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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出口,韓景宇的手已經捏在了她的脖子上,如今這雙手上沒有任何傷人的利器,骨節修長,掌心溫涼,卻也只是這一雙手,能生生將一個人的脖子扭斷。
徐瑤倒在吧檯上,她退的太快了,一腳絆在吧檯前的轉椅上,等她用手肘抵在吧檯上穩住重心的時候,那雙掐著她脖子的手和那張臉就一齊湊了過來。
韓景宇的睫羽很直,直的如同一排銳利的劍,你與他對視的時候,那些利劍都要在那冷漠的目光下一齊洞穿你的肺腑一般。
徐瑤沒想到會再遇到韓景宇,還是在這個時候,她怕的幾乎要尖叫痛哭!
吧檯裡調酒師也嚇了一跳,看著被按在自己眼前的女人,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韓景宇掐著徐瑤的脖子,薄唇抿著,“徐瑤。”
一聲一聲,如同催命一樣。
徐瑤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多年前的那一幕太深刻,而今在韓景宇一逼上來,那血淋淋的一幕就浮現了出來,“韓景宇,韓景宇!我錯了!我……”
“閉嘴。”韓景宇只是一聲,就叫徐瑤再也不敢蹦出一個字來。
徐瑤被掐著脖子,眼睛裡只能印入韓景宇一個人的模樣。她一直都怕韓景宇,直到現在都還是怕的要死。
韓景宇斜開目光,一雙眼望著有些驚慌失措的調酒師,但他並沒有看調酒師那個人,而是看那人背後吧檯裡那一瓶包裹在鮮紅綢緞盒子裡的石榴酒。
韓景宇抬手虛指一下,戰戰兢兢的調酒師就雙手將那一瓶石榴酒捧了過來。
這一瓶調了許多酒了,現在也只剩下半瓶的樣子,韓景宇一手抓著細長的瓶頸,揚手往吧檯上一砸,飛濺的碎玻璃刮擦過去,和著徐瑤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一齊炸裂開。韓景宇也傷了,他靠的近,幾片碎玻璃濺開的時候擦過了他的臉,在他蒼白的臉上擦開一道血痕。
韓景宇的目光在這鮮血的映襯下更加陰沉。
碎掉半邊的酒瓶銳利而點綴著森寒的光,叫靠的近的徐瑤嚇得肝膽俱裂。韓景宇是個瘋子!他一生氣,什麼都做的出來!
“我錯了!我錯了!”徐瑤好像只除了這一句,別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韓景宇這一次沒有再叫她閉嘴,只是用那碎了一半的酒瓶子靠近徐瑤的臉,酒瓶裡還有殘留的石榴酒,是那種鮮豔的玫紅,盛在玻璃杯裡的時候如同盛著一朵薔薇,現在淋到女人細膩的臉上,竟然如同血一般靡麗。
“我以前記得告訴過你,我的東西,別碰,我的事情,別沾。”韓景宇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如同重複多遍,徐瑤臉上的石榴酒從鼻樑上滑開,暈開的肌膚更顯得細嫩。
徐瑤這個時候竟然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沈琛。
韓景宇好像天生都帶著壓她一頭的氣焰,叫她在這氣焰的壓迫下一個字都辯駁不出來,她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韓景宇身後的沈琛。
沈琛動都好像沒動一下,站在韓景宇身後的位置,唇邊還含著一抹恍惚的笑意,好像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哪個需要他出席的公關宴會而不是可能鬧出人命的酒吧。
徐瑤求救的話又生生被她嚥了下去,韓景宇為沈琛才有此一怒,如果她現在開口央求沈琛,最後無論沈琛如何選擇,韓景宇都不會放過她!
那是一個瘋子啊!
徐瑤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面龐滑落下來,和著芬芳的石榴酒液一齊沒入她的鬢髮中,“韓景宇,韓景宇……你放過我,我保證什麼都不說,不然,不然……”徐瑤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
韓景宇只是嘲弄一笑。
他還有什麼,是經不起人說的?
銳利的玻璃已經劃破了徐瑤的臉,還只是輕微的一絲痛,就叫徐瑤發了瘋一樣的尖叫起來,“韓景宇!你要我告訴沈琛,你是怎麼不要臉的叫著他的名字……呃——”
徐瑤的脖頸一瞬間被掐的緊緊的,韓景宇的臉貼了過來。
“你說什麼?”
徐瑤扒在吧檯上的手都在發抖,最後的兩個字卻已經隨著她的口型傳入了韓景宇的耳朵裡,在這一瞬間,韓景宇確確實實的是動了殺心!
徐瑤都要出不過來氣的時候,一直站在韓景宇身後的沈琛終於走了過來。
沈琛先是居高臨下的欣賞了一下徐瑤青白猙獰的臉,而後貼在韓景宇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韓景宇臉上的表情沒變,幾乎要把徐瑤掐死的手卻是鬆了鬆。
徐瑤腦子裡都是轟隆隆的噪音,她連喘息都是痛的,韓景宇幾乎剛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