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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你怎麼來了”,也不必問“你為何而來”。君瑄和葉孤城的話語從來都是簡單到極致,彷彿他們吝嗇多言。可是他們自己知道,那並非吝嗇,而是經年養就的默契。
兩人都是寡言的性子,比起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舊,他們更喜歡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之中讀懂彼此。
金九齡看著兩人的動作,後背竟然不知不覺的滲出了一層冷汗。他開始慶幸方才自己並未有任何失禮之舉。因為葉孤城對這個小道姑的寵愛,和他以為的那種不同。
聰明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霍天青也不可謂不聰明,但是他畢竟在男女之事上經驗不多。他想當然的從江湖傳聞中猜測君瑄和葉孤城的關係,也自覺的恪守禮儀,絕不招惹那個美貌過分了的小姑娘。
金九齡則不同,他總覺得葉孤城這樣絕世的劍客,應當是斷情絕愛才是。所謂的“寵愛”,定然別有目的。想到最近花家傳出的訊息,金九齡越發覺得那是葉孤城拉攏花家的手段。
所以他敢用如此放肆的目光打量君瑄,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葉孤城那樣孤高的劍客會折在一個還未及笄的小丫頭手裡。
可是眼下的場景,不由的他不信了。
這個時候,一旁的南王世子給金九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退下。而他自己也對葉孤城拱了拱手,而後說道:“城主和師父許久未見,見深就不打攪了。”
說著,他自己也轉身走了出去,將一院的清淨留給久別重逢的師兄妹二人。
人已經散盡了,七月的微風夾帶著百花的香氣,在君瑄周遭縈繞不散。君瑄和金九齡上車的時候便已經是傍晚,此刻更是已經繁星滿天。
葉孤城拉著許久未見的小師妹的手,將人往自己的房間帶去。他早知道她要來,也知道此地不比白雲城安全,自然不肯讓她獨居一院。
至於獨處一室……拋開那些私心不談,如今已晚,也來不及再收拾其他住處。
君瑄長到十五歲,和葉孤城同榻而眠的次數不算多,可是卻也並不少。所以她對自家師兄的安排並沒有任何異議,緊跟著師兄的腳步往房門處走去。
葉孤城轉身只見小姑娘坦坦蕩蕩的眼神。有一瞬間,他忽然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瞬,他的心又很深很深的沉了下去。
☆、第25章 撒狗血是必須的。
第二十五章。撒狗血是必須的。
君瑄被葉孤城帶到了房中,兩人也並無多言,各自開始洗漱。
白雲城的侍女有些習以為常,嬤嬤們卻有些面色複雜,尤其是以從君瑄小時候就在她身邊伺候的崔嬤嬤為甚。崔嬤嬤張了張嘴,險些就要勇敢的上前把她家城主從她家姑娘的床上轟下去了。
和她要好的幾個婆子丫頭趕忙拉住了她,侍女們打點好床鋪後便退了出去。
離了南王府為葉孤城準備的小院,葉嬤嬤對崔嬤嬤笑道:“我知道你心疼咱們小姐,可是也得長遠打算不是?”葉嬤嬤是老管家的妻子,卻也是看顧著葉孤城長大的。
崔嬤嬤愣了一下,有些猶豫的說道:“城主他……”
葉嬤嬤擺了擺手,悄聲說道:“咱們小姐那性子,日後要嫁出去了,不說城主,就連我這個當下人的都害怕她被欺負。你看看,咱們小姐什麼時候受了委屈會主動說?”
崔嬤嬤剛想辯白說她們小姐從小到大就沒人敢給她委屈受,可是轉念便想起了許多年前自家小姐那紅腫的手腕——這個小姑娘,連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都自己忍著,哪裡是會告狀撒嬌的性子。
這樣的性格在他們白雲城還好,左右有一群人寵著護著。要是出了門,真遇上個混賬的,可如何是好?
葉嬤嬤看見她臉色幾變,也知道她心中所想。拍了拍崔嬤嬤的手,葉嬤嬤說道:“要說和咱們小姐般配的,誰還能越過城主去?何況師兄師妹結成夫妻的本就是尋常,他們可不就是天造地設的。”
這話本不應當是下人說,只是葉孤城對城主府的老人一向寬容,葉嬤嬤和老管家與他的情誼又格外不同,葉嬤嬤說了也便說了。
崔嬤嬤偷偷回望了一眼,此刻,房中的燈火正被一盞盞的熄滅。她注視著已經暗下里了的屋子許久,終於嘆了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這麼個理兒,這世上的男子可再沒有比咱們城主更好的了。”
知道葉孤城和君瑄的內力不低,兩個老嬤嬤刻意走了很遠又很輕的交談。君瑄當真是沒有聽見門外的絮語,可內力深厚她許多的葉孤城就……
將兩位嬤嬤的話語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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