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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宇,我有個朋友的孩子跟你在一個學校,他跟同學鬧了點矛盾,你知道具體的情況嗎?”鍾源還在這邊好聲好氣的問。
韓景宇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操場,“你說的是哪個?”
“跟你同一時間轉進來的轉校生。”
韓景宇身邊兩個男生正往操場趕著看戲,他們的對話讓韓景宇差不多明確了鍾源要問的那個人。
“他在操場。”
權維成也聽到了韓景宇的聲音,他望了過來,鍾源只得問下去,“他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被打的很慘。”韓景宇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卻叫一邊的權維成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鍾源怎麼會不知道權維成的心情?按住他的手說,“別急!”然後他又對韓景宇說,“我們現在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你……”
韓景宇從鍾源的第一句話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多餘的話,他也沒有揣測什麼。
鍾源面對著他的安靜,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那句話說了出來,“你去幫一下他吧,我們儘快趕過來。”
鍾源說完這句話,連呼吸都屏住了,他一直在等韓景宇的反應,但是他也只等了大約三十秒的時候,韓景宇就已經掛了電話,他不知道韓景宇的反應到底是答應還是拒絕……他本來,也是沒有資格命令他去做什麼事的。
韓景宇掛了鍾源的電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扭頭往操場走了過去。
操場上已經擠滿了人,圍繞著權勻站著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都是被一些看他極不順眼的人糾集起來的。韓景宇一個人從操場上的樓梯上下來,穿過人群,走到這些人面前。
這已經是一塊被隔開的地域了,忽然闖進來一個人,自然馬上就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你下來幹什麼?”有人問韓景宇。
韓景宇已經下了樓梯,直接的往權勻身邊走了過來。他不喜歡鐘源,但他更不喜歡欠鍾源。
已經有人覺察出不對勁,轉過身來攔他了,韓景宇一眼都沒有看那些人,他的目光只落在權勻的身上。
他已經早就忘記這個人了。
“幹什麼啊——”
“聽不懂人話?這裡不是你該過來的地方。”
……
韓景宇一直抿著嘴唇,他生的清俊,總叫人覺得他單薄柔弱,直到他動手的時候,那些人才會驚覺,他看起來這樣羸弱的身體里居然蘊含著這樣大的力量——
韓景宇跟權勻不一樣,他打的架大多都是為了保命的,所以就有了一種叫人望而卻步的狠戾!同時,他也並不是真的拳腳功夫了得,在被一群人圍著的時候,他總還是會捱上幾拳幾腳,但是他撐著不說,就沒有人看得出來。
權勻已經疼的有些迷糊了,忽然聽到身邊的喧囂聲,居然從塵土裡面仰起頭來。
這一眼好像時間倒流,這一眼好像空間倒轉!
這一幕和韓景宇在西藏的時候何其相似!幾乎只是在瞬間,權勻就將這個人的面容從記憶裡翻了出來——他,怎麼會在這裡?
身後有兩人挾住了韓景宇的腰,另一個人對他招呼了一腳,韓景宇捱了那一腳之後,身子忽然一偏,硬生生將身後那兩個合力抱住他腰的人齊齊摔到身前來。
權勻有些看不清了,在人影的交錯中,他只來得及看了一眼韓景宇的臉,眼前一晃,就看不見了——權勻用力的閉上眼睛,將眼前沾著的灰塵雜草一齊抖落,然後他再次睜開眼睛,這一次他看清楚了——沒有哪一次會比現在看的更清楚的了。
韓景宇站在他的面前,彎下身,權勻睜眼的時候,正看到韓景宇那雙眼,在那雙眼裡,他看到了滿臉灰塵的自己。
真是——該死的狼狽!
韓景宇卻沒有管他有什麼想法,他剛才打了那一架,喘的有些厲害,彎下腰將權勻的胳膊一扯,生生將他從地上扯了起來,而後拽著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人群外面走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人群整個寂靜如死,見到韓景宇過來,慌亂的讓開了一條路。
權勻膝蓋上都是腫塊,疼的根本站不直,韓景宇拉著他上樓梯,每一步都是鑽心的疼——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咬牙忍住了。
韓景宇拽著權勻離開了操場,權勻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模樣太不堪入目,走到中途甩開了韓景宇的手,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韓景宇站在門口等他。權勻走出來的時候,又是那副深沉的神色了。
權勻認識韓景宇,且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