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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在……」
冬兒顫慄地推開她,疾步走至窗前,狠狠死撕下那一張張不該出現在這個房中的喜字,淌著淚去擁住主子,「小姐別難過,鳳少爺會是小姐一個人的,小姐付出了那麼多,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冬兒,我不恨他,我只恨自己……配不上他。」
「小姐聽話,上床歇息吧,小姐還有小少爺……」
「對,我還有孩子……冬兒,我只有你們了。」
「小姐別擔心,冬兒會幫你!今晚過去,明日的一切都會恢復……」
微弱得幾乎虛無的聲音,一直盤旋在白萱的腦海。
那個輕柔溫暖的嗓音,是一個名叫冬兒的丫頭,她仿若能感覺到那個丫頭身上的桂花香氣,還有那不離不棄的無私關愛。
白萱知道自己沉浸在一個夢境,夢裡,她彷佛成了那個垂淚自憐的小姐,在鳳曦大婚那夜,悽悽涼涼地被丫頭伺候著躺在床榻,明明是已經閉上了眼睛,卻又看到冬兒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紙包,將藥粉撒入一碗蓮子羹中……
她看到冬兒站在床前依依不捨地望著她,終是抹乾眼淚端著托盤出了房。
白萱猛然地心頭一震,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
頃刻間,她彷佛知道了冬兒的用意,掙扎著想從那榻上清醒過來,胸口卻像是被一個巨石壓著,疼得撕心裂肺,卻不能清醒。
冬兒,別去!冬兒,不要去……
夢境忽地轉變,她看到了鳳曦的新房,冬兒嘴角淌著血,正昏迷倒地,而那個一身喜裙的新娘正躺在鳳曦的懷中。
白萱掙扎著搖頭,冷汗已經溼透了衣裳。
鳳曦憎恨的雙眸透著對她的厭惡,冬兒奄奄一息地躺在她的面前……畫面一轉,黑暗的靈堂中,她又看到了林綺文陰冷的嘴臉,還有透明水缸中浸泡的人頭——那是她的冬兒!
「冬兒——」
白萱的手掌緊緊抓住被褥,口中喃喃喚著,「鳳曦……鳳曦……不要……冬兒!冬兒……」朦朧間,她猛然翻身坐起,驚呼著,「冬兒——」
「白萱,別怕,是做夢了嗎?」
鳳曦忍著沒有抽回被白萱用指甲抓疼的手掌,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噩夢驚醒的白萱,心底隱隱地躥起一股不安。
她在夢裡叫他的名字,可卻是一臉的驚恐,還有那個早已處死的冬兒……這個白萱是從何得知那個丫頭的存在?
第046章 熟悉廂房
鳳曦的聲音讓白萱從夢境中回神。
剛對上那雙熟悉的鳳眸,她便不覺地一顫,前一刻在夢裡,他還是那般憎恨地瞪她,此時卻透著強烈的憂色。
他這是在擔心她?
「鳳丶鳳將軍?你怎麼會在這兒?」
白萱粗著嗓子問道,喉嚨幹得有些生疼。剛想抬手擦汗卻發現自己正死死抓住鳳曦的手掌,她驚得立即一縮,那速度快得彷佛怕被染上病毒似的,「對不起,我以為抓的是被子。」
那個夢太可怕了,即便是此時,她都能聽到頻率不正常的心跳聲。
鳳曦因為白萱的逃避動作微微蹙眉,他感受到的不是她的歉意,而是一種嫌棄,彷佛她有多不屑去碰他的手。
「白萱,你昏迷三日了,今早我才將你從祖父的清風閣帶回來。」他遞上一杯溫水,解說她的疑問。
不知為何,從她口中聽到「鳳將軍」這個稱呼,不是那麼順耳。
他比白璇大四歲,在她十歲時相識,那時起,她就沒有叫過他一聲「哥哥」,即使後來上戰場得了功勳,即使後來封了將,她還是一如往昔地喚他「鳳曦」。
就好比白萱在夢裡叫他,直呼其名。
「昏迷?」
白萱沒有接過水杯,驚恐地四處張望,這才發現自己身處的環境竟是夢中那個喜氣洋洋的廂房!就在這裡,她看到了冬兒……
她伸手探向後腦勺,腫塊沒消,還鈍鈍地發痛,那天被人敲暈的情景一點點地清晰浮現。
「夜兒呢?這是什麼地方?」
回想到女兒被抓,白萱驚恐地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卻礙於三天的昏迷早已耗光她所有的力氣,還沒將腿放下床,人已經倒向了後方。
所幸被鳳曦單手撈住,才免去了腦袋撞上玉枕之痛。
「這是我在鳳府的主居室,夜兒在相府,她很好。先把水喝了,然後告訴我你剛剛夢到了什麼。」鳳曦心中有說不清的意識,經過剛才白萱的幾句囈語,對著這樣一張臉,他總覺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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