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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心裡狐疑小莫氏昨晚上也跟她一樣,到底沒膽量說出來。姊妹二人去莫老夫人那請了安,覷見元晚秋、白樹芳沒眼力勁地攛掇著要在莫老夫人房裡擺下兩桌賭局,就藉口拿銀子回了房裡。
姊妹二人手指敲在各自的錢匣子上,誰也沒臉戳破那層彼此已經猜到的窗戶紙。
良久,覷見梨夢蒙著面紗腳步輕盈地進來,大莫氏破有風度地一指床邊的矮凳,待梨夢落座了,就問:“昨晚上怎麼樣了?聽著一點動靜也沒有……是沒來得及下藥嗎?”
梨夢蹙著眉間,為難道:“就怕被三少爺看出破綻,特特地去茶房裡斟了兩杯參茶,誰知,一轉眼,茶碗不知被誰端去了……唯恐惹出亂子,連三少爺都不敢挨近。”
大莫氏一怔,瞅了小莫氏一眼,姊妹二人自然猜到那被人端走的參茶,進了誰的肚子。
未擴音起昨晚上的難堪,大莫氏、小莫氏默契地對那兩杯參茶閉口不提。
“你今晚上,別將那藥放參茶裡……阿嚏!”打了個噴嚏後,大莫氏擦了下眼淚、吸了吸鼻子,卻也不是十分信賴梨夢,只是怕再弄巧成拙反倒害了自己,於是託著臉頰紅著眼眶,對梨夢說:“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怕你今晚上連著再去茶房,會叫旁人疑心。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不費吹灰之力,就叫侄媳婦自找沒趣。”
“什麼法子?”梨夢勤學好問地說。
小莫氏被昨晚上的事攪合得興致不高,託著臉單等著大莫氏說。
大莫氏沉著冷靜地道:“我昨兒個,瞧見侄媳婦身邊坐著的姓鄔的小丫鬟容貌倒是一等一的好,但一雙狐狸眼滴溜溜地來來回回地向人家頭上簪著的金釵、腕子上戴著的玉環看!可見,一準不是個規矩人。過一會子,我偷偷地拿了老夫人最喜歡的一隻翠玉釵給你,你將那翠玉釵丟在那姓鄔的丫鬟身邊,等那丫鬟動了賊心昧下那翠玉釵……”
“就叫母親打發人挨個去搜去問,那小丫頭沒旁的地方藏東西,少不得要藏在侄媳婦房裡。倘若是從侄媳婦房裡搜出來……”小莫氏柳眉高高地挑起,跟大莫氏相顧一笑,發自肺腑地笑了。
梨夢蹙眉道:“不過是個小丫鬟偷東西,有什麼要緊?先前家裡傳出那麼些難聽的話,也不見少夫人怎麼樣。再者說,也未必會藏在少夫人房裡。”
“你太年輕了!”大莫氏抿了一口茶水,指點梨夢道:“這新媳婦的丫鬟偷了太婆婆的東西,新媳婦能脫得了關係?等進了京城,就瞧誰家的媳婦肯跟那麼個手腳不乾淨的新媳婦深交!”
“就是,短日子,新媳婦心裡不痛快還是輕巧的;長了,他們那延春侯府門庭冷落鞍馬稀,成了京城裡的孤家寡人,兒女親事不好辦、出了火燒眉毛的事也沒人肯幫襯!”小莫氏眉開眼笑得,似乎已經瞧見了對她們姊妹不夠尊敬的莫三兩口子可憐兮兮求上她們門的窩囊模樣。
梨夢心道:好一對狠心的姑奶奶!莫思賢先前瞞著她們不叫她們知道自家夫婿還在人世的事,一準是怕這對姑奶奶獅子大開口恨不得將那金鑾殿都算成莫思賢欠她們的。
“兩位姑夫人就如梨夢再生父母一般,梨夢任憑兩位姑夫人吩咐。”梨夢起身,福了一福。
“等老夫人那的賭局擺下了,你就來取髮釵,切記,千萬要叫那姓鄔的小丫頭將髮釵撿回去。”大莫氏叮囑一聲。
梨夢趕緊地應下,正待起身要走,忽地聽見門外有人喊梨夢,見小莫氏噓了一聲,就站住腳。
只聽外面爭芳喊“梨夢?你在哪?少爺的硃紅羽紗大氅你收到哪裡去了?少爺急等著用。”
小莫氏啐道:“不懂規矩!船上有兩位老夫人,五位夫人,這樣叫叫嚷嚷,成何體統?”見這一聲後,爭芳就沒了聲音,就又對大莫氏說:“只怕是瞧見梨夢進了咱們這,就有意來咱們這門口叫嚷的呢。”
“怕她?”大莫氏冷笑一聲,起身覷見門外沒了人,就對梨夢擺了擺手。
梨夢這才鬼鬼祟祟地出來,提著裙子上了二樓,見裡面鬥豔坐著正拿了針線縫一口布袋裝銀子,就走過去問:“少夫人呢?”
“陪著老夫人摸骨牌去了。”鬥豔頭也不抬地說,儼然是對梨夢還心存忌憚。
梨夢也不理會,瞧著床上有兩道褶子,正待要去將那褶子抹平,忽地見鬥豔起身走到床邊,卻是將床頭那放著的錢匣子收了起來。
梨夢嗤笑一聲,聽見一陣好似風吹芭蕉般的腳步聲,立時猜到是凌雅崢,回過頭來,果然瞧見是凌雅崢回來,就笑道:“少夫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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