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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心,還站著稍許血跡。她低頭,裴謙拳頭在滴血。
“裴謙,你是不是瘋了!”絃歌吼了一聲。
裴謙低沉著眸子,氣勢有些駭人,“聞絃歌,我是瘋了,是殘了,還是死了,關你什麼事?”
“對,不關我事!”絃歌氣得轉身。
走了兩步。
又去了客廳,賭氣似的拉出一個又一個抽屜,像在找些什麼,又像是在發洩。
好久,絃歌才找到醫用箱。
“過來。”絃歌喊了一聲。
裴謙不沒有動。
“不過來就自己包紮。”絃歌又說。
裴謙想都沒想,徑直走向門口。
“裴謙!”
這一聲,明顯帶著些哽咽。
裴謙暗罵了一聲,仰頭,轉身。
捧著裴謙鮮肉模糊的手,絃歌撒氣似的將半瓶酒精都倒到了上面,裴謙連吭都沒吭一聲。絃歌氣消了,才拿出鑷子,將插在裴謙皮肉裡的細小鏡子碎屑小心翼翼地拔出。
她近視,得湊得很近才看得清。
此時此刻,裴謙的盛怒,已經消了大半,凌厲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裴謙,別傷害自己,不值得。”絃歌說。
裴謙跟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地回道,“我沒有別的女人,除了你。”
絃歌一滯。
裴謙抬頭,與她四目相對,“我沒有其他女人,你不用介意,還有,你以前跟誰在一起,發生過什麼,我不會管。”
裴謙把姿態放得如此之低,卑微得簡直不像他。
“我原諒你,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剛剛。”
裴謙說。
絃歌想,自己確實配不上這個男人。
從他們訂婚開始,不,應該說從裴謙第一次用象徵裴家的那輛林肯接她回裴公館開始,就一直有人在她身後說三道四,有說他們家世不配的,也有說教養不配的…豪門圈子,總有著說不明理不清的利益糾葛,絃歌雖然介意,卻也不曾真把這些傳言放在心上。
而現在呢?
裴謙看著她的眼睛,清澈澄明。
他依然還是的當年那個不善於表達,卻一心只愛著宋絃歌的裴謙。
她卻早已經不是那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了。
絃歌收回視線與手裡的鑷子,又在傷口上撒了一些創傷藥,才取出紗布壓到傷口上,力道可能有些重,裴謙微微皺眉。
“裴謙,我們認識多少年了?”絃歌取出繃帶,一圈圈纏繞著裴謙手掌,平和安靜。
裴謙猜不到絃歌想說什麼,但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會是他想聽到的。
“22年了,這麼一想,時間過得可真快。”
“你到底想說什麼。”裴謙有些煩躁。
絃歌抿了抿唇,說,“在遇到安德森之前,我的生命裡只有你一個男人,我也曾以為自己對你的感情,除了依賴,還有一些愛情,是安德森讓我明白,習慣,跟愛情是不一樣的。我愛他,跟愛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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