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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力又回到結界上，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

停留在那塊的人不多，阿斯蒙蒂斯背後巨大的黑翼展開，飛行的速度快得像風，抱起幾個人就往上飛。

“阿斯，你扔上來，我接著！”阿巴頓趕到他所在的角落，在上面大聲叫道。

阿斯蒙蒂斯抿緊唇，魔族大多身材魁梧，帶起來格外吃力。

“要不要我下來幫你！”阿巴頓急得團團轉。

“就好了，還有兩個！”阿斯蒙蒂斯轉身衝下去拉人，隱約間聽到阿巴頓身後波吉在尖聲叫：“老爸！”

後面的聲音被湮沒在巨石滾落的轟鳴聲裡。

“阿斯蒙蒂斯！”別西卜注意到這邊的異動，失聲叫了出來。他下意識地想操縱巨石朝其他方向落地，但兩面碎石的數量過多，分心難顧，稍稍阻了一下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石頭向阿斯身上劈頭蓋臉地砸下去。

比他反應更快的是拉斐爾。白色的暈光只一閃便消逝在黑暗中，“走！”他一把拽起阿斯蒙蒂斯。

阿斯蒙蒂斯的手上還拖著一個魔女一個羊魔人，沉重的負荷讓拉斐爾的速度不可避免地緩了緩。他一手用力抱住他的腰，一個側身，向近在咫尺覆壓下來的巨石發出一個小型風刃。

巨石碎成粉末，可後面仍然源源不斷地掉下來。

——所以說究極魔法後面的間歇期真的很要命啊。

拉斐爾只能儘量向巨石的籠罩的邊緣撤，可仍舊趕之不及，千鈞一髮的時刻，六扇羽翼驀然揚起，將阿斯蒙蒂斯牢牢護住。

黑暗裡，阿斯蒙蒂斯驚惶地看著他的眼。那蔚藍色的眼底有令人心悸的熒熒波光：“不要！”

“如果是他……”也會這麼做。

後背傳來重擊，神智終於漸漸消散。

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是每個天使和墮天使都會努力去做的事吧。

……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3。尾聲』

硝煙後，瑪門和別西卜走在幾乎變成半個廢墟的第二獄的地面上。

“異變呢？”

“被路西法大人和米迦勒大人聯手壓制了。”

“麻煩，這下又欠天堂一個人情。”

“欠來欠去的，早就還不清了。”

“別撥你的算盤了，看著得多傷心啊。”

“……”

“話說……拉斐爾怎麼樣了？”

“不太好，阿斯守著呢。”

“這次多虧了他。”

“嗯。”

……

拉斐爾昏迷了三天。

醒來的時候是第三天的下午，費力地睜開眼，周圍黑黑的，只亮著一小盞檯燈的光。

他躺在床上，怔愣地眨著乾澀的眼睛，一時反應不及這裡是哪。

房間裡有好聞的咖啡香味，他循著光亮處看過去，一個漂亮的金髮天使正坐在那，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檔案。

眨眨眼，再眨眨眼。

“米迦勒？”他不可置信地喃喃。

米迦勒抬起頭，眼裡露出一絲釋然的笑意。他走過來。

“傷好了？能不能動？”他向來清冷的聲音裡竟然也帶了一絲隱秘的溫存。

拉斐爾震驚地想，自己不會是又穿了吧。

米迦勒摸了摸他的額頭，給他掖好被子：“想吃什麼，我安排下去給你做。”

拉斐爾越發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他結結巴巴地道：“米、米迦勒，你是米迦勒吧，什麼時候變這麼肉麻了？”

米迦勒笑容一斂：“你又失憶了？”

拉斐爾反應過來，興奮地握住他的手：“不是失憶，是我回來了！”他掀開被子，跳下床就跑到房間裡的鏡子前。

沒錯！就是這張臉！這張英俊的臉！

回來了……回來了……

他在心底雀躍著。

不用生孩子，不用當奶爸，不用再聽那個煤渣曖昧到死地說“我回去好好滿足你”這種話了！

拉斐爾扶著鏡框，簡直要喜極而泣。

米迦勒若有所思地站在他身後：“你喜歡的人是？”

“阿斯！”拉斐爾回答得很快。

“和波吉什麼關係？”

“他老師！”

“莎拉是一種食物還是……？”

“……是世上最討厭的人類。”拉斐爾瞪他。

“你去年的值班月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