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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響蜂哨,那如蜂鳴般的聲音穿透寂靜的黑衣,莫離收起哨子,凝視著河面,等待著人來,不多時,腳步的聲音傳來,卻聽身後居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道:“參見宮主。”莫離轉身,眼底閃過一絲差異,居然是蘭卓。
“好久不見,還好嗎?”莫離開口道。蘭卓顯然不知道原來她可以開口說話,眼底閃過一絲差異,接著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道:“蘭卓不敢勞宮主惦念。”
“有何事?”許久不見,莫離突然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她。
“我本已經不配再使用離宮訊號,只是這次,迫不得已。”“起來說。”莫離開口到。蘭卓從地上站起來說:“我在一人身上,發現浮銀所制的銀簪,上面刻有莫字。”莫離沒有轉身,依舊背對著她,蘭卓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自己是莫家人的人。
“何人得之?”莫離問,“賢妃秦素若,原天連錦瑟公主。”聞言莫離轉身,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而一旁的赤烈輕嗤一聲,表現的有點激動。“你很喜歡她?”莫離看著赤烈的反映嘴角輕輕一翹,終究,一切都是註定的,莫離說著示意蘭卓帶路,朝著不遠處的小屋走去。
“請你帶我去找涵哥哥,好不好?”這是素若開口對她說的第一句話,那個不久前才見過的女子,此刻身上卻到處是傷痕累累,費盡心思的從颯封皇宮裡逃出來,一切,也不過是為了施子涵,縱然她明明知道原因,卻依舊開口問道““為什麼?”莫離問。
“我要阻止他,他不能去攻打天連,他怎麼可以……”“你認為你可以嗎?可以阻止一個為父母報仇的兒子?你憑什麼?”莫離打斷她問到,簡單的話語,卻讓素若猶如雷擊般愣在當場。
“我不知道,或許我沒有資格,可是,我只想要見到他……。”素若低低的訴說著,眼神遊離而空洞,卻帶著無法掩埋的痛苦。“如果,你不能阻止他呢?”莫離接著道,壓下眼中瑩瑩的淚光,素若看著莫離堅定的說到:“那麼,就讓我陪他們,一塊兒死。”莫離看著她,良久,漠然的低頭看著手裡的簪子,突然奇怪的問到:“這個,是她親手送給你的嗎?”“是”素若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問,她只能如實答到。時間過了許久,莫離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簪子,素若不明白,為什麼一根小小的銀簪子,會有這多人在意,“好,我帶你去。”莫離道,而那傷痕累累的女子,卻因為這句話綻放出了笑容。
姑姑,你怎麼忍心,如此傷害她,莫離心底楠楠的問著。
五日後,素若跟著莫離喬裝上路,七日後到達祥瑞邊境,為了節省時間,莫離準備帶著她借道祥瑞,在幽谷等施子涵,按照他的行軍路線,幽谷不遠處的南山城該是他的必經之地。
深夜,兩人在樹林中休息,明日進城,火堆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素若頭枕在赤烈獸身上,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然而,她睡的卻並不安穩,眉頭微皺,似是被夢魘所擾,莫離坐在對面,看著那睡熟的人,心底想著,她該是因為白天的事情,所以耿耿於懷吧。
白天兩人翻越山脈之時遇見了離宮的暗衛,暗衛回報莫離說祥瑞太子居然跑到離宮分壇去要人,讓她們必須交出素若,否則絕不善罷甘休,素若想要去詛咒,卻被莫離拒絕了,這樣的事情,她相信穆蕭能夠處理好的,只不過,穆言又是如何跟素若有關係。
蜂哨吹響,不多時,一身黑衣的暗衛單膝跪地在莫離面前。“去查素若和穆言的關係。”莫離道,暗衛低頭道是,一飛身消失在了樹林裡。
次日,兩人進城,穿過這座小城再走半日就可以到達幽谷,而在吃飯的酒樓中卻意外的遇見了出谷的鬼佬頭,還有那個身負重傷的少年,莫離雖心下疑惑,乾爹並非多管閒事之人,那受傷的少年,定然不是普通人,然她也沒多說什麼,帶著莫離輾轉到了幽谷。
幽谷內,幽深,竹林深深,寂靜幽遠的竹林深處,一精緻小樓躍入眼前,素若好奇的看著這被世人傳道的幽谷,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再次肯定,謠言不可信。
千夜笑著對素若說:“鬼老頭正在給他醫治,我們去桃林坐坐。”說著帶著兩人從小樓旁邊繞過,往後面走去。“那人是誰?”路上莫離開口問。“池越,颯封皇帝池璟最小的弟弟。”千夜若有所思的說到,而素若聽見池璟,心裡不由自主的驚了一下。“為何救他?”莫離接著問,千夜卻收起了笑容,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說:“故人之子。”莫離不在說話,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回想的過往,只要他們覺得好,那便好。
晚上,千夜安頓好了素若,來到了莫離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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