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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個披著灰色大氅的中年壯漢,濃黑的絡腮鬍幾乎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那雙鳳眸中鬱結的愁緒無法掩蓋。
「大哥,咱們動身吧,太子身邊定是有北魏的人,此事斷了聯絡,只怕那邊早已知道出事了。我們扮成商隊確實比原先要方便,可如此大張旗鼓地留在他們的京都,太招搖了。」胡良此時易容成白麵帳房先生,年紀沒什麼變化,乍一看倒像小白臉。
在別人的腹地找人不容易,還不如學龍梓彥只帶陽一個,兩人輕便上路,來去自如。
鳳曦眯了眯眸子,再度瞥了一眼城門,沒有吭聲。
已經將京城翻了個遍都沒找到人,連洛王府都有人潛入查探過,他真的想不到白萱會在誰的手中。
駐紮在京都靠近城門的客棧,本是想方便找了人快速撤離,卻一等就是五日。
「走吧,出了城門直接回上寮,別在路上耽擱。」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再耗在北魏。
「那太子呢?是先帶回去再說還是……」胡良壓低嗓音問道。
「殺。」乾脆利落的一個字,語氣冷得如北魏這天氣。
鳳曦撩開車簾鑽了進去,靜坐在馬車不再開口。
白萱失蹤那日,他與龍梓彥談了一晚,翌日清晨不見龍梓彥的身影,他便扣下了太子一班人。
殺的殺,綁的綁,有用的押送回玉山關,只留了一個太子在身邊,如今正在車隊上拉著的木箱中,前幾日還丟些吃的進去,今日卻不想再留他的命了,這是為鳳家做的第一件事,為他父親報仇。
有銀子在手,地獄天堂一樣好闖。
佔著鍾凡容在江湖上的人脈,胡良每到一座城便聯絡當地的負責人,充當他這支商隊的領隊人,能避開洛王的眼線,以北魏商人的身份自由行走。
一日之後,商隊便趕到了嵐肅城。
找了一處偏僻的客棧住下,一群暗衛換掉裝束迅速散掉,鳳曦與胡良摸黑上路離開嵐肅。
與此同時,白萱一行人卻也是連夜逃出了京都,靠的是白錚岳父家與兵部尚書的關係,買通戒嚴守城的都尉,放他一家人出了城。
只可惜洛王不是簡單人物,白家人前腳出城,他後腳已經命人追了出來。
白萱尋思著有些不對,如此一大家人逃難確實太顯眼,便讓白錚帶著白嘯與兒子先行一步,她帶著白夫人與喝了秘藥的前皇妃跟在後面,更是讓護衛找了三男兩女一個娃來引開大家的視線。
白嘯本是不同意,卻不料白夫人也是極力贊同與勸說,只得以儘快的時間趕去上寮聯絡鳳家軍。
如此一來,只剩下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帶著昏迷的前皇妃上路了。
「璇兒……可是要住店?」
白夫人本是大家閨秀,嫁人之後也恪守本分,算得上一個絕好的媳婦。如今一夜之間丈夫要帶著全家離開北魏,雖說她多有疑惑卻仍未問過一句。
非但如此,在感覺到危險時,她選擇與丈夫分開,減輕他的負擔,丈夫是她的天,兒子是她的命,只要那兩人好,無論如何她便放了心。
「不住店,但是需要僱人駕車。嫂子,此時不比往日,你我暫時以姐妹相稱,是帶著病重的母親前去尋醫的。」白萱對白夫人抱歉地笑笑,取出一盒特殊胭脂給昏睡的前皇妃畫了點「妝」。
「這……這是要做什麼?」
白夫人很不明白白萱的意思,也不知道為何要逃,甚至不知道逃到哪裡去。看著洛王送來的中年女子被塗得像是滿臉腫塊,她更是心驚膽顫。
「姐姐別怕,就只是做點防範。就算我們被抓也無礙,你是禮部尚書的掌上明珠,而她是洛王的生母,沒人會傷害你們。」白萱淡然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條紗巾,「來,給你也化一點再帶上紗巾,省得在路上遇見採花賊。」
她倒是不怕被洛王追上,因為得知鳳曦一直在找她,洛王定然不敢肆意宣揚她已經逃出京都的事。怕只怕,遇上難纏的小賊,她們三個可都是柔弱女子,別說是對戰,就是連反抗都沒能力。
「採丶採花賊?璇兒——」
白夫人驚恐地抓住了白萱的手,看看馬車外已經黑沉的夜色,已經後悔讓白錚先走,「你能告訴我為何要逃嗎?追我們的人是誰?」
「嫂子,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不管我大哥是什麼人,你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白萱溫和的語氣帶著一種堅定,見對方眼中閃過一絲詫然,猶豫片刻後又肯定地點了頭,她這才放心地笑了,「既是如此,就別多問,我爹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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