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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越陵對著北宮綺意微微一笑,拿著劍徐徐的走進亭中。
將手中的花放在欄杆上,北宮綺意坐到涼亭的石椅上,亭中無論何時都擺放在酒水,北宮綺意斟滿了兩杯酒,就在他放下酒盞的那一刻,蘇越陵剛好走到他身邊。
“少莊主。”蘇越陵抱拳道,北宮綺意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笑了一下,“都說“玉華宮”弟子正氣稟然,今日一看蘇公子,果真不是虛言。”說罷抬手指了下對面,抬眉道:“蘇公子請坐。”
蘇越陵笑著點了點頭,在北宮綺意對面坐下,“少莊主喊我名字便可。”北宮綺意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纖長細白找不出絲毫瑕疵的手指輕摸著瓷白的酒杯,蘇越陵的視線落到他的手指上,只覺得那手白的幾乎要與酒杯融為一體。
“據我所知,蘇公子是“玉華宮”的大弟子,一直幫寅亟掌門處理教眾事務,如今蘇公子下山,想必是寅亟掌門也出關了吧?”北宮綺意一直垂眸不知看著什麼地方,卻在話落時抬眸笑看了蘇越陵一眼。
蘇越陵長眉不自覺的一皺,北宮綺意最後那一眼和唇邊的笑實在是。。。。。。有些詭異,他眨了下眼,直視著那雙烏黑不見底的雙眸微笑道:“多謝少莊主牽掛,師傅的確已經出關了。”他的笑容恰到好處,人亦是長的眉目如畫,只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翩翩公子的感覺。
即便是北宮綺意,也不得不承認,蘇越陵整個人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但就是因為他的一行一言都太過恰到好處。。。。。。
物極必反啊。。。。。。北宮綺意想著,緩緩笑道:“寅亟掌門武功高強,二十歲時便難逢對手,然而卻在二十年前忽然常常閉關,竺剎剛出生不久便被寅亟掌門救回,如今將要二十二歲,這兩者間,又是否有什麼聯絡呢?”
蘇越陵雙眸微微一沉,但當北宮綺意看過來時,已經又恢復了以往的摸樣,“少莊主是何意?”北宮綺意挑眉反問道:“你覺得我是何意?”
蘇越陵斂起笑,正色道:“師傅二十年前研究出一種新的劍法,師傅視劍如命,自然會時常閉關修煉。”
“寅亟掌門二十歲時,自創的秋水劍已經聞名江湖,不知寅亟掌門又想出了什麼高深的劍法,是以二十多年來一直沒有完全成功。”纖長的手指抵在尖削的下頜上,北宮綺意微眯起眼,沉聲問道。
蘇越陵現在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了,他沉眸直視著北宮綺意,一字一句道:“師傅視劍如命,二十年算什麼,他的一生都為了追求劍道。”說完之後,他的語氣卻又平和了下來,“少莊主如此咄咄逼人,就算是猜測,也要拿出證據來。”
滿池的蓮花開的正盛,蓮香陣陣撲鼻而來,北宮綺意拖著下巴看著蘇越陵面無表情的臉,過了半晌忽然抿唇低笑了一聲,“呵,我不過開個玩笑,蘇公子不必動怒,”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在這裡給蘇公子賠罪了。”
蘇越陵神色不動,也端起酒杯將酒飲盡,復才語氣平平道:“少莊主改賠罪的不是在下,而是師傅。”北宮綺意微微一怔,忽然大笑了起來。
蘇越陵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抓過劍就要離開,誰知北宮綺意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蘇越陵回頭,眉頭一皺,北宮綺意微眯著眼,似笑非笑道:“我雖從未見過寅亟掌門,但卻也有耳聞,寅亟掌門風姿綽約,實乃美男子一枚,蘇公子是寅亟掌門一手拉扯大,該不會。。。。。。”
他的話並沒有完全說完,卻讓人蘇越陵心中一顫,他看向北宮綺意神色更冷,“少莊主說笑了,當今世上,恐怕沒有比少莊主更美的人了。”他的話音還未落,便有一人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們在做什麼?”竺剎看著北宮綺意握在蘇越陵腕上的手,原來就沒什麼暖意的雙眸更冷,北宮綺意揚著眉笑容隨意的聳聳肩,放開了手。
蘇越陵深吸口氣,再看向竺剎時,臉上的陰沉已不在,“我路過此處,見在冬日裡湖裡的荷花還開的美麗,因此與少莊主閒聊了幾句。”
竺剎木著臉,視線在兩人身上交替了一下,最後定在了蘇越陵身上,“師兄聊完了嗎?”蘇越陵微愣,隨即點了點頭,見狀,竺剎走上前拉過他的手,一語不發的離開。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北宮綺意收回視線拿過酒壺斟滿一杯酒,緩緩的飲盡,“真是有趣啊。。。。。。”一陣風吹過,被北宮綺意放在欄杆上的白蓮飄落進了湖中。
不緊不慢的將一壺酒喝盡,北宮綺意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語道:“應該差不多了。”說罷,便起身走出了涼亭,只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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