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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舞臺。
底下一群男孩子緊跟著起鬨,“女神”“女神”地叫著。
短髮女孩接過歌手遞來的話筒,對他耳語幾句,登上舞臺,落落大方地跟臺下的人揮手。她拍了拍話筒,確定有聲音後,開口說:“我是被他們硬推上來的,唱得不好大家忍著點兒,別打我。”
臺下沒人有反感的情緒,反倒覺得女孩有些可愛,紛紛給了她鼓勵的掌聲。
待掌聲平息,女孩繼續說:“離畢業還有兩個月,像現在這樣跟同學一起聚會的機會可以說是少之又少。我本來想唱《常回家看看》來著,結果被他們給嘲笑了,”女孩輕笑,“那就自私一把,唱首歌給自己聽,也送給那個擦肩而過的他。順便提醒某些人,趕緊行動,別錯過。”
女孩的那群同學沒繼續起鬨,各懷心事。
前奏響起,場內燈光漸漸暗了,只留有兩道光束,從舞臺的兩端集中在女孩身上。女孩坐上吧檯椅,手置於膝蓋,跟著歌曲的節奏輕輕敲擊。
喬安轉頭看嚴格,嚴格隱約中似乎感受到了喬安的目光,雖仍目不轉睛望著短髮女孩,卻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喬安的手。
“……
別聽我說,聽內心呼喚
這是否想要的結果
別跟我說你情緣不死不活
隔著這人海相濡以沫
許過多少承諾,才懂得把握
情太深,想太多,才擦肩而過
什麼都可以錯,別再錯過我
你在哪裡,請跟我聯絡
……”
女孩的歌聲輕柔,在喬安的耳畔迴盪。
有人曾說,情歌之所以讓人動容,歌手的華麗演繹、旋律的跌宕起伏功不可沒,可聽歌人的有時關注的,往往只是其詞作代入感。
於是當回憶被牽動著翻湧,你便成了這首歌的主角。
喬安拭去眼角的淚,握著嚴格的手稍稍用了力氣。待他看過來,喬安吸吸鼻涕,問:“我哪天要是走丟了,你會找的到我嗎?”
嚴格笑得清淺,“我不會讓你走丟的。”
“萬一呢……”喬安不死心,追問。
嚴格斂眸,脈脈注視著喬安,語調低緩重複道:“我不會讓你走丟的。”
喬安噗嗤笑出聲,“好好好,你有低音炮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她快要唱完了,你趕緊上!”喬安還沒忘記逼嚴格去唱歌。
真不知有這麼個摳門的女朋友是該高興還是頭疼。“好,我去唱。”嚴格起身,“你想聽什麼?”
喬安仰臉望著他,痴痴地笑,“都可以。”
嚴格唇角勾起,輕吻了喬安,轉身往舞臺方向走。
短髮女孩唱完,串場歌手還沒來得及邀請第二位,嚴格就已信步邁上了舞臺。
喬安坐在角落裡,昏黃的燈光只能映出她模糊的輪廓。歌曲前奏一響,燈光徹底熄滅。
她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直到骨節泛白,指尖因充血成了駭人的紫紅。
從一開始,喬安心中就已經有了選擇。舞臺上那個散發著光芒的男人,他很美好,美好到讓喬安也有想自私一把的念頭。
什麼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都是屁話,都是些虛偽的屁話。喬安幾乎已經編排好她和嚴格的一生了,教自家孩子打醬油,護著任性的小姑子,跟婆婆沒事跳跳廣場舞,從結婚生子到執手偕老,甚至連彌留的那刻,她一秒鐘都不想落下。
可這世上,不止是隻有愛情啊。
計程車上的喬安終於壓抑不住情感,任由淚水奪眶而出,滾落在胸前。
她掏出手機,眼神失焦,顫抖的手幾乎按不住關機鍵。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不時瞄幾眼,試探地問:“失戀了?”
淚腺早已不受控制,喬安強打著笑臉,揉揉眼,“海邊風大,有點過敏。”
師傅鬆了口氣。平時最怕載的就是失戀後情緒崩塌的年輕人了,因為他們要去的地方,搞不好就有可能是生命的終結處。前幾天工友還載了位要鬧著跳樓的,師傅至今心有餘悸。
“過敏這事可大可小,要不要直接送你去醫院啊?”師傅建議。
車上播放的交通電臺傳來半點報時的聲音:FM978提示您,現在是北京時間,20點30分。隨即無縫接合上金主的廣告。
喬安嗡聲回答:“不用了,還是直接去尚東廣場,我有急事。”
車窗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