天理人倫,只臣妾不願做你的寵妃,周旋與後宮女子心機謀算之間,機關算盡與你白首偕老。”
昭佩重重的叩首:“皇上開恩,臣妾,善妒、無子,願自請下堂。”
果真是蒼天作弄造化弄人,任你抵死掙扎這般峰迴路轉,還是走到這一步。與你這般白首偕老——老有所怨。
☆、第 51 章
蕭繹恨極。
並不為別的,蕭繹覺得隱瞞此事確實不對,但是在心裡,蕭繹為難只是因為不知道如何解決,貿然告知昭佩卻束手無策覺得不是男子漢所為。
他心裡卻只有昭佩一人,這女子卻在如此艱難時刻思考不考慮他的感受,只想著將包袱一甩,一走了之。真真如生生從心上剜下一塊肉一般。只他自小孤僻慣了,好容易才接納了昭佩,卻如今要受這般羞辱,堂堂一國之君要被自家娘子要去和離了麼?
蕭大白留給蕭繹的是一把爛牌,前方戰事吃緊,即使委屈求全巴彥出兵也得再次四處調動糧草,跟著魏翔宇的千把士兵身後之事有亟待安撫,靈雲寺的慧律大師還潛逃在外,如此林林總總已是忙的焦頭爛額。想自己這幾日為了她在朝堂上得罪了太傅,又得抽出精力暗暗讓沈山去查昭佩婦德有虧流言來處,可這些卻換來一句:自請下堂。
蕭繹的牛脾氣也不管不顧的拱了上來,冷笑一聲:“你即是嫁與我為妻,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要和離,自是等我死了!”
說罷拂袖而去。
昭佩霍的一聲站了起來,跳著腳罵道:“好你個蕭繹,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好,你不同意和離是吧!等著帶綠帽子罷!老孃怕了你,就不姓徐!”
蕭繹右眼皮跳了一跳,頓足轉身望去,昭佩擼起袖子叉著腰站在那裡,目光炯炯似要咬人一般狠狠的盯著他,秋風一陣涼似一陣,攜著昭佩的衣襬飄忽不定似要飛起一般,蕭繹心裡軟了一下,還是冷笑了一聲道:“有什麼法子,你放馬過來便是,兔兒爺都招過了,徐昭佩,我待看你還能有什麼路數!”
一邊轉身大踏步往外書房走去,一邊揚聲道:“給朕看緊了太子妃,若有一個不查出了什麼差池,或者讓太子妃出得門去,直接拖出去打死!”
昭佩氣的舉起身邊一汝窯纏枝牡丹梅瓶,也不管砸的著砸不著,遠遠衝蕭繹走的地方丟了過去,價值千金的瓶子頓時跌了個粉碎,“媽蛋!蕭繹!你個王八蛋,你敢軟禁老孃!等著,老孃明兒個就燒了你房子!”
怨偶天成。
趙管家聽這邊情形不對,便遣了周圍的丫頭們,自己親自守在院門口,莫說蕭繹現在已是九五之尊,就算還是太子,哪容的下妻室這般放肆?
可昭佩偏不,別人稀罕這太子妃的位置,就算是忍了口氣跟著蕭繹入了宮,被那巴彥公主騎在頭上,最爛也是貴妃。但昭佩卻是視這些如草芥的,她要的只是一心人,蕭繹知道,所以才格外稀罕,打定主意就算昭佩鬧翻了天,也要留下她。
可這些吵架的話能聽嗎?院裡兩位都不是吃素的,只怕是主子吵架奴才遭殃,趙管家硬著頭皮守著,只恨自己不能裝聾作啞,見蕭繹疾步從院內出來,膝蓋一軟,道:“皇上,小人什麼都沒聽到!”
蕭繹沉著聲:“伺候好太子妃,有什麼差池,拿你們是問!”
趙管家一疊聲的應著,有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