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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不言而喻,楚鳴昱猛地想起罪魁禍首,背脊一挺,眼角眉梢,全是殺機,蘇清影的手,蒼白的失了血色,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角,虛弱之極的女子,向著他,搖頭。
波濤盪漾聲,越來越急,蘇清影心頭滿是焦急:“昱,去制住他!”
蘇清影唇邊不斷溢位鮮血,眸子中剩餘的光彩,在催促著楚鳴昱,不要意氣用事。
楚鳴昱僵滯冰冷的容顏,驀然綻放了一點笑容,還帶著曾經意氣風發的一點溫暖:“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蘇清影傷重至此,就算他真的挾持了南宮絕逃離此處又有何用?就算他能夠將她帶走又有何用?茫茫大海,憑藉著船上準備的那些藥物,根本便救不了蘇清影,他現在要的,是奇蹟,可惜,誰都給不了他。
蘇清影沒有感動,眸子中卻凝聚出點點焰火,灼熱炙人。
卻不曾想到,在楚鳴昱與蘇清影爭執的時候,南宮絕手中銀鏈穿梭,宛若毒蛇,向著楚鳴昱後心而去,南宮絕豔美的側顏之上,流瀉出無限魅惑。
“滾開!”
雙手使力一推,蘇清影肩頭再次溢位大片血跡,楚鳴昱未曾防備,被推的踉蹌後退:“影兒,你做什麼?”
蘇清影在楚鳴昱驚恐的聲音中,拼勁全身力氣,拽住了銀鏈的中間一段,可惜,銀鏈的前端,仍然沒入了楚鳴昱的體內,強勁的內力,盡數融入蘇清影的奇經八脈之間:“咳咳,咳咳!”
蘇清影口中,溢位血跡,她看著楚鳴昱背心處的血跡,看著南宮絕因為枉自執行內力踉蹌著倒下,忽然覺得可笑,這一局,誰都沒有勝出。
三個人都被染成了血人,誰都說不清楚,這個時候,是誰先倒下氣氛一時間,僵滯,楚鳴昱看著心愛的人身上汨汨流出的更多的血液,不顧自己背心處受的重創,手一探,將南宮絕的銀蘇清影緊緊地護在了懷中,他的全身都失卻了力氣,連遠處的船隻,越來越向著這邊接近,都再也注意不到,也不想去注意。
“楚鳴昱,你不去……我去!”
蘇清影用不離劍支撐起了身子,蹣跚著,向著南宮絕走去,她的眸子通紅,卻不及一路行來的血跡斑斑,血窪處處,雙手橫劍,想要抵在南宮絕的脖頸處,卻因為失去了不離劍的支撐,而沒有力氣,身子一晃,便要倒下,那雙溫暖的手,意料之中的接住了她的身子,不離劍,持在楚鳴昱修長的手中。
“南宮絕,解藥!”
楚鳴昱已經恢復了所有的冷靜,不冷靜也不行了,他方才只顧得沉浸在痛苦絕望之中,讓蘇清影再添新創,此時,看起來並不鋒利的劍刃,在南宮絕脖頸處,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蝶兒……”
誰都想不到,是南宮絕先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求饒,不是對楚鳴昱冷嘲熱諷,反而是這樣深情地呼喚蘇清影。
楚鳴昱的眸子更冷:“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廢話!”
南宮絕的眼神,根本未曾落到楚鳴昱手中長劍之上,唇邊溢位一抹淺笑:“蝶兒,你知道嗎?我現在很開心……”
蘇清影無力地趴伏在楚鳴昱的懷中,根本不想看南宮絕一眼,南宮絕也不在意,十幾只中等大小的船,已經靠向了巨船,幾百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不借助任何工具,輕輕一縱,便跳上了巨船的各個方位,南宮絕眼神輕輕掃過,那些向著這邊圍來的黑衣人,停下了腳步。
楚鳴昱戒備地看著這些行跡詭異的黑衣人,眸子,不由自主地凝聚到他們的身上,全身緊繃,隨時防備那些人的暗手,只是,他們都彷彿成了木雕,一動不動,若不是風吹衣襬,烈烈拂身,便真的像是死物。
“因為,我死了,有你陪葬!”
話音方落,南宮絕頸間一道血箭噴射,他不向後退,直直地向著楚鳴昱手中的劍衝去,雙手將蘇清影,強制自楚鳴昱懷中扯落,雙腳一蹬地面,在楚鳴昱的怒吼聲中,抱著蘇清影,向著海面墜落。
眼看著兩個人便要墜入海中,楚鳴昱的手,與蘇清影的手交錯而過,沒有猶豫,他的腳一蹬甲板,也要跟著躍下,誰知道,有一個人比他還快,百十個不動的黑衣人中,一抹黑影閃出。
速度詭異的黑影對著楚鳴昱的胸口一掌,將他擊退,楚鳴昱眸子通紅,再要向前,卻被那些彷彿突然間活過來的黑衣人包圍了一個嚴實,而對方,則順著推倒楚鳴昱的這股力道,以著比閃電還要快的速度,在半空中,與南宮絕交手,噼裡啪啦聲響中,伴隨著南宮絕的絕望聲音,最後一聲蝶兒,灰色的身影,徹底陷入了海面,嘩啦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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