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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柳承恩。
柳承恩眉頭一蹙,便又展開,這外孫女,已經被凌尤勝、謝莞顏養壞了!
“父親,不能……”凌尤勝睜大眼睛奮力地抓住凌詠年的靴子,“父親,看、看在睿吾面上……”
凌詠年不屑地抽回腳,他膝下有三子,長子凌尤堅,是他被軟禁在京城時,侍妾穆氏所出,生得高大挺拔、魁梧有力,性情跟他最為相似,如今已經是紆國公麾下一員悍將;次子凌尤成,是髮妻古氏所出,雖文弱些,但飽讀兵書,深諳排兵佈陣之道,大有談笑間,令檣櫓灰飛煙滅的儒將之相。
每每聽人提起長子凌尤堅、次子凌尤成,凌詠年得意、自豪之情便油然而生,唯獨聽人稱讚三子,便憑空生出滿腔憤怒。
原來,倍受凌詠年髮妻凌古氏寵愛的三子凌尤成,竟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以字畫揚名!若是他這字畫中有些許憂國憂民心懷天下的意思,哪怕是有些憤世嫉俗也就罷了,偏偏滿紙風花雪月、鴛鴦蝴蝶,這怎能不叫凌詠年恨鐵不成鋼?!
雖恨鐵不成鋼,但凌詠年好歹拉下臉替凌尤勝求娶了柳如眉,好歹叫三兒子不至於跟前頭兩個哥哥差得太遠。偏生凌尤勝好死不死又鬧出這種事!
爛泥糊不上牆!凌詠年心灰意冷地瞪了三兒子一眼,便背過身去,冷聲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致遠侯府素來規矩嚴明,斷然不能為了她一個,毀了清名!”大義地說了這話,對著柳承恩拱手,“柳兄,叫個兩面三刀的女人養壞了韶吾兄妹三個,實在是小弟的錯!”膝蓋向下一沉,就要跪下。
“瞅清楚地上是什麼。”柳承恩稍稍用力,將凌詠年從滿地穢物上託了起來。
凌詠年忙說道:“這日後韶吾兄妹三個無人照拂……”
“父親……兒、兒子,寧死不再娶柳家女兒……”凌尤勝趴在地上,奮力地夠凌詠年的靴子,花容月貌又怎樣?但凡是個男兒,誰受得住枕邊躺著個比他還厲害的女人?
凌詠年發狠地用力踩住凌尤勝的手指,用力地一碾。
柳承恩揹著手,望了一眼不明就裡、遠遠站著不知該不該上前替凌尤勝求情的凌府門客,揹著手,低頭冷笑說:“你還奢想再娶我柳家女兒?”心思一轉,只覺凌尤勝再娶,十有八、九又會進來個黑心爛肺的後孃,倒不如叫凌尤勝無人可娶!如此,也可逼得凌詠年夫婦二人親自撫育、教養他嫡親的三個外孫。就不信憑著他柳承恩的能耐,沒有嫡母教導的外孫女會嫁得不好!
打定了主意,柳承恩一腳踩在凌尤勝頭上,忽然瞅見凌尤勝髮髻中插著的油綠簪子,認出是柳如眉的,就俯身將簪子拔下,怒喝道:“你這為了個放蕩不堪的填房侮辱髮妻的斯文敗類,也配拿著如眉的東西睹物思人?”
侮辱亡妻、放蕩不堪!這恍若洪鐘的一聲,驚得先前猶猶豫豫不知該不該過來替凌尤勝求情的門客立時做了鳥獸散。
耳聾的侯氏兩眼反饋,疼得要命,顧不得分辨柳承恩說了什麼。
不耳聾的凌詠年猜到柳承恩的用意,因理虧,只能忍了。
“凌兄弟,韶吾、雅崢、雅嶸就交給你了——不過是外孫、外孫女,成器了,柳家沾不了光;不成器,柳家也不丟人,我們柳家不問了!”柳承恩賭氣地說著反話,揹著手大步流星地向外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如眉的東西,統統交給雅崢收著——瞧著就她沒來,想來三個裡頭就她還是個明白人;齊忠一家呢?這不忠不孝的狗東西是打柳家出來的,還叫柳家領回去!”
凌詠年顏面喪盡,閉著眼對走來的宋止庵擺了擺手。
宋止庵忙慌吩咐人綁了齊忠、齊清讓父子過來,瞧著眼神清明、一頭霧水的齊清讓,心嘆這麼一個棟樑之才,就毀在一對不省事的爹孃手上了。
“老將軍、老太爺……”齊忠惶恐地跪在地上。
“閉嘴,隨著我走!”柳承恩咬牙切齒,這吃裡扒外的一家子,看他怎麼收拾他們。
“快隨著去吧。”宋止庵憐憫地拍了拍齊清讓的肩膀。
侯氏耳朵邊嗡嗡作響,一開口就震得自己耳朵疼,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著柳承恩磕頭。
“走。”柳承恩氣咻咻地大步向外去,經過凌韶吾身邊,忍不住一腳踹去。
凌韶吾悶哼一聲後工整地跪好,目齜俱裂地瞪著凌尤勝,他活一日,絕不叫凌尤勝、謝莞顏痛快一日!
凌詠年望著柳承恩帶著齊忠一家三口遠去的身影,長出一口氣,“叫老夫人立下字據,休了三夫人回孃家!”
“是。”宋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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