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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教主可要淨手?”
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從玉羅剎身後響起,玉羅剎回身,只見宮九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而宮九身邊,正跟著兩個手捧銅盆與毛巾香胰的婢女。三月乍暖還寒,那盆水正冒著白煙,還隱約飄著茉莉的香氣。
玉羅剎也笑了笑,走過去將手浸入水中,細細搓上香胰。看了一眼宮九,玉羅剎道:“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倒是承蒙你照顧了。”
宮九將手中的摺扇緩緩展開,又慢慢收攏,幽幽道:“西門吹雪若是不成器,這天下哪還有成器的兒子?”
玉羅剎挑了挑眉,對宮九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意外。
“在下已經備下茶點,玉教主不若與在下詳談一二?”宮九笑得溫文爾雅,這樣的君子風度,簡直只有花滿樓能與之比擬。
玉羅剎頷首。兩人一道往書房走去。
☆、第78章 太平王府的一點兒辛秘。
第七十八章。太平王府的一點兒辛秘。
玉羅剎隨著宮九一同到了他的書房。
“這是盛京的合芳齋最有名的茶點什錦,玉教主一路辛苦,不妨嘗些?”宮九為玉羅剎倒上了一杯茶,婢女輕手輕腳的奉上精緻的茶點。
平南王世子的廚子自然不會連茶點都不會做,之所以用合芳齋的點心招待玉羅剎,卻是宮九的一點小心思了。合芳齋與西門吹雪的關係,旁人或許並不知曉,然而卻還是被宮九察覺出了一些端倪。
玉羅剎抬眸看了一眼宮九,而後神色如常的拿起一塊芙蓉玉糕咬上一口。玉羅剎和宮九都心知肚明,他們正握著彼此的把柄。而這把柄之所以是把柄,是因為無論是玉羅剎還是宮九,他們終歸不是無情之人。
“你幫了我一個忙,我也會還你一個的。”
將手中的芙蓉玉糕吃盡,玉羅剎端起手中的茶輕呷了一口。他一雙幽深的眼眸盯著宮九,唇邊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只是,用芙蓉碧落對付我,稍微不入流了一點。”
那一方出自合芳齋的芙蓉玉糕軟糯芳香,只是玉羅剎剛剛一入口,便嚐到了一點些微苦澀的味道。合芳齋是他為了西門吹雪的母親所建立,裡面的每一樣甜點,西門吹雪的孃親都親手為玉羅剎做過。雖然斯人已逝,可是那種種滋味,玉羅剎卻永遠不能忘記。
玉羅剎縱橫西域三十餘載,遇到的暗殺下毒不勝列舉。若是對毒對蠱一竅不通,玉羅剎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那塊芙蓉玉糕一入口,玉羅剎便知道那是芙蓉殤。端起茶水一嘗,杯中的茶水果然是黃山碧落。
芙蓉殤本身並不是毒素,因為氣味馥郁,它多被用於女子的胭脂之中。可是芙蓉殤一旦與黃山產的碧落茶一同服用,便會當即轉化成劇毒。
在茶水吃食中下毒,這樣的手段的確不入流了些。宮九如此為之,只是因為他並沒有把握可以以武力戰勝玉羅剎,可是茲事體大,不能控制玉羅剎這個不安定因素,他永遠無法安心。
眼見被玉羅剎識破,宮九剛想要開口巧辯,卻只見玉羅剎翻手一掌,狠狠擊向宮九胸膛。
宮九瞬間就飛出了十餘步遠,喉間腥甜,宮九的唇畔沁出了一絲血痕。然而他將這一口熱血嚥下,撫胸喘息一陣,他竟然笑著站了起來。
“晚輩失禮了,玉前輩見諒。”宮九向玉羅剎拱了拱手,彷彿方才的劇毒只是晚輩的不知分寸。
受了自己一掌,他居然還能站起來。玉羅剎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將宮九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一遍。
宮九依舊微笑著任玉羅剎打量,若非桌上的糕點和茶水還散發著詭異的香氣,宮九的白衣之上也有著點點紅痕,幾乎沒有人能夠察覺到這兩人方才發生了什麼。
半晌之後,玉羅剎收回視線。他將杯中的茶緩緩飲盡,這才說道:“龜茲小國而已,本座應下了。”
這一次,宮九的笑容才終於真誠了一些,他對玉羅剎再一揖首,鄭重道:“多謝教主。”
玉羅剎冷哼一聲,身形倏忽消散,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宮九也不惱,他坐回了自己的檀木桌旁,驀然笑開了——那是終於卸下了心頭沉重的包袱之後的微笑,竟是宮九十餘年年都未曾再有過的輕鬆笑意。
十七年前,宮九還是一個不足四歲的稚童。
那也本是太平王府的一個極為尋常的春日,他睡過了午覺,趁著乳母不注意,便偷偷的溜去書房找他父王。那個時候,對於四歲的宮九,不,或許該說是君見明來說,他的父王是天底下頂頂厲害的人,再也沒有人比他父王更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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