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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得他出馬策動五軍營的人,就算他策動成功,這麼點兒人手也根本達不到復國的目的。
思及此,孟釗的臉色變得更為陰沉。
他好容易才得了主上信任,躋身組織高位,手裡也總算有了可用之人,可他萬沒想到,他這裡才一動手,便被他那個好弟弟一招破了局。
孟鑄做壽,這是多好的時機,他使動的又是埋在府裡近一年的暗樁,便是那個叫如月的丫鬟。他交待下去的任務並不複雜,不過是盜一封信並一塊印而已。說實話,若非前些年孟釗不慎被老國公爺抓住了馬腳,這事兒他自己都能做得。
只可恨孟鑄防他防得死緊,從不帶他往外書房去,一應印章等物又收得隱蔽,如月也是查了好些日子,才查出了一點端倪,誰想方一動手便折了進去。
所謂時運不濟,想亦如是。
孟釗陰沉的面色中,漸漸摻上了幾許悲憤與怨懟。
老天待他何其不公?
明明他才是嫡長子,理應得繼世子之位;論才智、論能為,他比孟鑄強了何止一點半點?可他卻偏偏生不出兒子來,待想要動手奪位之時,卻又被老國公爺抓住了手。
而這一次,他手裡雖有人手,卻也只敢挪用其中一人而已。而即便如此,還是被那所謂的主上知道了,差一些便惹來大禍。
第648章
這般想著,孟釗額上又冒出一層冷汗。
如月伏誅之事,溫國公府一點端倪未漏,孟釗根本毫不知情。依原定計劃,他與如月將在今晚會面,孰料如月早就死了,若非玄衣人點破,孟釗至今還矇在鼓裡。
難道說,除如月之外,溫國公府還有另一個暗樁?
這念頭一經泛起,孟釗心裡便生出些許不安。
連如月伏誅這等訊息都能送出來,這暗樁的來頭肯定小不了,說不得他的一舉一動便皆落在那人眼中。
這想法令孟釗的後背又是一陣發涼,隨後,心底深處便又湧上一種錐心蝕骨般的恨。
這一輩子,他總是與最想要的事物失之交臂。
世子之位、孟鑄的命,以及兩年前的那場宮變。
若宮變之時他已在組織謀得高位,孟鑄豈能坐享國丈尊榮?
可惜那時候他還只是個不得志的六品小官兒,每每還需仰孟鑄鼻息,雖加入了組織,卻始終摸不著法門,更不知組織暗中做下的那些事兒。
直待新帝登基,孟釗這才終有機會進入組織高層,並能夠參加兩月一次的秘密集議,他這才知曉,原來當初組織是選擇了忠王劉競的,為的便是扶助這個瘋子登基,繼而達到復立南山國的目的。
只可惜,劉競時運不濟,苦心設局卻為英王劉筠所破,若非組織及早抽身,只怕丙申之變也熬不過去。
孟釗以為。他之所以被提拔,便是因為他有些軍中的關係。如今組織的情況已是大為不妙,丙申之變後元氣大傷,到現在也沒恢復,迫切需要新鮮力量填補進來,孟釗也是適逢其會,方才有機會進入了高層。
只是,看今日集議的情況,主上對他已有不滿,想是他用組織裡的人去辦私事。已是犯下了大錯。
思及此。孟鑄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
外有孟鑄越加嚴密的防範,內又有主上不滿,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怕是隻能收斂些了。
不過。孟釗也並不著急。
很快便要選秀了。只要他的女兒能入得宮中。想必屆時主上對他會更加重視。以組織的力量,復國或許無望,然助他奪回國公之位。卻是大有可為的。
孟釗的神情重又變得輕鬆起來,他攏緊手爐,將身子又向後靠了靠,舒服地閉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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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這一日,金陵城落了一夜的小雪。
次日晨起之時,望著臨清閣外雪跡斑駁的地面,還有那一樹白樺的綠葉白衣,傅珺只覺得,這一年一年的時間過得真是快,轉眼又到了年下。
孟淵最近又去了軍營。
所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自劉筠登基以來,京營便沒了過去的逍遙日子,闔營野地訓練之事一年四季從不間斷,孟淵身為五軍營最高指揮官,自然需得親自督訓。
傅珺望著窗外的白樺,心裡生出一絲莫名的失落。
平素他在身邊時倒沒覺得,如今乍然分開了,她才發覺生活中像是缺了些什麼,每每回眸轉首,那個本該在那裡的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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