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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止是朋友關係了。
宋毓把下唇咬得發白,彷彿看到喬安的後腦勺上寫著“得意”兩個字。
做完節目,她越想越氣,深夜約了閨蜜去喝酒。
酒一上頭,宋毓開始口無遮攔起來,“先是眼睜睜看我去追一個同性戀,現在知道我想追嚴格了,又眼巴巴往他身上貼。表面上裝出一副天然無公害的樣子,瞪著雙大眼勾引男人,實際上就是個綠茶婊!”
旁邊髮型油膩的年輕男人剛走到宋毓身邊,一見到她,便興致大發,摸著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著她說:“美女,哪個不要臉的惹你不開心啊,給哥哥說說。”
宋毓這會兒正在氣頭,頭也沒抬,語氣不善地回答:“走開。”
男人本想來酒吧找人解決生理需求,一見到宋毓便有了感覺。
此時的宋毓已經換下了平常乖巧可愛的裝扮,身上的黑色緊身連衣裙把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誰知一開口就是嗆人的話,男人沒經驗,吃了癟,低聲咒罵了一句,轉頭走了。
宋毓一想起那天嚴格把她一個人丟在格蘭雲天西餐廳,說不定也是喬安在背後搞鬼,任嚴格再不好色,也不至於冷言冷語得不給她一絲一毫的機會。
臺上此刻有妝容妖冶的女歌手扭動著身姿,風情萬種地唱著《癢》,她勾著手指唱:“大大方方愛上愛的表象,迂迂迴回迷上夢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癢越搔越癢。”
宋毓只覺得字字句句都在嘲弄她的自作多情,更覺得憤懣,只想捏碎了喬安把她吞進肚子裡。
閨蜜知道宋毓心情不好,勸酒也勸不住,閨蜜只好順著她說,跟她一起指責那個“綠茶婊”的作為,私下偷偷給宋毓的母親,也就是李莉,發了條資訊。
直到宋毓開始傻笑,明顯已經醉了,閨蜜才叫了代駕送宋毓回家。
宋仁國原本跟李莉一起等女兒下班,等到了平常女兒該回家的時間,也沒見到她的影子,礙於公司裡的大小事務還等他第二天去處理,於是先去睡了。
李莉為了等女兒回來,一直在客廳沙發上靠著,偶爾眯上眼睛,沒幾分鐘又會不自覺驚醒,時不時往門的方向望。
凌晨三點多,門外終於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李莉再次醒來,全然沒了睏意,忙去開門。
宋毓渾身酒氣,醉眼迷離地靠在門邊,她的閨蜜把她交到李莉手裡,這才放心離去。
李莉看到宋毓這個樣子,心疼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恨得慌。她恨女兒的不爭氣,更恨自己沒有在最開始就重視對宋毓的教育問題。
年輕的時候,李莉的心思全都放在事業上,一心想著跟宋仁國把生意做好。公司剛起步的時候,他們想的是怎麼賺回本錢,現在公司日益壯大了,他們擔心的是怎樣維持住在業內的地位。
李莉在宋毓高中的時候,終於做了全職主婦。她素來不屑於做一個沒有事業的女人,可女兒的問題一出現,讓這個家幾乎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宋毓談戀愛、翹課,這李莉都可以理解,只當是小孩子少不經事,可某天,她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讓她接宋毓回家。
她滿心疑惑趕到學校時,宋毓沒上課,一個人留在宿舍,被宿管大媽盯得緊緊的,手腕上的紗布上隱約滲出血跡。
後來心理醫生告訴李莉,這孩子有躁鬱症。
李莉開始時一直覺得醫生誤診了,她們家往上追幾輩都沒有精神問題,不可能到宋毓這裡突然生出了毛病。
然而一連換了幾個醫生諮詢,得到了都是同樣的回答,李莉只能接受現實。
醫生告訴她,要密切關注孩子的動向,情感狀態的異常高漲或者低落,都有可能是處在發作期的表現。
控制得好了,宋毓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聽話懂事。可一旦受到了刺激,甚至有時候沒緣由的,宋毓會突然陷入興奮或是抑鬱的狀態,並且會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我恨她……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李莉嘆了口氣,把胡言亂語的宋毓架回房間。中途宋仁國終於被吵醒了,出來給李莉幫忙。
兩人把宋毓放到床上,李莉又喂她喝下了一杯蜂蜜水,這才從宋毓房間出來。
宋仁國在臥室的陽臺上吸菸,門沒關緊,李莉進門聞到煙味,黑著臉去叫他:“行了,別吸了!”
陽臺上沒開燈,臥室床頭的燈也照不清楚宋仁國的神色,他沉默著碾滅了菸頭上的火星,吹著風等身上煙味消散些,才回到房間。
“宋毓她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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