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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珝輕聲道:“既不曾,便當沒發生過。將那孩子帶回帳中,優渥對待,朕自有定奪。”
軍營之中,營火煌煌。
他行至桌前,拿起一雕著桐花兒的酒壺衝穆清雨晃道:“可願陪本公子喝一杯?”
穆清雨聞言,盈盈一拜:“天高雲闊,亦了卻了心事,公子何不請我秉燭夜遊?”
常珝揚眉輕笑:“既然姑娘如此說,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既得公子相邀,奴家自要好好準備一番,”穆清雨撲哧一笑:“還願公子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身衣裳。”
須臾,穆清雨自屏風後走出來,煙眉淡掃,紅衣白裳。
她舉手拿起一件玄黑色披風披至身上,笑看著他:“準備好了。”
營帳中微微吹過一絲風,她的髮絲揚起,輕輕略過他的臉龐。
他們湊的那樣近,發覺至此,他展眉笑道:“篦子鎮西頭可見碧水,不如御馬去此地?”
“甚好!”她咧唇一笑。
☆、第40章 三娘吾夫
清晨白霧繚繞,環繞著整個山坳。昨夜她與常珝遊玩至碧水邊,便忘卻了時間。
她輕輕從常珝臂窩鑽出來,微微坐起身,脖頸痠痛,好像有些落枕。
她起身的時候,肩上的玄色披風墜地,露出細白的肩頸。常珝緩緩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春色。
縱是初冬,春色仍美不勝收。
他眸色暗了暗,輕輕攬過她,蹭著她的脖頸輕道:“怎得醒的這樣早?”
穆清雨恍惚扭頭,常珝眸子似朗星,被他這般直直看著,令她實打實的老臉一紅。
從前幾次老臉一紅都不是真的紅,這次卻是真的……
昨日傍黑他與常珝御馬至碧水。碧水之上蒸騰著霧氣,霧氣昭昭似輕紗曼舞,偶有翻騰到水面的魚因缺氧蹦出水面。
隔岸的兩國在打仗,夜間的碧水卻絲毫不見波瀾,氣清幽幽,若人間仙境。
縱是千百年來改朝換代也好,國與國間遭逢變故也罷,碧水仍是碧水,一如它往日的寧靜。
穆清雨坐在羊毛氈的地毯上與常珝對飲,推杯換盞間便已喝上了頭。
她酒量不好,這酒又頗有些烈,不一會兒,她便成了大舌頭,她大著舌頭指著常珝的鼻子道:“皇上,哈哈哈,臣妾現在只要一看到您的臉,不知怎的,就莫名想到黃重。”
常珝默然飲下一口酒,又替她滿上:“喝了這杯酒,便忘了黃重罷。”
穆清雨懵懵登登接了那杯酒,一飲而下,扭頭再看常珝,腦中便又浮現出膀大腰圓的形象。
她拍著羊毛氈笑道:“不不,不能再喝了。再喝,您就和黃重重合了。”
見她面色酡紅,朱唇泛著微光,委實已經大醉。
為了讓她醒酒,常珝接過她的酒杯放至羊毛氈上。扶她至碧水邊吹風,冷風習習,忽聽她恍惚道:“臣妾記得,皇上好像有個小名兒,不知皇上打算何時告訴我。”
他輕笑:“你現在喝得醉,告訴你也無妨。”只聽他緩道:“朕的小名兒是太妃起的,她不喜朕,又覺得朕太難養,便起名為三娘。”
穆清雨轉過頭:“三娘?女孩子的名字?”
常珝道:“你可喚我三郎。”
穆清雨嘿嘿一笑:“三娘。”
“三郎。”
“三娘。”
幾次三番,穆清雨醉的更甚,碧水邊的結香花迎風搖香,枝葉掃過她的裙角,一不留神,她便跐溜了進去。
常珝嘆氣,大力將她撈起,再一次糾正道:“三郎。”
穆清雨醉眼迷離,仍道:“三娘。”
她的襦裙盡溼,沏在腿上。這襦裙不是上好的雲錦,稍稍浸溼,便沒了形兒,隱隱透出裡面的肌膚來。
常珝蹲下身子替她擰了一把,他甩了下手上的水,無奈道:“一會兒你披上朕的外袍,咱們這便回去,彆著了風寒。”
誰成想,醉鬼穆清雨也蹲下來,笑嘻嘻的拖著腮接著道:“三娘待我真好。”
他莫名惱火,卻也無可奈何,他站起來看著她的傻樣兒,愈發無奈。
穆清雨見他站起來,也跟著站起來,她身形不穩,額頭堪堪撞到他的下巴上。
“疼死啦!”她摸著頭道。
常珝摸著唇,方才穆清雨這一撞,彷彿帶著巧勁兒,略過了他的唇。
他眸光波瀾不驚,輕輕將她攬至懷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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