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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一聽他不懂,放下心來忽悠道:“這是咒語啊。早上有鳥叫,晚上有狼嘯。鳥叫既然會變成狼嘯,那小風也會變成狂風,只要走過去,把門開啟就能看到了!”
“哦,這個咒語叫什麼名字?”梅丹佐繼續問。
拉斐爾使勁想了想:“溫柔的風?還是難過的風?忘了,反正差不多。”
梅丹佐溫柔地摸了摸他的發頂:“你這副樣子上戰場是作死你知道嗎?”
拉斐爾聽著他那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聲音很憂心。為了表達自己絕對是助人為樂的好天使,他體貼又誠懇地道:“真的?你們這咒語的名字很重要嗎?那我背一下名字好了。”
梅丹佐敲著他的頭,把他手裡亂七八糟的塗鴉抹掉,嘆道:“算了,我幫你寫吧。”
他攤開他的小手,在他掌心寫字——才劃了兩道,拉斐爾就怕癢般止不住地笑起來,在他懷裡動來動去。
“認真點!”梅丹佐努力擺正心神,加快速度把最後的句子寫完。
“……請借與我無上之力——崩碎希望的混沌!”
拉斐爾歪頭看著手裡的咒語,忍不住道:“真的要我念嗎?希望的混沌是什麼東西,前後不通,有點掉分啊……”
“神就是擔心咒語太白話了,會讓天使平時就不自覺地說出來,所以才這麼設計的啊。”梅丹佐語重心長地道。
拉斐爾默揹著咒語。
梅丹佐低頭看著他白皙粉潤的小臉,長長閃動的睫羽在秀挺的鼻樑邊落下淡淡的暗影,看得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柔軟起來。他攬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瑰紅色的髮間,輕輕嗅著那縷幽淡的玫瑰香平息著心理生理上的躁動,輕聲道:“拉斐爾。”
一心沉浸在怎麼才能把這段拗口的咒語記下來的拉斐爾隨口“嗯”了一聲。
“明天別讓自己受傷,我想看到你和小天使都安安全全地回來,好嗎?”
拉斐爾摸著下巴,認真道:“一般來說,出發前被對方這麼叮囑過的大都回不來了,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我收回。”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沒法收的。”
“……總之你自己注意安全。”
“你這是承認自己剛才的確是在咒我了。”
梅丹佐聽得頭大,忍不住道:“閉嘴!”
拉斐爾收聲。
梅丹佐撥出口氣。雖然變得和從前那個體貼溫順的他不太一樣,但拉斐爾畢竟還是拉斐爾,還是很聽自己的話的。
“閉嘴也是我們那阿巴頓的口頭禪。”拉斐爾冷不丁道:“在他的智商應對對方的問話束手無策時非常好用。”
“……”梅丹佐狠狠把他的臉塞進自己懷裡,用身體堵住他的喋喋不休。
拉斐爾輕輕掙了掙,無果,奇蹟般安靜了下來。
梅丹佐心裡倒有點不安。懷裡的人不動不鬧,像是被他悶死了。
他連忙鬆開手,把拉斐爾拉出來。
拉斐爾鼻子紅紅的,小臉有一點窒息的青白。他扁著嘴看梅丹佐。
梅丹佐好奇道:“這回怎麼那麼乖了?”
拉斐爾深深呼吸了兩口空氣,拍著胸口道:“我以為你怕我明天回不來,特意要在這先給我留個全屍呢。”
梅丹佐:“……”
梅丹佐道:“閉嘴。”
“對了,明天魔界的主將和副將是誰?”臨睡前,拉斐爾問梅丹佐。
“不太清楚,看陣勢,別西卜和瑪門肯定是要上的。”梅丹佐回答完,剛想問他是什麼意思,就見他已經施施然地把門關上了。
“……晚安。”梅丹佐摸了摸鼻子。
天堂的出征儀式在沉默中進行。
雖然拉斐爾這位天堂著名醫師的加入讓隊伍計程車氣稍稍振了振,不過那士氣也就像天使眼裡劃過的一絲亮光,只閃耀了片刻,便又沉寂到一片連續戰鬥後的麻木和疲憊中了。
米迦勒站在一邊拭劍。他一身利落的白色軍裝,漂亮的眉眼因為過於端肅的表情顯出一種堅毅的神態,他的確是此時軍團裡最為核心的精神力量,即使已經疲憊滿身,他的腰依然挺得筆直,眼裡的光倔強而明亮。
加百列看著梅丹佐把拉斐爾帶過來,倒是有幾分驚訝:“梅丹佐,你瘋了!他懷著孩子呢!”
拉斐爾對她口氣裡赤裸裸的歧視很不滿意。
“我沒有辦法,只有他會大規模的治癒魔法,這對我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