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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是沈邑的密務,我若是於他眼皮底下改動清單上密語,那代表我也有份與正道來往,到時便是水洗也不清。所以我唯一改的那份在你手中,我一開始瞄準的目標就是你。”
“為什麼?”伍雀磬問。
“馬含光對我說你有問題,如若我能捉到你的把柄除掉你,那麼來日萬極宮主之爭就少了一大障礙。”
“馬含光連這些都與你說了?”
“不止,這所有一切還都是他與我共同計劃。”孔玎顏手深入伍雀磬衣下摸索半晌,掏出那所謂的憑證玉件。“有了這個,我再將你捉給沈邑,便不止是萬極血脈,更是未歸位便立下莫大功勳的少宮主。知道親手捉住正派內奸代表什麼麼,代表我已有資格角逐宮主之位,誰也別說我坐享其成,他也沒資格說。”
“我懂了。”伍雀磬頷首,“所以你非要搶先沈邑釣我上鉤,虧我還當你是同道中人,原來真是我年紀小不懂事。”
“錯,我的確不屑與萬極中人為伍,設法取得宮主之位,也是為日後歸還武林一片清淨。只有我坐上高位,我所想達成的目的,我要的所謂公道才有可能得以實現。其間不可避免的犧牲也只能嘆一聲無能為力。”
“好熟悉的口吻。”伍雀磬指著她笑,笑得眼角發澀,“果然是色令智昏,果然不愧是馬含光,他說什麼,你我都沒有任何分別,全都會深信不疑。”
“胡說!”孔玎顏立時翻臉,“別拿我與你相提並論。馬含光不過將你當棋子,做我來日登上宮主之位的基石,我們之間的關係又豈是你一個黃毛丫頭所能揣度?”她話間便欲擒下她。
伍雀磬所有疑惑統統解開,正待還手,猝不及防一隻冷箭穿透夜色,直掠二人交鋒縫隙,逼得兩人各自彈開。
榕樹林中亮起火光,人影包圍而來,孔玎顏口中所說的大批人馬出乎意料是夜趕到。
孔玎顏面有疑色,伍雀磬便知此事已非對方計劃一環。
來人為首自是沈邑與馬含光,還有分壇一眾頭目。
孔玎顏與伍雀磬被團團圍在中央,“來得正好!”孔玎顏笑,“沈密使快將我那妹妹拿下,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白道內奸!”
伍雀磬抹著眼淚,雙眸直勾勾望住火光後一人並不分明的面目:“姐姐厭煩我我知,但為何如此栽贓陷害?我才十二歲,便是有心去做內奸也無人收留。再說我對萬極與爹爹之心天地可鑑,不比姐姐心繫蒼生,懂得何謂正邪之道。”
沈邑舉著火把行上前來,一掬火光,映得他清顏溫潤,姣好如玉,開口卻如晴天霹靂,擲地有聲:“來人,拿下玎顏少主,請回東越分壇。”
孔玎顏面色立變:“沈邑你敢!馬含光還不與他分說清楚,這內奸究竟是誰!”
馬含光被點名,枝蔓的暗翳中走出:“是不該魯莽行事,正派內應都有信物,只需搜一搜身,便知誰是人,誰又是鬼。”
他話音不高,冰冷照舊,平靜中透幾分沙啞,讓人覺得是份冷靜合理的分析。
孔玎顏卻已指他大叫:“你——!”伍雀磬面上也無一分血色,直視其走近,又聽任對方將自己擁住抱起,馬含光以誰都聽得到的聲量安慰:“小少主受驚,屬下罪該萬死。”
“馬含光你卑鄙!”孔玎顏叫聲尖利。
而伍雀磬直至此刻,並無紓解半點僵硬。馬含光幾乎碰她的一瞬便已知曉,直身時手不由得緊了緊。
東越宋壇主很快於孔玎顏身上搜出玉件,辨無可辨,沈邑與壇眾將人押回分壇。其實這道理明擺著,廖菡枝與孔玎顏一個孩子一個成年,一個懵懂任人揉搓,一個張狂整日叫囂天理公義,誰是內奸誰又被冤,簡直無需再審,事實顯而易見。
她孔玎顏是萬極少主不錯,可顛覆聖宮的大罪管你是誰,伍雀磬荊湖分壇不過幾句叫囂就被馬含光抽得血肉模糊,何況是罪證確鑿。
馬含光行得慢,一手抱伍雀磬一手執火把,落後眾人。林中漸無紛亂雜聲,只有這人一步一步踩著落葉、快慢適中的腳步。
“怎麼,怕了?”馬含光打破了一路沉默,突兀問,“你真當我會出賣你?”
伍雀磬渾身上下都透著股不放鬆,馬含光即便知道合該如此,出口的話仍舊滲著幾分寒意。
“我想我應該向你求證一些事,”她吸氣後道,“另外也該多謝你,明知我有問題,卻仍舊選擇舍她保我。但是從方才至此刻,我真的一點感激你的心情都沒有,馬含光,我覺得你好卑鄙。”
馬含光嗤笑一聲:“卑鄙?如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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