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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二走得遠了,凌雅崢、莫三幾個,並未聽見他的回話。
“母親,你瞧!”蕙娘氣得紅了眼眶。
莫寧氏嘆道:“蕙娘,你也太心急了一些,哪有當著母親、兄弟、兄弟媳婦的面,劈頭蓋臉就告狀的?這叫老二怎麼下得了臺?”
“可……若不是實在勸說不得他……”蕙娘開始疑心莫寧氏是站在莫二那邊的。
莫寧氏忙給莫三、凌雅崢遞了眼色,“你們且回去吧……晚間過來吃團圓飯。”
“是。”莫三、凌雅崢應下了,也不走正門,只出了這院子,順著一條巷子穿進莫寧氏的小院,再過一道芭蕉形狀的門洞,就進了御賜的延春侯府。
凌雅崢打望了一回,笑道:“就只五進?且這一進的院落也太狹窄了一些,料想,府裡定沒有後花園吧?”
“花園子倒是有,就是比不得雁州府的開闊,一眼就望見了底。但比起旁人家,咱們家還算寬闊,旁人家,能住著三進的宅子,就算十分了不得了。”莫三揹著手,瞧見梨夢、爭芳、鬥豔已經在前廳上等著了,就帶著凌雅崢向上房去。
凌雅崢瞅著這宅子裡雖比不得隔壁的衍孝公府氣勢恢宏、富貴精緻,但各處廂廡遊廊不加粉飾,只露出木材天然質地,瞧著也別有一番韻味。走到前面廳上,就瞧擺設的屏風桌椅,乃至條案上的白釉瓶、牆角下的紅陶盆,都簡單得仿若畫卷上的留白,顯得意味深遠。
落了座後,凌雅崢細看身下的木椅,瞧見木椅上還留著整塊的樹瘤,只覺這樹瘤瞧著比那螺鈿、雕鏤還要雅緻。
正望向廊上不知哪個年頭誰人刻下的一個“慎”字,忽地聽外面說“大少夫人來了”,狐疑地望了莫三一眼,就站起來迎接。
“還當你們會在那邊多坐一會子呢。”婉玲換了一件大紅通袖、繫著紺藍羅裙款款地帶著六個婢女進來,笑吟吟地請莫三坐,就在中堂畫下的左邊椅子上坐下。
如此,莫三隻得坐在右邊椅子上,凌雅崢反倒要坐在莫三右手下,瞅了一眼莫三,以眼神問他:婉玲過來做什麼?
莫三暗暗地搖頭。
卻見婉玲身後婢女將一本賬冊、一把算盤擺在面前,就撥著算盤對的莫三、凌雅崢說:“三弟、三弟妹,如今家裡進了京,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從頭立規矩。先前在雁州的就不提了,如今,你們大哥、二哥一個月是二十兩的月錢,我跟你們二嫂子是十兩,因三弟應酬多,就比你們大哥、二哥多上二十兩,你們兩口子攏共是五十兩一個月。如今該裁剪夏天的衣裳了,針線上的已經吩咐下去了,還沒完工,請三弟、三弟妹略等一等。請三弟妹先清點一下做鞋襪、香囊零碎物件的絲線、布料。”
話音落下,身後婢女就將一個用紅托盤裝著的五十兩送到莫三、凌雅崢面前,其後的婢女捧著一疊五顏六色七八塊布料並些絲線、絡子等零碎緊跟其後。
莫三眼皮子一跳,凌雅崢呆住。
婉玲似乎毫無所覺,又撥弄算盤說:“至於管家、管事、執事,每個月分別是……”
莫三伸手按住婉玲手下算盤,笑道:“該不會,每個月,大嫂已經打發人將我的俸祿領了歸入衍孝公府的公賬上了吧?”
婉玲忽閃著眼睛,驚詫道:“三弟,有什麼不對嗎?”
凌雅崢託著臉頰,笑道:“大嫂子,既然已經開了兩道府門,再勞煩大嫂子每月往這邊來送月錢、脂粉針線,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婉玲一笑,從莫三手底下抽出算盤,噼裡啪啦地打著算盤,“我先前也生怕弟妹埋怨我越俎代庖,但祖父訓斥我說,是被你弟媳婦訓斥兩句要緊,還是瞅著你弟媳婦年輕,壓不住府里人鬧出笑話要緊?我聽了,很是慚愧;到底不放心,又請朱姨娘問了父親,父親說,既然還沒分家,就替你兄弟、兄弟媳婦料理一番京裡的人情來往又能怎樣?我聽了,只覺自己不能再推脫,就少不得替三弟、三弟妹料理起延春侯府的事來。三弟、三弟妹,不會埋怨我多事吧?”
“會。”
婉玲黃黃的臉上嘴角一耷拉,似乎是沒聽清楚莫三的話一般,笑道:“三弟說什麼?”
“會。”莫三懶怠去聽婉玲的廢話,“齊清讓,打發人去戶部,就說延春侯府的俸祿,自有我們侯府打發人去取,倘若旁人冒領,我可不管旁人是誰,只管問戶部。”
“是。”
凌雅崢放心地一笑。
婉玲臉色一變,嗔道:“三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分府不算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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