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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晦澀難懂,很久都不見沈琛翻開一面。
他身上還穿著寬鬆的睡衣,如同每一個居家的男人一般,謙和的姿態,溫潤的面容,只看一眼你都會喜歡上他。他現在就站在陽臺上,銀框的眼鏡壓在鼻樑上,他的瞳孔在陽光的照耀下都顯現出一種溫潤的琥珀色。沈琛現在已經沒有去上班了,他沒有辭職,在公司裡掛了名,連原本的家都很少回,一直的呆在韓景宇這裡。
這個屋子沒有電腦,沒有電視,連手機都處在關機的狀態,沈琛好像就要這麼帶著韓景宇一直死在這裡一樣。
別的屋子裡都掛著厚厚的窗簾,透進來的光都是黯的,只有陽臺這裡,還能映出外面正好的春光和滿目的綠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琛將手上的書籍合上,壓在窗戶旁的一張藤椅上,而後關上窗戶,走進來連同窗簾也一併拉上。
屋子又沉浸在了和黃昏一般的氛圍中。
沈琛就在這樣的氛圍中進了廚房,在這裡,韓景宇什麼都不需要做,沈琛會做飯,會洗衣,會說讓他開心的話,縱然是疼痛的往死亡的深淵裡不斷墜落,韓景宇都覺得是開心的。
那隻狗從韓景宇的房間裡溜了出來,它的肉墊踩在地板上一點聲音都沒有,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它的接近。
廚房裡的門關著,磨砂的門裡透出沈琛忙碌的影子,沈琛現在正在切菜,鋒利的刀落在砧板上咔擦咔擦的聲音,利落——乾脆——伴隨著的,是沈琛哼的曲調,他連那曲調都哼的莫名悅耳。
狗在廚房門口站了許久,而後垂著頭又折返回了韓景宇的房間。誰能知道一隻狗想著什麼呢?
又過了一段時間,沈琛接到了電話,他很少開機,但是一些關係卻不會因此而斷掉。
打電話給他的是沈母,那個時候韓景宇已經昏迷過去了,四肢上纏著的繩子卻還是將他的手腳緊緊綁縛著,沈琛一邊同沈母說話,一邊全身赤+裸的跪坐在床上替韓景宇解開手腳上的繩子。韓景宇因為被捆了太久也太緊了,手腳都青紫冰涼,韓景宇將他手腳上的繩子解開,一邊同韓母說話,一邊用熾熱的嘴唇去親吻韓景宇的手指和腳趾。
他的語調沉靜的好似現在是坐在辦公室裡辦公,而非坐在一張床上抱著自己的同性戀人。
韓景宇的一雙腳被沈琛揉散了青紫,而後沈琛將韓景宇的腳放置在了胸口,等到那雙腳都暖熱之後,他才將那雙腳放開,用被子蓋住。
電話對面的沈母已經有些急躁了,甚至還帶著幾分央求的口吻。因為沈琛每一句都是避重就輕,“阿琛,今晚回來吃飯好嗎?你都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好長時間?沈琛對時間已經沒有什麼概念了,等到沈母說了一句’今天是星期天,你也不上班吧?‘才恍惚的知道,原來今天已經是星期天了。
他好像已經忘了時間的流逝了。
跟沈母說了半天,沈琛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已經快有兩個月沒回家了。
最後也是出於一個兒子的愧疚或是其他,沈琛說,“嗯,我晚上會過來的。”
沈母一下子驚喜的很了,連連囑咐了幾句,又慌慌張張的像是要出去買菜。母親到底是念著孩子的。
沈琛從床上站起來,他只穿著一件寬鬆的褲子,上衣都沒有披。
沈琛開了門,從前蹲在門口的蠢狗現在蹲到了陽臺那裡,屋子裡陰沉沉的,只有陽臺那裡才能曬到暖洋洋的光,沈琛往前走了幾步,果然看見那隻趴在陽光下的狗。
他剛一走近,那嗅到血腥味的狗一下子將耳朵豎了起來,戒備的望著他。
沈琛只是遙遙的望了它一眼,就將目光收回來了。
沈琛出來倒了杯水,喝完了就回房去換衣服了,他的衣服跟韓景宇放在一起,因為兩個人是同樣的身材,那些原本為韓景宇準備的衣服,沈琛也會拿著穿。
換好了衣服,沈琛走到玄關處開了門,在他低下頭換鞋的空檔,一直趴在陽臺的狗踱步走到了飲水機面前,衝著房裡叫了起來,沈琛一聽到這狗叫,眉頭就不由的蹙起。
上次這隻狗叫的這麼兇,是韓景宇胃病發作趴在床上往外嘔吐的時候,沈琛在韓景宇身邊不眠不休了一夜,等到韓景宇喝了藥好些了才睡下。現在這隻狗又叫了……
沈琛心裡莫名的一緊,連鞋都沒有再換,光著腳就往房間裡去了。
房間裡,韓景宇昏睡正沉,沈琛去摸韓景宇的額頭,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心又放下去了一些,而後他再出來,就只看到空空蕩蕩的客廳和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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