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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哥。”那人走了過來,長得挺周正的,只是眼神就透著一股子弱氣,鍾源是看了都不喜歡。
鍾源臉色透出幾分冷淡,“半夜不趕緊回去休息,覺得晚上的適應訓練太輕鬆了是吧?”
那人想起晚上的訓練,臉色就白了幾分,但是他還是湊了上去,“鍾哥,梁耀也算您半個小叔子了,這事兒您就幫他兜住了……”
他話還沒說完,鍾源就抱著胸開口了,“那種小叔子我可不敢要,家裡把他送來歷練,他居然還敢跑,是真的不怕死還是怎麼樣?”
“鍾哥,您也別這麼說話,梁耀再怎麼,您也要看著點兒他姐姐梁朦的面兒,您心裡向著他是肯定的。”
鍾源是真的看不起他們這些人,他當兵這麼些年,每回回去都能看到那些個後輩都是糟心的很,一代不如一代,說的還真心沒錯。尤其是到了梁耀這一代,除了玩樂就沒點兒會的了,可是就是這樣的孬貨,鍾源偏喜歡了人家的姐姐。也是他活該要在這事兒上糊塗一回。不糊塗也要裝糊塗!
鍾源斜著眼看著那人,臉上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你跟我小叔子關係蠻好的啊?這種事還幫他兜著。”
那人哪裡聽不出鍾源話中譏諷的意思,但是他也不好反駁,只能涎著臉,“反正這裡不是鍾哥管著的嘛,只要人數沒差,誰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哼。”鍾源哼笑一聲,“我那個不成器的小叔子沒想到還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出了這麼大的事,隨機應變的速度蠻快的嘛。”
車站裡,鍾源原本是在查梁耀的,他跟梁朦的事兒誰都還不知道,當兵那麼些年,他早想成個家了,他是真心喜歡梁朦的,從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那樣如清麗溫柔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喜歡?他追了梁朦也有一段日子了,但那梁朦就是吊著不給回答,越不給回答,鍾源心裡就越癢,偏要得到不可的那種!而這梁耀,就是梁朦的弟弟,一聽自己的老爹要把自己弄去服兵役就跑了的孬貨!鍾源是最看不起這種人的,平時要是落在他手上,非得整脫一層皮不可!但是誰叫他有一個叫梁朦的姐姐呢……
鍾源前半輩子都過的清明的很,偏要在這事兒上故意的裝一次糊塗。
“鍾哥,梁姐姐就跟您張口了這一次,您自己想好。”說話的那人自覺拿捏著鍾源的七寸。來的時候,梁朦那女人何等驕傲哦,自己的弟弟跑去鬼混,她什麼都不說,偏要讓他給鍾源傳話,讓鍾源把這事兒兜著。但是他也不能按原話說,不然像鍾源這樣硬氣的男人,沒準兒就為這事兒跟梁朦翻了。
鍾源沉著目光,他在想。
“鍾哥,你也知道,現在都到了這一步了,只要把那個人在這裡留一年,你不說誰敢去查?過了這一年,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到時候您和梁姐姐的喜酒——”
“好了,你不用說了。”鍾源也不是那種猶豫的人,他本來在車站那裡選擇了把韓景宇拘起來,就是動了這個心思,梁朦,梁朦,誰叫他看上這個小女人了呢,“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人笑了笑,看出鍾源不想搭理他,也沒留下來自討沒趣,轉身就走了。
鍾源進了房,椅子旁邊趴著那隻狗,鍾源也懶得逗弄它了,走到衣架旁邊把衣服口袋裡的身份證摸了出來,他在韓景宇包裡把身份證找出來了,但是卻也偷偷藏起來了。
趴在椅子旁的狗脖子上拴著一根繩子,另一頭拴在椅背上,看到鍾源進來,一個勁兒的衝著他叫。
鍾源把那張身份證收到保險一點的地方才轉過來看那隻狗,“再叫真燉了你啊!”
狗叫的更兇了。
“嘿,你這小畜生!”鍾源把袖子一捋,拎著那狗脖子把它拎起來,手上還抖了抖,“再叫啊!”
“汪汪——”
鍾源看著這狗還小,也沒敢動重手,怕一下子控制不住真把這狗弄死了。
“你怎麼跟你那個主人一樣啊,要是服點軟,我不就饒了你嗎。”鍾源嘴巴里嘟噥著,還是把狗放了下來。
放下去的狗開始咬鍾源的皮靴,鍾源那皮靴是牛皮的,黑的發亮,怎麼是現在這種牙齒都沒利的小狗咬的穿的呢?鍾源也就沒管它。
鍾源逗弄這狗不耐煩了,想爬上床休息一會,躺到床上那狗還是叫個不停,鍾源聽的煩了,翻過身卻又突然想到了韓景宇。本來人家是挺無辜的,今天又遭了這樣的待遇……
難得的,鍾源有點小小的愧疚從心尖兒上升了起來。
何況人家胃也有問題,晚上那麼冷……鍾源越想越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