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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如打鼓一般,接著從美人榻上跳了起來,話本子連著方才吃著不小心掉在身上的瓜子殼、青瓜皮、酸梅核子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昭佩赤腳站在地上嚅囁的說:“你回來了。”
蕭繹嗯了一聲,聲音極其溫柔,將昭佩上下打量了一下,見她兩隻圓圓的杏眼裡還沒消腫,兩隻小手纏來纏去頗為不安的樣子,心裡忽然就軟了下來,他蹲下來,拿著鞋子仔細的給她穿上。雖然從沒沒有做過這種事,可是今天給昭佩做起來,竟絲毫不覺得有不妥。
蕭繹幫她穿好鞋,站起來抬手撫了下她的發,問,“今兒睡好了?是為夫的不是,成親那麼久也沒帶你出去走走,下次再要出門,告訴為夫可好?”
昭佩點點頭,被他的這番舉動弄的愈發尷尬,“你,不怪我麼?”
蕭繹笑了起來,如融融春水,“怪我的娘子胡亂吃醋麼?”看著昭佩漲紅的腮,捏了一把道:“我許了你一世一雙人,自是不會再有別人了。”
說著將昭佩攬入懷裡,在額上輕輕一吻道:“昨兒接到趙管家的暗報,你可是我心裡怎麼想的?”頓了一下,也不待昭佩回答接著說:“我心裡有氣,卻不是氣你不容人,只是氣你不相信我,難道在你心裡,我蕭繹就是這般不堪的人麼?剩下的,都是擔心你。最近邊關緊張,這西渭城中也來了許多身份不明的人,昭佩,你若是出了事,我怎麼對的起你,對的起徐家,怎麼對的起左順門因護我而死的璟玉大哥?”話音到了最後,卻是有些哽咽。
昭佩聽他說到自家大哥,忍不住也溼了眼,軟了心,伸手將蕭繹小心的環住,伏在他的胸前。
蕭繹拉起她的手,輕輕的放了一件東西,竟是昨日她摔壞髮釵上的珠子,險些被她送了人。蕭繹握住昭佩的手,連著珠子一起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這珠子是我十二歲那年,第一次跟著父皇去南方平定幾個屬國之亂時得的。娘子收妥了,切莫再隨便送了人。”
昭佩小聲的說:“那安南國送來的那些美人怎麼處置?”蕭繹皺了眉,想了下道:“今兒看到奏疏,說是今年有不少個武官因傷回家,需朝廷撫卹,有些也是未成親的,你且問問她們的意思,若是原因,你便做個主置辦些嫁妝配人了事,左右那些武官也都是領了六、七品官職的,也不算辱沒了她們。若是不願,送到教坊罷了。”
昭佩聽了這話頓時長舒一口氣,眉開眼笑道:“明兒臣妾就去安置此事!”蕭繹笑道:“總算給我個好臉色,沒再說我是龜~兒子!”昭佩羞紅臉伸手去假意捶他,蕭繹不躲,繼續調笑道:“剛成親那會,也不知道哪家小娘子要見我的房中人,教坊梳妝的都認不出,小金錁子丟的那個叫爽快!我還當真以為娘子是的大度的!”
昭佩惱極,狠狠在他胸前咬了一口。蕭繹吃了這一痛,心中覺得歡快起來,自家娘子這下才是哄好了,兩人說笑一番用了晚膳到床上,推推搡搡的做了些事體。
第二天一早,小翹見昭佩神清氣爽喜氣洋洋,一邊調著脂粉一邊頑笑道:“還是太子有辦法,今兒太子妃這精氣神果真不一樣了,胭脂奴婢瞅著等會不用上了!”
昭佩想到昨天夜裡兩人一番顛鸞倒鳳,紅了臉羞惱道:“昨兒你不是還說太子要你們來領罰?我看罰你一個月的月錢好了!”小翹氣呼呼的道:“要罰蓮蓬也要罰,沒得只罰我一個!”
正在收拾床榻的蓮蓬忍了笑走過來,接過小翹手中的脂粉道:“你個擰巴,快些出去吧!就你嘴碎!”
小翹嘟著嘴出去了,昭佩嘆氣,“這丫頭現在都不能說了,瞅這脾氣,將來怎麼嫁的出去?”
蓮蓬聽了笑道:“什麼鍋配什麼蓋,月老都是都是牽好線的。昨天太子留了身邊的張和在這裡聽差,一上午小翹對人家呼來喝去的也不見人家惱,太子妃就不用多操心了。說不定過些日子就到太子妃這裡求賜婚了!”
昭佩吃驚,“那張和不是太監麼?”蓮蓬道:“張和只不過一直跟著太子在勤政殿,可不是太監!”
昭佩還沒消化完小翹的紅鸞星動之事,卻想起昨天太子安排的賜婚。稍微進了些餐食便著人將那些安南國進貢的女子請到前堂。
☆、第 24 章
昭佩收拾停當心滿意足的扶著蓮蓬到了前面會客的明光堂,今日再看這些鶯鶯燕燕頓時覺得順眼不少,坐在椅子上等著她們問完安才發覺這些姑娘們今日的裝束比起第一日葳蕤生輝未免都太素了些,衣服也都換成了明元國的裝束。
昭佩喝了口茶問道:“姑娘家就應當梳妝打扮的美一些,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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