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2/4 頁)
年他可以聯絡朋友來給他治療胃癌。
路寒祁站在床邊默默的聽著,醫生給韓景宇掛了吊針,說明天會帶一些輔助胃病治療的藥過來。如果決定治療的話。
路寒祁看著躺在床上的韓景宇,只說了一個字,“治。”
醫生告辭了之後,路寒祁才按著額角嘆了一口氣。韓景宇的胳膊上已經多了好幾個針孔了,醫生說他血管太細,所以抽血的時候都一連紮了好幾針,那些針孔已經再泛青了,看起來嚇人的很。
床上躺著的這個人比他最後一次見到的又瘦了很多。
吊瓶掛在床頭,差不多四十幾分鍾之後就要換另一瓶了,路寒祁也不想著再回房繼續睡了,走到窗戶邊兒去看外面沉沉的夜幕。只有這樣深沉的寂靜才能與他這墳墓一樣的家相匹配。他回來的時候很想找到這個人的,但是現在一點也不想了。找到那個人和自己一起腐爛嗎?開什麼玩笑。
路寒祁點了一根菸,他又想到房間裡還躺著一個人,就又把剛點燃的煙掐熄了。
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窗戶外已經透進來一點兒亮光了,路寒祁轉過頭,見到床邊掛著的吊瓶已經快要掛完了,就走過來換了一瓶。
韓景宇睡不安穩,因為他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東西,路寒祁把整個屋子的椅子都併到床邊,用椅背擋住韓景宇的後背,好讓他以為自己靠著的是牆。
他很安心,睡得很沉。
兩個吊瓶都掛完了之後,路寒祁把東西都摘了下來,他捉著韓景宇的手,將那針從他手裡的面板裡拔了出來,一點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路寒祁把扯下來的東西一起丟到垃圾桶裡,帶上門就出去了。
他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他的家庭教師有一個是經濟管理學碩士,教習他上午的課程,下午的課程是隨機的,都是他母親的安排,他只要聽從安排就可以了。路寒祁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的聰明是對於學習未知的事物,他也很遲鈍,遲鈍到根本不能與人交流。也許不能說是不能,是他不願更貼切一些。
他上課的地方是下面的客廳,因為書房裡都擺滿了他母親要處理的公文檔案,那些東西任何人都不能碰,所以他母親在走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這個家裡,把書房鎖的嚴嚴實實的。
那個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枯燥的像一串公式似的老女人坐在一邊喝茶,路寒祁則靠在沙發上翻看一本厚厚的《經濟新聞週刊》。他上午所有的時間都要撲在這無聊的書籍上面,然後迎接明天或者後天更無聊的測試。
“嗒——嗒——嗒——”
踩在樓梯上的聲音,路寒祁仰起頭,看著扶著扶手走下來的人。
韓景宇還穿著昨天那件衣服,站在樓梯上往下俯視。
路寒祁坐著不動,韓景宇移開目光繼續往下走,他走到路寒祁面前,“我的東西在哪裡。”
路寒祁交叉的雙腿上還攤著那本書,他看著韓景宇,將目光收回,重新落到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上,“我的房間。”
“把東西給我。”韓景宇知道是面前這個人帶他回來的,甚至還給他打了針。
沒人知道路寒祁現在的心咚咚咚的在胸腔裡猛烈的撞擊著,他臉上多餘的神色一點都沒有,抬手將面前的書往後翻了一頁,“你現在沒有地方去,先住在我這裡。”
韓景宇沉默著,路寒祁連抬頭的膽量都沒有,他甚至知道面前這個人可能已經忘記他了,但是他還是一點膽量都沒有。
他明明是害怕被拒絕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冷冰冰的,“當然,你需要支付一些錢給我。”
只要不是無償的都是可以相信的,韓景宇想到自己現在確實是沒有地方可以去,“可以。”
心裡微微的有些高興。
旁邊坐著的中年女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著路寒祁,“我覺得我們要開始上課了。”
路寒祁對韓景宇抬了抬手,韓景宇轉身上了樓。
又看了一會兒書,路寒祁就浮躁的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了,把書合起來放到桌子上。中年女人抬眼望過來。
“今天的教學到此為止。”他站了起來,中年女人也笑著站了起來。
“那告辭了。”
路寒祁看到這個女人離開之後,才又往樓上望了望,“秦叔。”
正在替他整理面前攤開書籍的老者應了一聲。
“去叫廚房準備午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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