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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鬚:“唔,你做哥哥的總也不好落在人後。等你那王妃回來,早點給朕添個孫子才是正事。”
裕王垂了頭,看不清神色,口上卻還是認真應下。
第34章 回府
景王府的喜事,很快便也傳到了嚴家。
嚴世蕃不由撫掌大笑:“今日眼見裕王站在上頭,怕是得了聖心。我正要想法子壓一壓他呢,哪裡知道景王府就來了這麼一個大喜訊。真真是‘好聖孫’!”
當年解縉以一句“好聖孫”說服成祖立儲,如今嚴世蕃雖是隨口唸到,自是別有暗意。
嚴嵩冷冷看了眼兒子,等把兒子看得老實了,這才和氣的多問了一句:“怎麼是這個時候?我記得產期因是在明年。”
那來報訊的乃是王府長使,早已受過交代,聞言便恭敬應道:“地動的時候,祝娘娘受了驚,一時有些不好,流血不止。王妃不敢拖延,一狠心便讓太醫催生,果真是救下了小殿下一命。只可惜祝娘娘命薄,竟是產後血崩去了。”
那祝氏本就是宮人出身,雖是盧靖妃所賜但卻連個側妃的名分都不曾有,生死這般小事自然也不曾入得那些大人物得眼裡。便是長使,口上道一句“命薄”,心裡反倒另有些想法:死了也好,若是不死,依著府中那位王妃的手段,真真是比死還可憐。不過,雖說是產後血崩,但一應事宜皆是景王妃主持,這裡頭怕也多少有些說法。
嚴嵩和嚴世蕃聽了幾句,把事情問的清楚了便開了庫藏挑了些賀禮讓長使帶去景王府賀喜,也算是聯絡一下感情。
等送走了長使,嚴嵩看了眼正在清點府中庫藏的嚴世蕃,咳嗽了一聲,交代他:“這回賑災的事,你別動歪腦筋。平時貪點兒沒事,這回事大,真要鬧開了就是麻煩。誰也救不了你!”
嚴世蕃吊兒郎當的坐在邊上,雙腿翹起,點了點頭:“知道了知道了,這回賑災是誰去誰倒黴,我又不傻,哪裡會搶這個燙手山芋?”他抬抬手,攔住了嚴嵩接下來的嘮叨話,反倒說起另一件要緊事來,“明年就是外察,就李默一副瘋狗模樣,咱們可得有個成算。”
大明考核分為外察和京察。京察是考察京官的,外察顧名思義則是考察地方官員的。京察六年一次,外察三年一次,多是由吏部主持。往年吏部還在手上的時候,這可是撈錢的大好機會。可如今吏部在李默這個瘋子手上,可不得要小心些。
嚴嵩心裡微微一頓,很快便搖了搖頭:“時候未到,聖心現今還在他那兒,動不得。”
十一月裡,嚴家也曾試探過一次,讓兵科給事中梁夢龍彈劾李默“廢法行私,負國失職,乞加戒飭,以清仕路”,結果皇帝沒應,反倒特意安慰李默“安心供職,以副簡任”——這被人彈劾還能得皇帝安慰,以往可是嚴閣老專有的特殊待遇。李默得了聖意,腰桿挺直,行事自然越發強硬。
嚴世蕃暗自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家老爹真是老糊塗了——這被動挨打的事情也能做?他咳嗽了一聲,端起杯茶潤口,接著道:“那也不一定,鐵打的也禁不住人錘啊。這李默三天兩頭被彈劾,皇上那裡怕也惱了。梁夢龍的摺子雖然沒批,但是梁夢龍不也全身而退了嗎?聖心若真是果真不移,哪裡還會放過樑夢龍?”
若說揣測帝心,就算是裕王和景王這兩個親兒子加起來都比不上嚴世蕃一個。
嚴嵩聽得入了心,默默點了點頭,隨後又加了一句:“先看看再說,外察固然重要,京察才是重中之中。”
這倒是實話,這李默擋在吏部還真是礙眼的很,明年的外察就算躲過了,可後年又是京察,可不得另外小心?嚴世蕃心裡幾番嘀咕,眼珠子一轉兒,已經有了主意——這回,非得把李默拉下去才行!
嚴家兩位心裡唸叨著李默,李默此時也正在和陸炳說起嚴家。
李默甚是清貧,家中不過一二老僕,待得給陸炳這位“貴客”上了酒便都識相得退了下去。
陸炳端起熱酒捂了捂手,嘆口氣:“這寒冬臘月的,先生怎麼不點炭?”
“喝酒暖身,哪裡用得著那些東西,”李默擺了擺手,隨即有拿出本摺子來,“來的正好,你且看看這本摺子?這回外察,我非得用趙文華這廝來殺殺嚴黨的威風,也好清一清這滿朝得貪腐之氣。要好叫天下人知道,什麼叫做‘吾道不孤’!”
陸炳素來敬重自己這位恩師,知他心性,想了想便點頭道:“趙文華一事確實是有許多可做文章的地方,真拿出來說,陛下怕也饒不了他!”說罷,語聲又是一低,“只是這次外察事關重大,先生行事還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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