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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為人昭佩這次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心裡百感交集,撲在哥哥的背上淚珠子幾乎要滴了出來:“二哥”昭佩嗚咽著說,“照顧好爹爹和孃親,還有,孃親手裡有我一套陸大方制的象牙牌九,下次進宮記得替我捎進來。”
……
徐璟明頓時氣結,額上迸出幾滴汗。
至於婚禮狀況,那自是不用多說,端的是仙樂飄飄花天酒地極盡奢靡,昭佩領了太子妃的金印金冊一路折騰下來,直到踩著花瓣進了洞房,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這一天耳邊充斥著各種恭喜聲,嗡嗡做響。等到喜娘和一眾皇親國戚都走了以後,昭佩深呼一口氣想著能鬆快鬆快卻被喜房裡椒房暖香薰的,“阿嚏”一聲,打了聲大大的噴嚏,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頭上鳳冠簡直要把脖子壓斷了。
就在百般無聊焦急之時,忽然想起那天看到的那個背影和小時候的記憶有天壤之別,儼然是個帥哥,只是不知道瞎了的那隻眼會是什麼樣子,昭佩一想等下要還要跟這個瞎眼的帥哥洞房,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怕什麼來什麼,聽見等在外面的喜娘道了聲:“太子來了!”接著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昭佩的心裡簡直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暗暗攥緊了拳頭,心裡千百個念頭轉來轉去,想著如何才能不讓這新郎倌今日得逞才是。
詐死?偽裝性冷淡?咬破舌尖裝被毒?還沒等昭佩思緒百轉千回想出主意,只覺得面前一涼,蓋頭已經被挑開了,昭佩呀了一聲,急忙拿袖子掩住半邊臉,低頭看見一雙青緞粉底朝靴。
昭佩還是好奇,想起那天見的背影一段風流就忍不住抬眼以標準45度仰視的姿態去瞅太子,卻是一愣,他的左側面帶了個金色面具遮住了受傷的眼睛,露出的臉龐卻瘦削清雋,配上成親穿的一襲繡工精緻的金絲蟠龍紅衣,愈發顯得俊朗妖嬈。而那隻沒有受傷的眼睛漆黑如墨,正含著一絲笑意在看她。
昭佩一愣神,腦海裡蹦出兩字:妖孽!
一直到太子輕輕喚她:“娘子。”昭佩才從在美色之中回了神。想了下,決定還是的用美人計混過去。
當下坐的端莊規整,扯了袖子將臉遮嚴實,咳了一聲嬌滴滴柔情萬種的說:“夫君,臣妾今日身子不適,恐怕不能侍寢,還請夫君去別處安歇。”
“是麼,佩兒?如今怎稱呼我那麼生分了,小時候都是喊我繹哥哥的,如今我們既成夫妻,私底下不必這麼禮數週全。”太子殿下語氣溫柔卻無比堅定的伸出手去扯昭佩遮住臉的袖子。
昭佩的手拉扯中無意被他碰到,突然覺得那面板滾燙如著了火,急忙側向一旁,只差沒把袖子按在臉上:“夫君美妾如雲,不如隨便喚一個來侍寢,臣妾無礙!”
太子鬆了昭佩,眼裡閃著玩味的光,摸著下巴道:“唔,美妾,說的好!看來太子妃有容人之量,甚好!為妻賢惠至此,幸甚。夫君我若沒點拿的出手的東西,那豈不是愧於娘子?”
太子說完走到床頭的一個箱籠,開啟,取出一個小匣子捧過來遞給昭佩,笑的溫柔無害:“娘子請過目,是否可心?”
昭佩一隻手接過木匣,放在膝蓋上單手開啟,只瞄了一眼,“呀”了一聲如燙手山藥一般把木匣子丟了出去,什麼也顧不上了,捂著眼的那隻手直直戳到了蕭繹鼻子上,橫眉豎目:“你!你!你!什麼時候弄到的這條犀帶?”
蕭繹但笑不語。
昭佩抬起頭,提著一隻大一隻小的眼冷冷瞪著蕭繹:“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讓那天救我的那個大俠把範二孬揍了?要回的這條犀帶?”
蕭繹看著昭佩,鳳冠霞帔光彩妍妍,語氣咄咄,垂在額前的金絲髮釵也隨著搖擺不定,似乎軟軟的金絲一下下撓在他心上。面前的姑娘稱的上端方明麗。除了——好似被人塗了墨汁的一隻烏眼青。
蕭繹雖然早就從侍衛那裡知道了始末,可這臉是頭一次見到,還是略略有些吃驚,從來沒聽說那一家的名門貴女能擼起袖子出門打架,心裡接著又動了一下。手已經不老實的摸了過去,“娘子,我姑且當做你喜歡為夫送的東西,犀帶擱一邊,我們先洞房好了。”
昭佩被這話嚇到,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撞在立在床頭的仙鶴香爐。奇怪的說:“太子不都是應該閱盡天下美色,看著我這樣的臉,怎麼還想著洞房?”
一張小臉頂著半臉的淤青,還帶著些莫名的惶恐。蕭繹突然覺得這個太子妃娶的有趣極了,湊過去道:“若是不洞房,今兒晚上我們還能做什麼?”
昭佩看著逼近自己鼻子尖的那張臉,額上迸出大顆汗珠話語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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