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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珝案上有一封信,仔細瞧信上的圖騰,竟是從大耀來的。
她問道:“封琿的信?”
“皇后果然冰雪聰明,”常珝輕笑:“自柳梁之役過後,封琿似轉了性子,探子密信上說,他已經不那麼糾結於白衣白裳了。”
封琿也是難得一見的有故事的人,穆清雨微微頷首道:“那他信上說了些什麼?他轉了性子,可還心心念念著陛下?”
常珝彈了她個腦瓜崩兒:“也就只有你,盼著他有這等想法。”
“沒有沒有,臣妾只是覺得這還挺有趣兒的,”穆清雨搓著腦門道:“封琿此人其實是個個稚子脾氣,自小被寵壞了,才行事狠辣。”
她放下手:“可是他轉了性子,陛下要想統一四國,就又難了些。”
常珝道:“或許如此,才更有挑戰性。”他笑道:“他在信上,提了大耀夭折的四皇子。雖沒有特別說出感謝的話,但信上可以看出,是皇后開導,讓他解開了心結。”
穆清雨抱著手爐,扣著上面的雲紋笑道:“其實臣妾也沒說什麼,大抵是將他罵醒了罷。”
她這廂正想著如何與常珝說那日遇到封琿一事,忽聽外面傳來杯盞碎裂的聲音,但見重雪站在百城閣內室的門一側,一臉悽惶之色。
穆清雨此刻還靠在常珝懷中,見狀忙起身道:“陛下,臣妾瞧瞧那菜熱好了沒有。”
重雪蹲下身拾起地上杯子的碎片,從穆清雨的角度側看過去,她的眼眸處含了淚意。她雖看起舉袖似要撩起額角碎髮,實則是在拭去眼角淚水。
穆清雨有些不解,她若是趙太妃的棋子,為何在聽到大耀皇子一事後反應這麼強烈呢?
她拿勺子攪了攪臘八粥,粥內的紅棗、桂圓、白果跟著勺子一起轉動,她心下忽然清明,有了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百城閣內的靛藍色門帷,映著重雪略顯蒼白的臉,穆清雨端了粥放到常珝身側,似不經意道:“臣妾從前在大耀的時候;封琿似對那四皇子存了和對您一樣的心思。他一直以為,四皇子之死,是臣妾的錯。”
常珝頷首,淡淡瞧了她一眼:“朕近來很喜歡一句話,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世事往事,既然封琿已不在糾結,皇后也勿虛再多想了。”
他抱過她,湊在她耳邊道:“倒是皇后,何時給朕生個孩子呢?”
穆清雨將頭埋在他的頸窩,別過頭的時候,重雪仍跪坐在地上,雙肩顫抖,瞧起來像是陷入了極大的悲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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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璟王:“王景,我覺得自個兒實在是不厚道,昨日在百城閣內不僅利用了自個兒,還利用了常珝。實在是太心機了!”
“無妨,反正你和皇兄是一對損招夫婦,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那小姑娘了。”璟王揉了揉太陽穴:“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重雪,是縣主小姐?原來的穆清雨麼?”
☆、第47章 太妃之怨
放下手中暖爐,穆清雨點頭:“我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個想法在趙太妃入宮那日便已開始縈繞了,直到昨日見了重雪……我大概可以斷定,她就是縣主小姐。”
璟王靠到後面的軟墊上,思忖了片刻,忽然長嘆一口氣道:“清雨妹子,這些日子我總在想,我怕是哪一日就會離開了,我失去意識,並不是因為有了什麼病。”
他看著她:“怕是原來的璟王意識猶存,要趕走我這個鳩佔鵲巢之人了。”
打璟王府出來後,穆清雨沒有直接回宮。杏芙和鄭海的婚事在即,沒有跟著她出來。她打發走了三七,便先去杏花春雨上了貨,而後獨自一人沿著南市走著。
璟王的說辭委實有些嚇人,若是原先的璟王回來了,那王景該怎麼辦呢?
南市正在化雪,地上溼漉漉的。穆清雨懷著心事,未看腳下,一不小心便滑了一跤。
她揉了揉腳踝站起啦,發現自個兒崴了腳。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這一崴腳,再一抬眸,便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重雪。
她下意識問道:“重雪?你怎麼在這兒?”
重雪穿著玉綠色花裙,眼神有些飄忽,頓了頓她忽然笑道:“過年了,宮內不必再當值,我便回家了。”
冬日裡,她穿的很單薄,風兒刮過,穆清雨覺得重雪這小身板還隨著風晃了三晃。若她真是縣主小姐,那自己便是個鳩佔鵲巢之人,她心中存了慚愧。柔聲問道:“重雪,你家在哪兒”
重雪抬眸:“我沒有家,我住在太妃這兒。娘娘,你好似崴了腳,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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