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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哀家還清醒,並不痴傻!你那點兒心思,別以為哀家不知。”
她漠然道:“你與你祖父,真是相像……罷了,本想在年後將兵權全權交於你,如今看來,哀家何時抱上了重孫,何時再交於你罷。”
常珝抬頭:“怕是要讓老祖宗失望了,朕的孩子,必是出自正宮。”
“那哀家便等著!但你需記得,哀家手握兵權,你這皇位也不是那麼穩固的。”太皇太后長嘆一聲:“對了,鄭海不過一個侍衛統領,幾月不聞,竟成了將軍。哀家瞧著他是個莽夫,並不適合做將軍。”
常珝定定瞧著太皇太后,眸光清亮:“孫兒知道了,老祖宗教訓的是,明日便讓鄭海做回侍衛統領。”
“阿珝,你肯聽話,最好不過了。”太皇太后笑道:“哀家也活不了幾年了,可太后不成事兒,儘想著兒女私情,無法教導你,也只有靠哀家來教導你了。”
常珝舉手撫上鳳台宮殿內案上的筆洗,旁邊筆架上掛著穆清雨的七紫三羊。他把那七紫三羊拿在手裡,撫摸著柔軟的筆尖。
三七看在眼裡,內心沒來由的悲愴。皇上如今失了多半兵權,太皇太后近日越發干涉朝政,縛的皇上猶如籠中之獸。到底是何時,事情發展竟至此般不利的境地呢?
他思慮了一會兒,內心又惶恐起來:杏芙失蹤了,鄭海丟了將軍之位,日日在家買醉。郭成被革了職,不許再進宮來。就連皇后娘娘也不見蹤影,陛下現在瞧起來,真是孤家寡人了。
他舉著宮燈上前,躊躇道:“陛下,不如回去歇息罷。”
常珝回眸看他:“朕今晚在這兒歇息。”
“皇上,您若思念皇后娘娘,為何不親自去尋她呢?”他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常珝瞧著他,未說話。
三七自知失言,垂眸道:“可這鳳台宮內未燒地龍,怕是冷的緊,莫要凍壞了皇上。”
常珝彎唇:“無妨。”
三七默然,搬了炭盆進來,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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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前,仍是大雪之夜。
穆清雨披著那件未繡好的大氅趴在案頭上畫畫,她自打被常珝發現了身份,畫畫便也不再避諱,寫實風格俱現。
她舉著毛筆,濃墨重彩地塗完了一張仕女圖。
明黃色的羅裙上大紅色的花兒,雖是綠鬢如雲,卻滿頭盡是桃花色的絹花。畫中仕女面露嬌憨姿態,卻拿著一個水蜜桃在啃,此等仕女著實少見!
畫風失格,令觀者驚歎。
常珝負手走過去瞧了兩眼,震驚道:“這畫的什麼?”
“仕女啊!”穆清雨笑意甜甜:“昨日臣妾見杏芙站在長廊下,穿著鵝黃色的錦衣,真是嬌豔如花,明豔又動人!臣妾想得把此景記錄下來,就得了此畫。”
常珝扶額:“可沅卿畫的是明黃色,且冬日裡沒有桃子,杏芙為何在吃桃子?”
“這是抽象藝術,”穆清雨笑著解釋道:“臣妾這是加入了合理的想象,讓這幅畫頓時生動了起來。”
常珝再次扶額。
穆清雨拉住他的袖子道:“那三郎評判,沅沅這畫畫的好不好?”
“……好極了!”常珝違心道。
穆清雨嘿嘿一笑,整個身子便向後仰去,肩頭的大氅滑下去,露出內裡薄薄的外衫。
鳳台宮暖熱,她的外衫極薄,隱隱透出裡面的耦合色莎羅肚兜來。
常珝輕咳:“沅卿裡面穿的薄了些,可冷嗎?”
“不冷啊,”穆清雨鄭重道:“臣妾為陛下選的這大氅料子極好,應是頂級的白狐裘,披在外頭,熱的都冒汗了。”
她抖了抖大氅,跟著將那外衫也抖落開來,肚兜之上兩隻紋繡鴛鴦便落到常珝眼眸之中。
常珝暗笑道:“瞧起來確實保暖的緊,竟使這殿內春色無邊。”
穆清雨低頭,頓時大窘,她尋思著得扳回一局,於是合了外衫紅著臉端坐道:“臣妾還未畫過寫實風的男子,皇上可願叫我畫一下?”
“沅卿想怎麼畫?”常珝含笑看她。
穆清雨衝他挪了挪,附到他耳邊道:“臣妾在家鄉的書上見過一名叫大衛的雕像,委實寫實。三郎若能按照那大衛的姿勢和裝扮讓臣妾畫,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他是何等裝扮和姿勢?”常珝惑道。
穆清雨嘿嘿一笑,衝著他耳語了一番,話畢,但見常珝面色雖不改,耳廓卻是一陣通紅。
撩漢成功!她哈哈一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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