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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嗎？”

曹操繼續搖頭：“你之前罵我的時候說，他五年前快滿十四歲，其實並不是。五年前，他大概也就十一二，我見到他時，沒人照顧，積蓄用盡，沒錢吃飯，餓得營養不良，瘦得跟一根豆芽菜似的。”

這些郭嘉不願提及的陳年舊事，此時被曹操輕描淡寫的挑了出來。荀彧覺得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心臟，只是聽著，就覺得疼得不行：“所以……他今年不是十八？對不對？他出生在……曹總，能不能借我紙筆一用？”

曹操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荀彧便拽過了曹操辦公桌上的筆和空白的列印紙，運筆如飛，一邊問道：“戊寅年，乙丑月，庚午日。這是公曆的什麼時間？”

曹操似乎很好奇，他依言掏出了手機，直接百度：“這個我不懂，我上網查檢視。”

然而荀彧筆算加心算，片刻就得出了結果，竟比曹操手機查的還快。曹操見自己的手機還在“讀取中”，索性直接叉掉了頁面，嘆道：“這些東西，你們荀家的人都會嗎？我之前以為只有公達懂。”

“這個不過陰陽曆的轉換而已。比起公達在《易經》上的造詣，我差得太遠了。”荀彧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而連陰曆都認不明白的曹操，瞬間覺得自己被糊了一臉的“沒文化”。

“是臘月初二，公曆一月十一號。”荀彧輕聲念道，突然怔道：“等等，今天是……一月十號。”

曹操驚訝地揚了揚眉。

“郭嘉是不是明天的陽曆生日？”荀彧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明天，他十七歲？他登記身份的出生日期都是假的，對不對？”

曹操攤手說：“我現在才相信，你們小時候居然真的認識。”

得到曹操變相肯定的回答，荀彧的手都在顫抖，半晌沒說出一句話，眼眶卻悄悄地紅了。

曹操端詳他的神色，得知八九不離十了，若有所感道：“失散多年，彼此都改過身份，還能在他鄉重逢……也是命裡註定的緣分。郭烏鴉這小子……看來有戲。他竟然真不是跟我在空放狠話。”

而此刻的荀彧根本沒在意曹操在說什麼。

“奉孝還活著！”這個念頭，在如同狂風過境，席捲了他世界裡的每一個角落。

記憶裡那個坐在自己膝上，捧著點心的軟乎乎的小孩子，和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