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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是為賈琴開脫,其實把是林黛玉也扣在了裡頭。
“那我就不懂了,難道鐲子能長了腳跑到後頭讓人撿到不成。甘草,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跟在少爺身邊的嗎?”
“夫人吶,這事,不能在這裡說,不能說啊。”小廝甘草聲淚俱下,跪到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史遠看著甘草,一腳踢上去,氣的嘴唇發抖,厲聲道:“你敢。”他總算明白了,母親為什麼找機會讓他自己問姑娘,人家願不願嫁他,說什麼得了準話,才好厚著臉皮去登林家的門。
母親肯定就是在算計林家,算計林黛玉,這樣就算娶了她,她也要背上一個汙名。他看向母親,目光中露出懇求之意,只要母親此時收手,一切都來得及。
“說,不說的話,當場打死。”史大太太咬關牙,聲音裡有藏都藏不住的戾氣。
甘草畏畏縮縮的朝林黛玉看過去,期期艾艾的指證道:“是少爺將鐲子送予了林家小姐。”
滿場皆驚,賈敏更是當場啐了一口,“胡說八道。”看史大太太的眼神就象在下刀子。
“小的,小的沒有胡說,這支白玉簪子就是林家小姐送給少爺的,的……定情信物。”甘草又捱了史遠一腳,正踢中心口,縮成一團,噴出一口血來。
史遠卻不肯停,一邊踢一邊狂叫,“打死你這個背主的小人,去死吧。”卻不知,他出於洩憤,卻將互送定情信物之事給坐實了。
甘草開了口,史大太太哪裡還管他的死活,給兒子出出氣也好。彷彿勝券在握般,充滿憐憫的看著賈敏,嘖嘖道:“這真是,讓人說什麼好呢。”
“慢著,感情一個小廝就能定下兩家少爺小姐的名譽,國公府好大的威風。你說這東西是我們黛玉的,我呸,也就沒見識過好東西的人家才肯信。這種質地的白玉在我們家也就是賞人的時候用用,從來插不到主子的頭上去。我問一句,史遠可是親眼見到我們黛玉了,面對面你送了鐲子,她送了簪子?”
賈敏厲聲揪住史遠不放,她一直都是個好性的,實在是因為一生平順,從來沒有什麼值得她去操心著急的。但真遇著事,國公府長大的嫡小姐,二品大員的夫人,怎麼可能真的跟你好性。
史遠磨磨蹭蹭不肯說,賈敏便冷哼,“那也好說,揪了你見官就是,幾板子下去,想不想也要說了。”
“你不說也行,這支簪子上有無印記。”賈敏的手幾乎要指到史大太太的臉上去了,史大太太拿了一看,在蓮花下頭找著一個“琴”字。
蹙眉道:“這有什麼,有些店家喜歡在上頭印自己店的記號,不足為奇。”
人群裡發出一聲驚呼,“琴姐姐的首飾,不都是刻了一個琴字的嗎?”說完似乎才發現自己失言,趕緊拿帕子捂了眼,嚇的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拿著鐲子的賈琴福身一禮,雖然不說話,但這態度,也表示預設了。
史遠這個時候卻開了口,“不可能,怎麼是你呢,不是你,不是你。”
“你自個送人的東西,不會連臉都沒瞧見吧。”賈敏出言諷刺。
“隔著窗戶,可是,不會錯的,怎麼可能是她。”傳話的人明明告訴她是這一間,不會錯的。
“西廂房第三間,是也不是?”黛玉忽然出言,史遠連連點頭,目光又充滿了希望。
“那就對了,我們小姐是去東廂換的衣裳,我就在跟前伺候,沒離過人。琴小姐和梅小姐去的西廂,琴小姐回來的最晚,髮髻上少了一支簪子,奴婢以為她收起來了,這才沒說。”杏果見火候到了,站了出來。
“這事三小姐院子裡的丫頭,隨便拉一個問一聲,他們都知道。”杏果意猶未盡,又加了一句。
賈琴身子搖搖欲墜,淚光盈盈的看著史遠,“是公子自己說一見鍾情,情根深種,特拿了祖傳的鐲子當信物,明天就去我們家提親。這支簪子跟我手上的鐲子是一套,皆有一個琴字作為銘記。是家母過世前,親自為我訂製的。”
賈敏掩口失笑,“唉喲,感情是兩情相悅,反正是家世相當的兩家人,我跟老太太報喜去,這可是喜事。”將喜事兩個字咬的極重,看向史大太太的眼神裡滿是戲謔。
“我們走。”史大太太說這話時,差點沒把舌頭咬掉。
史遠一臉蒼白,忍不住拿眼去看黛玉,只見她笑的分外開心。可能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回過頭與他對視一眼,眼裡就跟淬了冰一樣,看的他渾身發冷。
“史國公府的人都欺負上門了,這事二嫂不管,我也是要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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