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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賈母。
“女婿自來是個知事的,比我這兩個兒子都強,若是有什麼事,還請直說。”賈母雖然這些年不愛管事了,只一心慣著寶玉,但遇到大事,還是打點起精神,生怕有人給榮國府招禍。
“說起來是件蹊蹺的事,黛玉昨兒出門逛街,被一人衝撞了,本來小女兒家不跟他計較,只叫護衛打一頓也罷了。偏這人拿著榮國府的名號招搖撞騙,口口聲聲說是榮國府的女婿。
“哪有這種事,當時就該送官。”賈母氣惱不已,她的女婿就在面前,孫女婿還沒到挑選的時候,哪裡有什麼女婿。更何況,衝撞了黛玉的,定不是什麼好人,不然林家絕不可能打人家一頓。要知道,這女婿素來低調的很,輕易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定是氣的狠了。
“黛玉也是這麼想的,偏她身邊的丫鬟人小,趁著亂撿到了從他身上掉來的庚貼。黛玉看了也不知真假,趕回來給她母親一看,才發現,竟真跟榮國府有些牽連。敏兒特意讓我過來跟兩位兄長說一回,若不是真的也就罷了,若是真的,讓我一定轉告,此人品行低劣,不是良配,到底是榮國府的女孩兒,還是細細挑選的好。”
林如海把庚貼呈上,顧著賈母的面子道:“有岳母在,還能有什麼事呢,我們這些晚輩,不過是白操心罷了。”
賈政再次申請,“這庚貼的確不是兒子寫的,再說我也不認識這個孫紹祖其人。”
“母親。”賈赦過來,將將聽到孫紹祖幾個字,心裡一跳,難道他們這麼快就知道了。不過,就算提前知道了,賈赦也並不擔心,迎春說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庚貼都寫了,還能不認嗎?
“孽畜,孫紹祖是什麼人,你可知道。”賈母看到大兒子便沒個好臉色,色字頭上一把刀,整日裡想著這些不著調的事情。看看這張臉,知道的是榮國府的大老爺,不知道的,還不知是上哪找來的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臉猥瑣之像的老頭子。
知道是怎麼回事,賈赦的心也就定了,滿不在乎道:“他是世交之子,上金陵選官,見過幾回,難得的少年才子。”
“大哥說的這個難得一見的少年才子,不知是哪一屆的進士,說不得好好討教討教學問。”林如海似笑非笑的看著賈赦,態度卻是一慣的親熱和煦。
賈赦再笨也知道,孫紹祖怎麼敢跟林如海相比,趕緊笑道:“我不過隨便一說,妹婿折煞他了。”
“他在外頭自稱榮國府的女婿這件事,大舅兄可知道。”林如海繼續道。
“這孩子,嘴也太快了吧。”賈赦咧開嘴一笑,心道,早知道該叫他今天就來提親才是。
“這麼說,你真的打算把府裡的姑娘嫁給這起子小人。”比起賈赦,賈母當然相信女兒女婿的話,女兒素來不干涉孃家的事,都能說出這種話來,說明把她氣的不輕。
“母親說的,兒子怎麼聽不懂呢,孫紹祖雖然家道中落,可他自個立的起來,又授了官職,這門親事,倒也配得。”
說完還看了看林如海,言下之意,林如海雖祖上風光,不也是沒落了,靠著自己才重振了門楣嗎?
眾人都被他的理直氣壯驚呆了,林如海更是氣樂了,“大舅兄可知孫紹祖在金陵呆的一二年間,進出客棧房間的伎子就高達百人,更不提三不五時的出去喝花酒。”
“人不風流枉少年嘛,這都是小節。”賈赦老臉一紅,卻有些惱羞成怒,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他心裡有鬼,覺得林如海是在諷刺他,心裡不爽,臉也垮了下來。
賈政卻忍不住了,“大哥,雖然你是一家之主,你要安排侄女們的事我本是不該說什麼的,可好歹母親還在。我這個當父親的也還在,再不濟,宮裡的娘娘也看著呢,你就這樣悶不吭聲的把人許了出去。”
賈赦嗤笑,“看二弟這赤急白臉的樣子,孫紹祖不日就要來府中提親,母親自然看得到。”
“混帳,他還敢來提親,告訴門房,不許這個姓孫的進咱們家的大門。此事就此作罷,不許再提。”賈母當著林如海的面,怎麼會丟面子,先把事情抹平,把外人送走再說。
“小婿請了假出來,也不敢多耽擱,這事興許裡頭有誤會,解開了就好。”林如海一眼看出賈母的心思,整了整衣裳起身告辭。
林如海一走,賈母的臉色就變了,“說吧,你和那個孫紹祖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赦見林如海走了,也鬆了口氣,再見丫鬟婆子都被揮了出去,死乞白賴的跪下,抱住賈母的腿求救,“母親,救兒子這一回吧,這不是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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