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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你太過無憂無慮了。”
傅長清不以為意,撐住他的檀木椅子扶手,和他四目相對,一派天真道:“前十四年,我的爹爹將我保護的很好,我想要的,我想做的,爹爹都拿來了給我,我過得如此順遂,自然是無憂無慮。”傅長清抿了抿櫻紅的唇瓣,眼睛亮晶晶地瞅著他,“以後,你也強大到可以將我保護的這樣無憂無慮可好?我希望這樣簡單地過一輩子。”
傅長清說的實話,卻也有存了鼓勵魏連霍的意思,她希望他強大,她也會幫著他強大。但是也許下承諾,她幫著他強大,他必須娶她,保護她。
魏連霍緊緊盯著她一派天真的模樣,良久才轉過臉,輕聲道:“會有那麼一天的。”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會有他強大的那天,還是會有將她保護的滴水不漏的那天。可是直到後來,他以為她死了,他也終將沒有明白他今時今日在她面前說的這句話是個怎樣的心思。
傅長清見魏連霍緊皺著眉頭,似乎又陷入深思,立即直起身子,深呼一口氣,將魏連霍從椅子上拉起來,笑道:“既然看賬本看不出什麼端倪,不如我們去實地考察吧,眼見總為實。”
魏連霍被她拉起來,覺得她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便也就跟著她一道出來了。看著這些流離失所的難民,魏連霍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傅長清轉臉望著此刻盯著流離失所的難民,看見他勒住韁繩的手已經青筋暴起,指節也已經泛白,那大約是極力剋制隱忍吧,傅長清知道他可能回想起從前宮外的日子,大概會有一些反應,但沒想到反應這麼大。不過傅長清倒是沒這麼大的憐憫之心,大概就是魏連霍說的她太過無憂無慮了,也或許傅長清當真是有一副硬心腸,對自己喜歡的事物全力喜歡並追求,對自己不關心的人或物,連一眼也吝嗇。如今還肯在這裡幫助這些難民,不過是因為他在乎。
她不愛這河山百姓,如今肯關心百姓疾苦,只因他熱切地愛著這些百姓山河。
連著一整日,他們一起走過鄰近的幾個縣,每個地方都受災很嚴重,破敗的街道,襤褸的百姓,或行乞或病倒在地,孩童奄奄一息躺在羸弱焦急的母親懷裡。每一幅畫面都是那樣心酸。
突然一個不太相同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但是卻意外的和諧。且是個熟人,一個女熟人。
魏連霍前幾日在路上救下來的女大夫——姜知草。
她將揹著的藥箱放在一旁,正在給一個臉色慘白,雙目緊閉的孩子診脈。
她本就長得姣好動人,如今這般救人於水火的形象,配上她盈盈動人的一汪眸子,更是惹人憐愛。魏連霍不禁抿了抿唇。立在馬上,一直盯著她看。
傅長清看了看姜知草,又轉臉看了看魏連霍,心中滕然生出一股怒氣,從他救下她那一刻起,她便看姜知草不順眼了,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如今她竟然又出現在他們面前,而魏連霍又用這樣一種欣賞讚嘆的目光望著她,傅長清深深滴覺得那時候在路上沒有一刀結果了她,真的是很失策。
但傅長清也絕不是那種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無動於衷的人。
傅長清偏頭望著魏連霍,嘴角勾著笑意道:“沒想到你倒是在路上救了個幫手?”
魏連霍聽見傅長清的聲音,果然收回投在姜知草身上的目光,轉過臉望著傅長清道:“與我無關,只是她自己的善心罷了。”
“但是我看了卻很礙眼。”傅長清毫不避諱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反正在魏連霍眼中她就是這樣直接的人,且是一個深深喜歡他的人。
魏連霍皺了皺眉道:“百姓疾苦,家國大事面前,兒女情長鬚得放到一邊。”頓了頓,繼續道,“我希望傅姑娘能夠對她手下留情。”
傅長清心中在就怒了,臉上卻還在剋制地笑著:“那是自然,只要你不對她留情,我自然對她留情。”
魏連霍深深地望著她,半晌沒有說話,只是夾著馬肚子,向前走了一步,卻又頓住,勒住韁繩,輕聲道:“我說過,她只是我遇見的一個路人。”
“那我呢?”傅長清幾乎是立即開口追問。
魏連霍沒有回話,也可能是回答了,傅長清沒有聽見,因為傅長清的馬受驚了!
傅長清的馬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在滿目蒼夷的街道上狂奔,傅長清本就長得嬌小,根本勒不住如此高大發狂的駿馬,只能顛顛倒倒地被馬帶著狂奔。傅長清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顛出來了。
突然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從衚衕口拐出來,傅長清的馬不受控制直接衝了過去,拐出來的乞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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