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能下地,哈哈哈……
我一路不要命地狂奔,直到再也聽不見毒蟲的聲音,還有兵戎相見的聲音。
我撲在樹上直喘氣,片刻後大笑出聲。
能夠擺脫那兩個混蛋真是一件大塊人心的事情,我刻下“小安”兩個字,邁步向前,此時能否走出去我都不去擔心了。
大概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尋到一處野獸遺棄的洞穴,決定今夜在此過夜。
睡到一半我知道野獸為什麼不要這洞了,下暴雨的時候這洞居然會雨水倒灌進來,幸好洞中有塊較高的平臺,我便移了上去,打算一會兒水位沒過膝蓋就棄洞出逃。
迷迷糊糊打著盹,有啪啦啪啦的水花聲,然後還有一個重物倒進水裡的聲音,我猛地一驚,摸過去一看,竟然是浮夢。
他受了傷,已經開始神志不清。
浮夢輸了?
不像,如果輸了他逃不出來,那麼說七日之約真的是生死之戰?
我來不及多想,將他扶到洞內平臺上,他渾身已經打溼,我便將溼衣給他脫了下來,在他那裡找到打火石,又出去撿了些不太溼的柴火,在腳頭升了起來。
藉著微弱的火光,他肩頭再次受到重創,除去皮肉綻開之外,還有些發黑。
這個……我拿不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把浮夢弄醒再說。
我使勁地搖晃他,幸而他的意志力還算堅強,不一會兒就轉醒,我趕緊問,“你是不是中毒呢?”
他有些迷茫地看看我,又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肩頭,終於吃力地點點頭。
“怎麼辦?你說我做?”我學過急救沒學過解毒呀!
他指了指他的那個錦袋,我趕緊翻找,除了幾個瓶子還有一柄鋒利的小匕首,他指指匕首又指指肩頭,就徹底失去了力氣,雖然眼睛還睜著,卻再也無法發出指令。
果然是要放血解毒。
烤了烤匕首,我在傷口上比劃了幾下,終於下了手,那種軟綿綿的觸感,刺啦啦的聲音,真是讓人很不舒服。
我只能試探著劃,待到黑血流的差不多,雨水又退了回去,天也亮了。
我累得手指都捲不起來,靠著牆壁睡了一會兒,起來檢視浮夢的傷勢,這一看,發現壞了,傷口竟然又泛黑了。
怎麼回事?
該劃的都劃得差不多,再劃下去手就廢了,餘毒,是餘毒!
應該是殘存於經脈裡的餘毒,這個可要怎麼去除?
片刻後,我埋在他的肩頭使勁吮吸起來,吸一口吐一口,一直到吐出來的血都是鮮紅才罷手。
我一抬頭就看見已經昏睡了的浮夢不知何時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很美,只是以往冰冷得像在下雪,我才極少去正視它。
而此刻,這雙極美的眼睛,含了一點若有若無的霧氣,它突然就像遇見春天的高原湖泊,美得令人窒息。
我收回目光衝到外面去找水漱口,一來防止自己中毒,二來我不知道如何面臨那雙眼睛,應該說不知如何面對有些脆弱的浮夢。
等到心緒稍微平靜一些,我回到洞中給他上藥包紮,他便一直這樣看著我。
照顧病人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何況是這位病人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鬧脾氣。
於是安慰、勸服甚至是恐嚇我都一一用上了,他總算又開始配合我。
一日,洞外的陽光燦爛得連洞內的人都無法忽視,我正準備出去逛逛,他突然問我,“菁華你變了。”
我才不怕人家問我這個,於是笑眯眯的說,“人總是會變的,特別是一些老是吃虧的人,吃的虧多了人也就精明瞭。”
他已經能靠在牆壁上休息,他抬眼望向我,眼中有一絲我無法正視的溫柔,“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菁華。”他說完這句又自嘲地笑了笑,“雖然我的說法很奇怪,但我知道你不是菁華。”
“那我是誰?”我虛張聲勢地問。
“你是……小安。”他一瞬不動地盯著我,或許就是在這一刻他看出些什麼,或許就是在這一刻他隱約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可能會不同,至少他能決定自己能不能嫁給一個愛的人,那以後,他改變了。
他收起自己全部的利爪,向我遞來無盡的溫柔。
我心虛地笑笑,一路小跑的溜出了洞穴。
☆、第 18 章
一出洞穴,一個意想不到但是我在夢裡思念過無數次的人就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是陸遠。
我驚呼一聲連蹦帶跳地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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