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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斷將合同敲定了？

“嗯。”

“那…結果呢？”

“再考慮。”

他所謂的再考慮只是在iren負責人跟前的謙辭而已，至於後續解雨臣應當會相當聰明的幫他周旋，張啟山並沒有在iren那邊下套，這是他從雙方對談中瞭解到的，而他已經做到自認為能夠做到的完美，在不失對方顏面又不落自家形象的狀態下製造出了平衡的局面，在他看來對方如果察言觀色的能力足夠突出，也會直接明瞭這次對談的答案，哪怕是這因果是張起靈潤色後的。

由衷期待下次的合作。

這是他所想達到的成果。

“那你現在怎麼想？”吳邪毫不避諱的問道，哪怕再考慮，但在自己心中應該已經有所權衡。

“不去。”張起靈果斷道。

“……”

吳邪默不作聲，他察覺到自己垂在一旁的手指聞言微微輕顫了一番，嘴角忍不住往上揚起，就連音調都漾著笑意，他繃緊臉，努力壓抑這點偷喜，好不被對方察覺，結果卻有些失敗，“是、是嗎…”

張起靈聽著從電話裡膨脹而出的開心，連帶著他都被感染的內心歡愉，在這樣的細枝末節下，他感受得出對方這好似成熟決策下不輕易透露的佔有慾，這樣的束縛莫名的讓他很是安心。

他驀地有些慶幸自己這任性的舉動。

“你現在在哪？”

“車上，回酒店。”

吳邪想當然以為對方是在解雨臣車裡，隨口就道：“說起來我還跟小花約了飯，你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我沒有和他在一起。”

吳邪有些訝異，但並沒有作多猜想，只點頭回應道：“那好，你在酒店等我，我這邊也已經快處理好了。”

“嗯。”

掛完電話後他又往解雨臣那兒打去，礙於這邊還有客戶等待，兩人並沒有多言，只約好今晚的飯局，便匆匆忙掛了電話。

印刷廠的效率相當可觀，而且因為他順道過來校對一番樣品，省去了期間不少麻煩，吳邪也表示追求質量，所以兩人暫定三天內交貨，而這三天他恰恰都在北京，正好可以親自完成與iren的交接，他盤算的相當完美，又因為張起靈沒有意圖離開的決定，讓他回酒店的一路上都在哼著小曲。

到達酒店時時間已逾下午4點，吳邪用房卡開啟門，卻發覺裡頭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他納悶的探頭看去，卻見張起靈仰面躺在床上閉著眼淺眠，難不成昨晚沒睡好？

吳邪躡手躡腳的走近，站在床邊看著他乾淨的臉龐，頭髮已經因為時間尚久，髮蠟有些失效，耷拉拉的從額頭上垂下，微微凌亂的散在兩側，露出極其慵懶的神態。吳邪腦子裡竟莫名腦補出睡美人的故事情節，他用手指輕輕抵住鼻尖，生怕抖落出的笑聲吵著正在休息的人，但他又忍不住將這樣的想象付諸於實踐。

吳邪王子來親吻他的公主了。

這麼思忖著，他俯下身子慢慢的靠近，可近在咫尺時，他的公主卻極其不配合的睜開了眼。

於是兩人就以這樣的距離相互凝視著。

張起靈眼瞳裡微微閃過一記錯愕，但極快的被柔軟所取代，他至少了解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男朋友似乎很喜歡偷襲。

吳邪險些融化在他的雙眸中，飛快的啄了下他的雙唇站起了身，也不害臊，隨口道：“你應該在我親後再醒來。”

這話並不難讓人想象，意識到對方的企圖，張起靈竟然重新閉起眼，嘴上喃喃道：“我不介意你再來一次。”

吳邪聞言在一旁笑出聲，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起來吧，我還約了小花一道吃飯。”

張起靈沒有拖沓，坐在床上道：“我一起？”

“嗯，雖然我之前跟小花說要單獨約，但總不好把你丟在這，他應該也清楚，沒多大關係。”

“我無所謂。”張起靈道。

他並非亂吃飛醋，吳邪和解雨臣的情誼他多少也能感受的出，所以在這件事上他有足夠大的胸襟，當然這隻包括吃飯，如果還摟摟抱抱什麼的，他不介意砍傷解雨臣的手——嗯，遊戲裡。

“沒事。”

吳邪倒也堅持，便拽著張起靈換回了休閒裝，整裝完畢恰好解雨臣的簡訊捎來，是飯局地點的具體地址，他選的地方相當到位，離吳邪這頭的酒店不遠，計程車起步價的距離，而對方自己有車也方便的多，甚至在他的精打細算下，雙方几近同時到達飯店門口。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