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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寒祁還是站著不動。
“你也可以站在這裡跟我橫,橫完了就趕緊滾回你們路家。”鍾源捏著他的軟肋,“反正你們路家又不是從政的,多個逃兵也……”
鍾源的話還沒說話,路寒祁的拳頭都握緊了了,低著頭往場地邊緣的跑道上去了。
看到路寒祁開始跑了,鍾源這才把頭轉過來,“我沒說動,你們動了,那就是違犯軍紀,違犯軍紀,都是要罰的!”
韓景宇昨天臉上曬破皮的地方被風一吹就有些麻癢癢的疼了,韓景宇眉頭蹙了一下。
要是疼還能捱過去,那癢就讓人難受的狠了。
鍾源也看到了韓景宇這個細微的皺眉動作,又看到他臉上破皮的地方,這個時候故意往隊伍裡面走了走,繼續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隊伍裡都是長的差不多高的人,鍾源在裡面,只能看到一個人在動。
鍾源從隊伍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韓景宇眉頭已經舒展開了,就往後退了一步,走回臺上,還是冷著一張臉說,“罰跑的那個什麼時候跑完了,你們就可以解散了去吃飯。”
路寒祁才跑了兩圈過來,場地本來就大,一般人的體力撐個二十圈就是極限。
而鍾源則看了看自己的腕錶,“當然,他要是跑過了時間,你們早飯也都不用吃了。”
下面的那些人,這兩天都被他以暴制暴折騰服了,這個時候哪裡還敢說別的話,除了一個個眼神都跟要把鍾源千刀萬剮似的。
等到日頭都升起來的時候,路寒祁已經跑了二十幾圈了,隔得老遠都聽得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幾次都還險些摔到地上。
隊伍裡的人眼睛都跟著他轉,本來這訓練都是極其耗費體力的事,他們才來的這些天又是各種嫌棄食物,吃到肚子裡的著實沒有多少,到了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餓得飢腸轆轆的,就是包子他們現在也能幹啃好幾個。
慢慢的,路寒祁的動作越來越慢,腳下都跟著絆了幾次。
但是他也是聽到了鍾源剛才的話的,如果他跑不完,整個隊伍的早飯都取消。他怎麼會願意。
韓景宇沒什麼反應,脊背挺的筆直,眼睛是任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路寒祁還是撐著跑到了第三十圈,三十圈一到,整個隊伍都根本不消鍾源發話,全部都呼啦一聲散開了往食堂裡擠了過去。鍾源跟那些個老兵也說笑的往食堂裡走。
韓景宇站在原地,看了走過來的路寒祁一眼。
路寒祁是已經站不穩了,臉上紅的要滴血一樣,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他有些瘦削的面頰上滑落下來。
韓景宇聽到他那粗重的呼吸聲。
路寒祁原本是沒看韓景宇的,跑了三十圈下來,他連喘氣都劇烈的帶的嗓子一陣一陣的刺疼。韓景宇站的地方,剛好是整個場地最中間的位置,路寒祁穿過場地的時候正好要走過這裡。
韓景宇既沒有上前攙扶的想法,也沒有側身避開的打算,就看著路寒祁往前走了幾步之後,腿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路寒祁趴在地上,汗溼的頭髮上全部沾的是灰。
他緩了一口氣過來,就看到面前有一雙腳。
韓景宇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就轉身離開了。
路寒祁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扶著地站起來,往後看的時候,就只看到了韓景宇的背影。
吃完飯之後,陸陸續續的有人往場地集合了,路寒祁已經站在了那裡,身形筆直,從臉上看已經看不到半點方才的狼狽了。
韓景宇走過來的時候,覺得有人在看他,抬眼往後一掃,就對上了路寒祁的目光。
方才這個人所有的狼狽已經全部收起來了,那雙眼冷淡的叫人心尖兒都要跟著顫兩顫。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同時的把目光錯開。
下午的訓練依舊是折磨的人要發瘋,三十多度的高溫,鍾源讓他們一個一個的趴在場地上過鐵絲網,那鐵絲網離地只有四十厘米,地上又鋪著一層碎石,這場地就在宿舍後面,鍾源領他們過去的時候,就有人已經忍不住罵人了。
就這樣的鐵絲網,拉了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一個人要趴著在限定的時間爬過去,對於這些個嬌貴的新兵來說,無異於要命。
鍾源也不跟他們廢話,“要麼從這下面爬過去,要麼——”抬腿往鐵樁上一架,指了指自己的腿下,“從這裡爬過去。”
沒有比這更侮辱人的事了。
但是有人敢反抗鍾源嗎?鍾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