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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出來,那眼淚猝不及防的很了。他只落了這一滴淚,掉到了自己的掌心裡,踩在他掌心裡的狗又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探身子,舔了舔韓景宇的臉頰。
“我只會害你。”韓景宇垂下的睫羽上還沾著水漬,“你要走嗎?”
一隻狗什麼都不知道,它只知道面前的人似乎很落寞,它踩在韓景宇掌心裡的爪子用力,在利爪還沒來得及踩破韓景宇掌心的時候,另一隻爪子已經踩到了韓景宇的肩膀上。韓景宇本來是低著頭的,突然感到肩膀一重,腦袋都還沒抬起來,溫熱的舌頭就對著他的眼角舔了過來。
就說人體最薄的面板就是眼皮,韓景宇只來得及在那舌頭舔過來之前閉上眼睛,那一下落在眼皮上燙的很,不似落在別處的溫熱感。這一下的滾燙幾乎要燒進心裡去了。
粉紅的鼻尖兒還是溼潤的,和韓景宇的鼻尖正對著,韓景宇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他是蹲在地上的,這狗踩在他的肩膀上,讓他一下子往後坐了下去,後面就是他脫下來的衣服,居然也不痛。
“汪汪——”
踩在肩膀上的肉墊踩上韓景宇的胸膛,這隻狗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長大了,它還以為自己能輕而易舉的踩在韓景宇的身上,就像韓景宇才撿到他的時候在韓景宇的身上踩來踩去一樣。
喉嚨裡發出嗚嚕嚕的聲音,韓景宇被那一隻爪子踩在胸膛上,怔了半響,突然伸出手臂將湊到眼前來的狗脖子抱住。
“不許走!”乾燥的皮毛被韓景宇的手臂箍的緊緊的,韓景宇胸腔內的心臟砰砰的跳動著,“不許走!就算我害死你,你也不許走了!”
他這樣的人是不值得安慰的,在他傷心的時候,你就該離他遠遠的,千萬不要給予他一點安慰,不然他會死死的把你抓在手裡。任性的像個孩子,殘忍的像個成人。
已經長的很大的狗被韓景宇抱在懷裡,溫順的就真的如同一個人一樣。
韓景宇一直閉著眼睛,背後瓷磚的冰涼已經透骨,他的胸腔卻是熱烈的,他喘息的聲音像是哭腔,等到這所有的聲音都平復之後,他才又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對一隻狗,本可以不必道歉的,它們本來就是如此忠誠的生靈,“我差點把你害死了……對不起。”
“汪——”
維持了這個姿勢良久,肉墊裡的利爪在韓景宇胸口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不深,卻像個烙印。
韓景宇扶著地板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他又一件一件的穿了上去,狗就蹲在地上,仰頭看著他。
等到把衣服全部穿好,韓景宇蹲下來,抓起狗的前爪,在狗黑的發亮的眼睛注視下,把那隻爪子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那些利爪都被他從肉墊裡擠了出來,只一下就見了血。
“以後我再這麼對你,你就這麼打我。”韓景宇放下狗的前爪,臉上的神色飄忽,似乎是在笑。
他是真的把這隻狗當一個朋友。別人對他的付出都不是無償的,他從來都是這麼以為。
然後他笑意一斂,“以後你怎麼死都可以,只是絕對不能是我害死的。”他這麼說的時候,臉上那爪子的抓痕正在往外滲血,只是一縷一縷的,淡的很。韓景宇開了浴室的門要出去,狗扒著他的褲腿似乎想要往上爬,韓景宇反身摸了摸他的頭,狗立馬就落回了地上,搖著尾巴跟著韓景宇走了出去。
韓景宇買了一瓶消毒的碘酒,原本是買來給狗用的,現在沒想到自己也用上了。他坐在床上,用棉籤蘸了給自己臉上的傷消毒,他只來得及抹了一下,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起先只敲了一下,韓景宇聽到了往門口望過去,又沒聽到了,等到韓景宇把碘酒的蓋子蓋上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這一次是連貫的。韓景宇把棉籤放在碘酒蓋子的上面,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賀青辰。賀青辰的神色是有幾分古怪的,抬著手,敲門都有些扭捏。
韓景宇開門的時候,他跟著動作都是一僵,而後儘量擺出自然的模樣,“啊,我就過來……你。”賀青辰看到韓景宇臉上那一道抓痕,“你臉上……”
韓景宇只剛擦了一下,血都還沒止住,傷口並不大也不深,算只是破了皮,但這傷口在最引人注目的臉上,就再難叫人忽視。韓景宇自己卻是不在意的,“你來幹什麼?”
賀青辰還在專注於韓景宇臉上的傷口,聽到韓景宇突然這一句,一下子語塞了,“我……”
他是看韓景宇回來的時候神色不對,他猶豫了好久,攥著韓景宇買給他的藥才有了過來詢問的藉口,他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了,現在見到了韓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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