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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門無涯真人上前一步:“馬含光的確為正道內應,然而卻並非掩義會制下。燕掌門千方百計將此舊事翻出,究竟所圖為何——你,又究竟是何身份?!”
此語方畢,嶙峭殿外忽傳異動,待殿內中人忽覺蹊蹺,那殿門口早被人團團圍住。
沈邑手執兵器帶眾於前:“宮主辛苦,屬下接應來遲,還請宮主恕罪。”
“宮主?!”正派人大驚失色,互相觀望,“誰是宮主?!”
伍雀磬於那無涯真人一瞬不眨的注視下脫去人皮面/具:“不用再找了,本座便是萬極宮主廖菡枝,戚長老,無涯真人,如音大師,當日襄州玄冥山上一別,諸位可好?”
馬含光以及那些七星派弟子,無需下令,便紛紛靠往伍雀磬身旁,面/具一除,那窮途末路的右護法大驚:“馬含光,你還未死?!”
“他怎會死?”伍雀磬哂道,“沒將這真相揭露,沒將這黑白分辨,他怎捨得死?”
馬含光不發一言,靜站於伍雀磬身後。
正派眾人被這位魔宮宮主騙得團團轉,已迫不及待指著她破口大罵,伍雀磬驀地轉向戚長老,問道:“如若馬含光不在掩義會制下,那我又是否在你們的名單之上?!”
在場所有人連遭衝擊,卻屬這樁最匪夷所思。萬極宮主,是正道內應?!
那戚長老內力盡失,已是暮年老者,白髮滄桑,俯首嘆道:“當日太極門公審,是老夫考慮不周——”
“不必再說!”伍雀磬道,“你只需告訴他們,當年海南派陷遭突襲,是誰提醒他們撤離?當年萬極秦川分壇反撲正道,又是誰第一時間向你們示警?!不要過河拆橋,不要因為我傳錯了一條情報,就將我判定為罪無可恕?!當日需我覆滅萬極,苦口婆心教導我善惡有報,然而那日我於太極門公審,又有誰為我主持公道?!你不願為我澄清,就由我自己來說,我便是戚長老昔日派往萬極的內應,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這便是真相,天知,地知,我問心無愧!”
那丐幫的閔長霜最為激動,指著戚長老問:“這……她說的可是實話?!”
戚長老面目低垂,許久,緩緩地點了下頭:“老夫敢以性命擔保,廖菡枝所言非虛。”
“什麼?!”
正道懵然錯愕,萬極弟子卻是大驚失色,右護法聽此奇聞哈哈大笑,現場如非沈邑與張書淮早被知會,替伍雀磬安撫眾人,恐怕早已大亂。
“好了。”伍雀磬道,“說完我的事了,該說說那八年前的崢嶸嶺舊案了。”
“楊師姐。”她轉過頭,原被沈邑護在身後的女子便適時露面,“這位便是當日同馬含光一起私奔的同門師姐。十三年前,他們同被九華掌門派往萬極充當內應,一心以為可以為正道出力,懲惡揚善,激濁揚清,卻不想九華掌門為求攝元心法,與萬極前任左護法聯手密謀,引正道十派結盟前來雲滇,崢嶸嶺下突施偷襲,令各派蒙受巨難。馬含光親眼見同門慘死,一怒之下,屠上九華!是,九華派為他所屠,但那又怎樣?!無涯真人,如音大師,還有這位唐門門主,你們該早已知道九華掌門齷齪所為,為何還要替他隱瞞?為何只揪著馬含光屠戮九華的罪行不放,那九華派被人一把火放火燒山,又是何人所為,說!”
如音大師低念一聲“阿彌陀佛”,回道:“的確,九華內應之事不在我等管轄之內。當日馬施主屠盡九華,老衲與無涯真人、唐門主二人率先趕至,才發現九華掌門與魔道私通,以及馬施主與楊施主身為內應的證據。但此事牽連甚廣,當時又值正道各派的多事之秋,本就人心惶惶,若再將此事大肆聲張,只怕更會令人心潰散。更何況馬施主屠殺師門為真,我等便自作主張,將所有證據毀去,令真相隨當年九華山上那場大火,煙消雲散。如今事隔多年,人死成空,廖宮主又何必執著於過去不放。終究,九華掌門已為他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狗屁!”伍雀磬目眥欲裂,聞言只覺氣血上湧,怒髮衝冠,“他死了,留個美名,那馬含光呢,晚晚噩夢,滿身汙穢,又該找誰鳴冤?!他不在你們名冊之上,但也是為正道潛入萬極,也該受人庇護,可當他被栽贓陷害,你們人在何處?!哪怕事後才知真相,為何寧願一把火燒光九華湮滅罪證,也不願還他昔日叛師一個清白?!當日的正道之禍,崢嶸嶺之難,究竟是誰的錯,是他還是九華掌門?!這麼多年過去,時至今日仍然沒有一人想過他的冤屈,他是屠了九華,屠得好!我若是當日九華慘死弟子,也會為他拍手叫好,誰叫這天道不公,誰叫你們有眼無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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