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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來?
有的人已經看不懂了。
鍾源今天穿的周正,一身軍裝,英氣啊,瀟灑啊,他本來長得就很是冷峻,但偏偏有時候有一股子痞氣,現在他把痞氣收斂起來,那股子銳利的冷峻就變成了一把刀。
一身軍裝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
大概那是最適合他的一套衣服了——全然的沒有了任何痞氣,純粹一個軍人的身姿。
旁人看了心裡唏噓——鍾蔚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後來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但真正叫眾人跌破眼鏡的,是權家來人了,權家一大一小,兩個兒子,全來了。
權家,現在就是權維成當家。他旁邊跟著的,是權勻。
這兩兄弟長得不像,兩個人的氣質都含糊的很。說溫潤,權維成的行事作風確實不像。說陰狠,就只說他們這麼看著你,你看著他們那麼一張英俊的臉,就是辦出什麼事兒你恐怕也不會覺得陰狠。
權家這兩個兒子,權維成就是明珠,生下來就大放異彩。這毋庸置疑。權維成約莫是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了。
但,今天看到權勻,這權家存在感平平的兒子,眉目沉穩,已經頗有氣度。
——恐怕以後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權家都來人了,這場婚宴背後的意味,已經沒有人能看得懂了。
婚禮訂的很早,十二點整,賓客都十一點全部到場完畢了,進了會場卻沒看到新郎新娘。
難得露面的喬靳都坐在席位上了。偏偏今天結親的兩個人還沒到。
下面有人在小聲議論著。
喬靳只當是聽不見,事實上,也沒有人敢在他旁邊講。
喬越今天沒到,有人就在說,是有人在喬家跟喬越爭寵,喬越生氣了才不來的。
但是那些知道喬越是個什麼人的卻都嗤之以鼻。
但這畢竟是喬家的婚宴,下面眾說紛紜,也沒有一個敢到喬靳近旁去說去。
有人又用眼角餘光看那幾個不得了的人物。
——年輕一輩的幾乎都到齊了。
以後這京城,不說全部,起碼有一半都是他們的。
但是沒有敢過去巴結。因為這些人不知怎麼,臉色大都不好看。
那邊最最好說話的權維成,跟權勻說著什麼,眉頭皺的死緊,有想上去套近乎的人,看到他此刻現在心情不佳的模樣,就不敢上去了——要是不是時候湊上去,可不就是找死了嗎?
十一點四十的時候,喬越到了。
喬越這一身穿在今天是已經有些寒酸了。
倒不是說喬越穿的如何如何,只是他好似奔波了一圈,身上沒來得及打理就來了。但這並不無損於他的魅力。
見過喬越的,沒見過喬越的,每看他一眼,心裡就會抖上那麼一下。
喬越不如劉孜錦那種陰柔張揚的美,也不如權維成那種大氣的英俊,他的相貌本就是很出眾,混雜了一身妖異的味道,你看他時,就好像在看一個百年修道成精的精怪。
他嘴角還銜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進來的時候,卷著袖子,露出小半截手臂。
就這個模樣,叫人都看的眼睛都直了。
什麼樣的動作,喬越做出來,都有一股子妖孽勁兒。
喬越因為是笑著的,看起來好像是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那些知道他的,看了周圍一圈,好似就喬越能套上近乎的模樣,就過去同他搭話。
喬越確實是奔波的厲害,這幾天他忙的腳不沾地,幾夜都沒睡覺了。
連他現在身上這身衣服,都穿了三天了——
但這麼一件破衣服,該是一身汗臭味兒的,都偏偏叫喬越穿出了一身魏晉風流的味道。
喬越旁邊聚了幾個人,喬越眼睛亮的厲害,他一直瞧著喬靳那邊兒。
旁邊的人圍著他說話,他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但實在是聒噪的很了。
有人自作多情的替喬越抱不平,“那個姓韓的是個什麼背景嘛,怎麼叫喬老爺子這麼看在眼裡——您看,明眼人都知道,這喬家以後都是您的——那個來歷不明的,誰把他做個數。”
喬越扭過頭。
倘若劉孜錦眼裡住著爪牙未齊的幼獸,喬越的眼裡就住著一個妖精。
那妖精豔麗無雙,生著滿口的利齒與爪牙——
喬越眼裡的妖精已經亮出了利齒,做出撲殺的狀態,而後他一笑,那兇獸的豔麗與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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