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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皎自然不認識他,卻因為他是大夫,得不到他的回答,只好抿了抿唇,望向宮九:“王爺呢,他來了嗎?”
宮九沒有回答她,只是坐在了她的床邊,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他望著她,唇邊的笑意全是無奈與心傷:“你懷孕了。”
“懷……”她聽著他顫著的唇裡說出來的話,小手不自覺的就捂上自己的小腹,一張小臉似陷入了無法解釋的迷局裡那樣疑惑:“可……我怎麼可能懷上呢……”
怎麼可能呢?
趙奪強灌了她一碗避子湯……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真的佔有過她。
那這個孩子……
她眼中全是迷惘,“我來月事了,怎麼還有孩子……”
月事?
不,她流紅了!
她驟然就驚慌起來:
小腹驚痛……
鮮紅的血……
她的一張小臉嚇得慘白慘白的,望向宮九的眼睛裡,全是驚慌。
宮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心,孩子還在。
他嘆了口氣,這才望向重夏:“國師,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就問吧。”
昨夜診治的時候,重夏的欲言又止,開的藥時候更是小心斟酌了許久,這所有的一切都叫宮九心慌意短。
重夏是國師,來這裡只是為了看顧舊相識的女兒。
幸好是重夏來了,幸好昨夜裡碰見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如果昨天沒找到她,會發生什麼後果。
他單看著重夏凝重的臉色,就叫他足以寢食難安。
白傾嵐有孕之後,離痕要帶她回昌祿,重夏能留在這裡,純粹是因為她的胎像不穩,必要看著她平安才肯留在煙陽。
重夏收好了藥箱,銀針慢慢的鑽進她手腕的穴道上,聽著她痛的輕哼了一聲,隨後問道:“你體內有殘留的麝香,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知情的人不多,他卻能輕而易舉的說出來,她聽了他的問題,知道不好再隱瞞下去,卻依舊想為那個人尋個藉口:“我喝過避子湯,因為,因為……不想那麼早要孩子……”
她沒敢看宮九的臉,只知道他在她肩頭的手再不斷的用力,卻顧忌著她,沒有真的下力氣。
重夏聽了她的話,收回了針,只點點頭:“既然不想要,那就好辦了,這胎我也不建議你保,等過幾日,你身子穩了,我來幫你流掉……”
“不行!”她聽了趕忙回絕,她不能流掉這個孩子,這是她跟趙奪的孩子,她緊緊的護著小腹,護著裡面小小的還沒有動靜的生命,胡亂的解釋:“我,我是想要的,孩子……避子湯,那個,不是我要喝的……不對,是我……”
宮九嘆了口氣,他明白她沒說完的話,發生過什麼,其實他一開始都能猜出來,只是沒想到,趙奪真的這麼做了。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放心,然後對著重夏問道:“孩子能保住嗎?”
重夏收好了銀針,也背上了藥箱,他望著月皎皎蒼白的臉上,道:“難。”
一直到臨行到門口,不知怎的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白傾嵐特意交代要他好好的瞧一瞧她的身子,他從來沒想到一年前見到的那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那個跌個跟頭一下子就爬起來繼續活蹦亂跳的小女孩;那個被宮九寶貝的不肯叫她出一絲意外的人,身子竟然弱到了這個地步。
他望著她強忍淚水的模樣,覺得她的痴情有些可笑,沒有絲毫掩飾的告訴她:“你的身子虧空透了,這孩子留著,等於是用你的命來養,還不一定能真的活著生下來。即便這樣,你也要留下這個孩子嗎?”
他沒有得到回答,也覺得無趣,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月皎皎一直臥床休息,直到下午才睜開眼睛,卻發現白傾嵐一直在她邊上候著。
她一醒,她忙迎了上來,扶著她在床上坐好之後,這才用溫熱的手心握著她的手,她看著她憔悴的小臉,心下有一陣愧疚,她斟酌良久才道:“你別怪重夏,他這人就這性子。”
月皎皎搖了搖頭,只是手依舊在小腹上,她和白傾嵐,在她的印象裡,兩個人是一樣的,都被深愛的傷害,所以她想問她一個問題,一個讓她無法釋懷的問題:
“我懷孕了,是不是,就應該忘掉那些不愉快了?”
她想從她這裡得到肯定的答案,因為她也懷孕了,她以為,她願意原諒離痕,跟離痕回到昌祿,全都是為了孩子。
她看著她,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