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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一種幾乎使自己血液凝固的速度往下掉,整個下落的過程,又漫長的像經過一個世紀,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每一個恐懼都纖毫盡顯。迎接他的是蟲族口器?還是活下去的機會?只能孤注一擲了。
周圍景色不斷變換,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地。終於,一聲巨響,他如願以償的掉進湖裡。此時天開始黑下來,水溫刺骨。當李成哲落入水中的時候,不禁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驚叫,但這聲尖叫立刻被淹沒在浪花裡。因為距離太遠,絲毫沒有引起浮橋上兩名助理的注意。
兩名助理處理完殘次品,帶著機械守衛轉身離開了。這對他們來說,雖然會帶來良心上的短暫不安,但久而久之,這小小的不安也會變成公事公辦的麻木,慣性的持續下去。就像助理B說的:傀儡星上,沒有仁慈。
在他們身後,李成哲試圖游出。水面,但手足卻不聽使喚。沒辦法,每個剛剛甦醒的植物人,都是需要緩慢的復健後才能行動自如的。不過,他很快發現,水下呼吸毫無壓力。那群瘋子科學家,為了方便把人泡金魚缸,為每個傀儡植入了一副腮。
以這個時代的科技來說,這只是個小手術,卻在此時幫了李成哲大忙。然而,禍不單行,一座小山一樣的魚類蟲族,檔住了他的去路。鋼鈴般的大眼圓睜著,巨大的尾鰭掀起水花,以此阻止其他的掠食者上前搶奪食物。
魚蟲怪在李成哲面前,張開血盆大口,亮出了它尖利的口器。
作者有話要說:
☆、異變
此時的李成哲,剛從漫長的沉睡中醒來,手腳虛軟,精神力已經枯竭,面對身前的龐然大物,毫無辦法。索性把眼一閉,聽天由命了。
只見那魚蟲怪張口巨口,就要狠狠咬落,臨下口之前,卻頓住了。
李成哲發現了魚蟲怪的奇怪反映,微感詫異,屏住呼吸,身體保持靜止,默默祈禱。幾個呼吸之後,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那條魚蟲像碰到毒藥似的,逃命似的遊走了。小湖裡;周圍聚過來準備搶食的蟲族,似乎得到了同樣的訊號,圍著李成哲遊了幾個來回之後,全部嚇的散開,各自遊走了。
撿回一命的李成哲這才放鬆下來,清亮的眸子在水波中一閃一閃。
山本博士的話在耳邊響起:“隨著對異種傀儡的研究,我們發現,每一代異種傀儡中,總會有一到兩隻稀有變異。這種變異非常罕見,能力絕無僅有。稀有變異的蟲子,就像蟲族裡的老大,普通蟲族會發自生命本能的害怕,變得俯首貼耳,乖乖聽從稀有變異蟲子的指揮。就像人類社會,物競天擇,強者為尊”。
寄生有他身上的,是稀有種!否則,這些蟲子不會輕易放過它。
他吐出一口長氣,靜靜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確認自己安全之後。疲憊的閉上雙眼,就這麼飄在水裡,睡死過去。
夢中的世界裡,他再次聽到了那個聲音,“荷光者”、“荷光者”、“荷光者”,一聲接著一聲,彷彿來自遠古的呼喚。一些奇怪的符紋和畫面在腦海中閃回。李成哲身體休息了,靈魂卻在接收著,就好像一臺正在下載的電腦。無數的資訊,無數的畫面,無數的符紋,瘋狂湧。入。
與其同時,在傀儡星‘光種’所在的第七試驗場裡,各種能量也瘋狂湧。入,整個領域場變的非常不穩定。所有科研人員,都焦慮萬分,緊張的關注著儀器上的每一個資料。
這時,一雙裎亮的軍靴邁著張揚自信的步伐,踏上了第七試驗場。
山本博士焦急的迎上去,遞上一副特殊眼鏡說:“從剛才開始,整個領域場就變得非常的不穩定,困在裡面的‘光種’正在不斷衰弱下去,就像人的壽命走到了盡頭”他擦了把汗,接著道:“我們試著注入光子,想挽救‘光種’的生命,但這種生命體太過特殊。我們對它的瞭解不到1%,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消亡下去。沒有了‘光種’,很多後續試驗都將停頓,這會讓我們多年來的研究毀於一旦的。這種生命是獨一無二,不可再生的”。
亮軍靴的主人戴著眼鏡凝神觀察,只見領域場裡的中心,有一束直徑約有三米的彩虹,由中心開始,不停在赤橙黃綠青藍紫等色彩中轉換,璀璨奪目,美的就像一條發光的星河。但這條發光的星河,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灰暗下,光圈正在緩慢變小。就像一個垂死的人,慢慢喪失活力,走向生命的終點。
“我們的試驗進行的如何?”亮軍靴問。
山本博士回答:“最強大的生體兵器——生物機甲還沒有開發完成,其他都在計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