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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清勾起嘴角,抽出纏在腰間的軟鞭,絲毫不差地抽中快要靠近魏連霍後背的一個匪徒,然後靈巧地變換身法,躲過回頭襲擊她的匪徒。傅長清是將軍之女,小時候又長期混跡于軍營,十八般武藝自是不差的。有了傅長清的加入,戰局很快便扭轉了過來,不肖一盞茶的功夫,那些匪徒便落荒而逃,傅長清想乘勝追擊的,但是卻被魏連霍攔住,道:“若不是落難,倒也不會做了匪徒,放過他們吧。”
傅長清轉過臉,勾著笑意仰望著他半晌,才道:“霍霍這樣不告而別,是怕會遇見這樣的危險,傷害到我麼?”面對傅長清一刻也不放過的調戲,魏連霍已經毫無還手的能力,有些啞口,傅長清望著他的樣子,繼續調戲,“霍霍心裡其實是關心我的罷?”
還不待魏連霍回應,便聽見一個女聲在他們身邊響起來,清凌凌的,挺好聽:“謝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無以為報……”
傅長清這才發現這邊還有一個姑娘,還是個長相頗好的姑娘,年齡看起來和魏連霍相當,大概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此刻這般柔聲細語,想來是被魏連霍這樣的英雄救美給芳心暗許了,在她即將說出‘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這句經典英雄救美的臺詞時候,傅長清搶先一步站到魏連霍和這位姑娘的中間,抬起倨傲的下巴打量這個姑娘,半晌才道:“無以為報,就不用報了,他家不差錢,不稀罕你的報答。”
那姑娘顯然一愣,但隨即更加柔弱地開口,用一種傅長清平日裡最瞧不上的模樣說道:“但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今次是公子救了小女子的性命,小女子……”
傅長清頓時一股無名火起,不耐煩地抽出袖口藏著的貼身匕首道:“他也不是故意救你的性命,也不想要你的報答,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就拿著匕首了結了自己吧,就當我們從未救過你。”
那姑娘愣怔地抬起頭,幾乎是帶著怨恨地眼神望著傅長清,但很快便將眼中的怨恨收起來,換上盈滿眼眶的淚水道:“姑娘是何意?”
傅長清牽起魏連霍的手,遞到她面前道:“我不喜歡你用這種令人討厭的樣子覬覦我的男人。”
說罷便要拉著魏連霍離開。
魏連霍卻站住了,傅長清不解地回頭,正看著魏連霍來不及收起的淡淡笑意。頓了頓道:“你的腳傷沒事了?”
傅長清這才想起自己還受傷了這個事,但是剛才的打鬥又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她是在裝病,這可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傅長清立即蹲下伸子捂住自己的腳踝道:“方才一心掛念你是否會受傷,才一時忘記疼痛加入戰局,此刻你提起來,當真是疼的緊了。”又立即裝模作樣地伸出手道,“快,快,快扶住我,我快不行了,疼死我了。”
魏連霍立即上前扶住她,嘴角似乎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將她打橫抱起來,然後轉身往馬揹走過去。這時卻聽見身後的姑娘道:“這位姑娘是受傷了麼?正巧我略懂一些醫術,可以替這位姑娘瞧瞧。”
傅長清這下是真的火了,這個姑娘還真的是想和她鬥下去麼?魏連霍轉過身望著她道:“你不介意她方才那樣對你,還要為她診治?”
那姑娘點點頭,道:“醫者父母心。”
“那便替她瞧一瞧吧。”魏連霍將傅長清放在路邊的一棵樹下,低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姑娘,溫潤有禮道:“有勞姑娘了。”
那姑娘頷首含羞:“小女子姜知草,公子叫我知草便可。”
傅長清握了握拳頭,剋制住怒氣道:“哦?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為我診治?”
姜知草靠近的腳步一頓,隨即求助似得望向魏連霍。魏連霍微微皺眉,蹲下身子,望著傅長清道:“長清,乖。”
他的一聲,長清,乖。竟像是生生奪走了她的魂,只知道呆愣地頓在那裡,連姜知草已經為她檢視腳踝,把過脈相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望著魏連霍。
等到叫姜知草的聲音響起來:“依我行醫的經驗來看,這位姑娘似乎並沒有受傷,也或者是我的醫術不精,不過可以去我家,我爹醫術精湛,經他手的病,沒有不好的。”
傅長清這才反應過來,姜知草已經替她診治了,有些怒,但是卻不能在再魏連霍面前發出來,不然他一定會以為她太過跋扈了。傅長清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樹葉泥土方道:“謝謝姜姑娘的好意,既然你也說沒事了,便不好再去你家叨擾,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
魏連霍頷首表示贊同:“告辭。”
姜知草見他們如此堅決,便不再說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