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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好了,你必須對我好。你要是不對我好,我就絕對不會再理你。就是這樣的脾氣,劉孜錦打從禁閉室回來之後就沒有跟韓景宇說過一句話,路寒祁也沒有。
韓景宇什麼都不知道,這兩個人根本從來都沒有入過他的眼。在也好,不在也好,都無關緊要。
作者有話要說:
劉孜錦:我打你罵你欺負你
韓景宇:抱歉我沒看見你
劉孜錦:我寵你愛你保護你
韓景宇:抱歉我還是沒有看見你
第58章 出閘
又跟從前一樣了,劉孜錦纏著梁耀的那一段時間在所有人的眼裡,就是他好玩想換一個玩伴兒,但是他追著那個新的玩伴一段時間,覺得不合心意就放棄了。劉孜錦正常了,路寒祁也正常了,他們之間也沒有再起過爭執,好像半個月以前的生死相搏只是一場玩樂。
再沒有人叫韓景宇起床,韓景宇也不在意,他本來就不需要別人,他開始習慣更早的起床。
軍營裡的日子枯燥的要命,既沒有電子娛樂也沒有身體歡愉,這裡每天都在鍛鍊人的體能,磨練人的意志力,時間就在這習以為常的煎熬中匆匆過去了。忙碌的時間過起來永遠感覺不到漫長。
直到周圍的人開始討論退伍之後回去要怎麼玩,怎麼放縱,才有人恍恍惚惚的反應過來,啊,原來一年的時間已經要走到盡頭了。他們面臨的是逐漸接近的,放生的期限。
鍾源管教他們也不如才來的時候那麼嚴苛了,但這不代表他會在最後的一段時間縱容他們。他們每天依舊累的像條狗,只是在回宿舍的時候,又多了一個可以安慰這一身疲倦的話題。
根據規定,來這裡服兵役的年輕人都有去北京高校讀書的機會,他們將接著自己已經過去的大一迎接愜意的大二生活,當然,他們甚至因為這一年的兵役享有較其他學生更優渥的擇校權。但那也只是針對他們其中的一部分而顯得優渥,另一部分的人根本不把這個權利當回事。他們不來這裡擁有的也比別人優厚。但無論怎麼樣,在這段時間裡,總是不乏那些把歡喜寫在臉上的人。
一年之期終於到了,他們這些困在這個蠻荒地方的閻王都將要被放生回去繼續為禍一方。凌晨五點起床,在起床鈴響起的時候,場地上就已經沾滿了人,鍾源站在場地上整著袖口。
綠皮子車停在門外。
上車之前沒有人說話,但是上車之後卻都一下子炸開了。他們大聲的笑鬧,和才來的時候冷漠戒備截然相反。他們都在聊著回到京城要怎麼怎麼的玩,怎麼怎麼的發洩,沒有任何形象,純粹的是兇獸出閘的歡騰。韓景宇和來時一樣,還是一個人站在一個地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只有他一個人,一點變化都沒有。在這樣的極端喜悅中,連四小時顛簸的路程都不算那麼難以忍受了。
車站有火車已經在等著他們了,只是專程的等著他們,有一輛車上運著他們的行李,鍾源在火車站一樣一樣的把東西交給他們。韓景宇還是最後一個的,他就是一個揹包,揹包裡只有幾件衣服,還有灰沾在上面,韓景宇看著,就有了一種恍然的感覺。
他來了西藏一年,因為一個叫梁耀的逃兵,這句話說出來搞笑的很,但是他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裡。
站在進站口的鐘源扶著他的肩膀,聲音溫和且帶著笑意,“進去吧。”
韓景宇手上還抱著那隻狗,那隻土狗現在已經長大了很多,一頓能吃兩碗飯,再也不是那個才來的時候咬兩口麵包就能吃飽的了。在這樣蠻荒的地方,一隻雜種的土狗都長得如同狼狗一樣兇悍。它身上的灰毛和白毛都褪乾淨了,生的是那種很油亮的黑色皮毛,齜牙的時候,有點像野性難馴的藏獒。
韓景宇帶著狗上火車,乘務員看著他後面那隻搖著尾巴的狗,伸手攔了一下,“抱歉,火車上不能帶狗。”
乘務員是個蠻漂亮的女生,聲音帶著韓景宇並不陌生的北京腔。她不讓狗上火車,韓景宇也站在車廂外面不進去。鍾源知道韓景宇心裡蠻看中這隻狗,見到韓景宇被攔在外面,過來對乘務員說好話,他說的什麼韓景宇都沒有聽,狗伸著爪子在扒他的褲腿,他轉過身在把那搭在身上的狗爪子往下面撥。
鍾源一說,乘務員還是放韓景宇帶狗進去了。因為是部隊裡的,座位都是安排在一起,韓景宇這次巧的很,跟劉孜錦坐在一起。
劉孜錦看著韓景宇拎了一個包過來,瞥過眼裝作沒看到。他還在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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