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剛剛講到哪裡了？

部活結束後過了很久才將那些依依不捨的學妹們遣散，杏收拾著桌上的花材，小鳥背起書包對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道：“那剩下的就拜託你啦，我就先走了！”

“嗯，沒事的，交給我吧，你路上小心。”

小鳥卻沒有立刻動身，反而湊到了她的耳邊，餘光瞄了一眼站在辦公室門口送走最後一對學妹的忍足道：“你們兩個……沒有問題吧？需要我留下來陪你麼？”雖然知道了昨天的事，但是杏的性格她也是瞭解的，擔心她與不熟悉的人共處一室會令她不自在。

杏抬眼看了看忍足道：“沒關係的，你先回去吧。”她知道小鳥每天還要回家給家裡的店鋪幫忙，所以並不想耽擱她。

“真的沒關係麼？那我就先走了哦？有什麼事的話就給打電話，ok？”

“嗯，放心吧。”

小鳥這才肯離去，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了下來，跟忍足說了幾句話，但是聲音太小以致她一個字都沒能聽清，等到小鳥走後，忍足走到桌前幫她整理花材時她才有些好奇地問道：“剛剛由裡子跟你說了什麼？”

忍足笑了笑：“她只是怕我欺負你而威脅了一下我而已。”

杏不由得尷尬起來：“呃……不好意思啊，你不要怪她，她只是擔心我……”

“沒事的，我並沒有介意。相反，我看得出她是個關心朋友的好姑娘。”

“嗯……”杏停頓了片刻，又道，“你今天怎麼會來參加這裡的部活？”

“既然已經入社了，不來參加社團活動的話覺得不太好罷了。”忍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愉悅，雖然她不明白他在愉悅什麼。

“那網球社那邊……沒有問題麼？”

“你放心吧，我自然會協調好兩個社團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所有整理好的花材抱起放進箱子裡，拍了拍手道：“好了，還有什麼需要整理的麼？”

“啊、嗯，應該沒有了，辛苦了。”

她轉身取來自己的書包，正要往門外走，卻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臂往回一扯，轉身正好對上忍足，她不由吃了一驚。

夕陽淺黃的光灑進窗子裡，籠罩在他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他如同往常般微微一笑。

“忘了說了，以後請多多指教，遠山部長。”

“啊，嗯，好的。”

她有些呆愣而機械地回答道，也許是因為帶著口罩吧，所以臉上有些發熱。

又或者是因為春天到了也說不定呢？

※

番外

他閉著眼，終於能放鬆地休息一會了。耳邊是隆隆的電車行進的聲音，過了一會，他感覺到了坐在對面的她的目光，於是他睜開眼，發現她正不知所措地抱著他的外套。

一如她往常。

於是他開口道：“怎麼了？”

“呃……已經在車上了，所以外套還給你，你穿上休息的話不容易感冒。”

果然如他所料，於是他接過外套，如她所願地穿上。

只是她依然不太愛說話，像她這般沉默的女生他見得不多，通常的女生見到他之後都喜歡不停地說著話試圖引起他的注意，或者透過對話延長兩人的相處時間，當然並不是每一個女生都如此，對於他不感冒的女生也是有的，但是像遠山這樣侷促不安到這般的確實不多。

彷彿跟他多呆一秒都會變成一種折磨，雖然不一定只是針對他的。

於是他試圖找到一些話題，看看什麼樣的話題才能引起這個女孩的注意，難道她真的如同別人（大多是女生）所說，是個只願意和植物打交道的怪人麼？

他嘗試著引誘她與他真實地談話，而不是陌生的客套，可是他卻第一次因為他有些不當的玩笑而後悔了。

雖然她口中說著沒關係，但是他卻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外露的感情，她的淚水不知為何讓他覺得有些心疼。

他也是透過成長環境而鍛煉出的敏銳的察言觀色的能力，可以比一般人更迅速且準確地發覺到他人的情感，嶽人總是說羨慕他有這種能力，但是這種能力是透過怎樣的代價換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他發覺也許遠山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並不想其他人所想的那樣簡單，她的不合群，她的沉默，也許只是因為她太過習慣孤獨而逐漸失去了與他人交往的能力。

人就是這麼奇妙的動物，即便是有著相似經歷的人，最後也會成長成截然不同的模樣。

也許是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